室里的前辈们的复杂心情。
毛利也看的不舒服。
他印象里的切原多是一副懵懂的表情,完全被真田和柳管教着,就是个偶尔莽撞的听话小孩,却没想到和远野在一起会是这样的画风。
而且……
“那两个人是不是太忘形了一点?”他盯着电视机里那一对希腊的双胞胎,“被远野前辈处刑法了这么久,那两个人一点儿事也没有啊。”
就算被网球砸到也好像没被砸到一样,怎么这么快就4-0了?
不应该……!!!
他睁大了眼睛。
场面在瞬息间发生了改变。
远野的击球动作突然变得别扭了,通过电视机都能感觉到的焦躁几乎要溢出屏幕。
然后,希腊队的双胞胎之一,喊出了一句能被转播设备捕捉到的英文:“希腊式处刑法——如愿的膝碎!”
休息室里的气氛凝固了。
在那天的一军换位赛上,被君岛撕碎了遮羞布而摆在所有人面前问题,现在又一次展现在全世界人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远野抱着膝盖倒在网球场上,惨叫声叫人没来由吸一口凉气。
但这并不是终结。
并没有人弃权。
也没有到能够弃权的程度。
“希腊式处刑法——星期一的风筝!”
“希腊式处刑法——无数次黑豹!”
网球避开了愣在前场的切原,无一例外朝着已经倒在地上的远野击去。
切原处在云里雾里之中,周身却被远野的惨叫声环绕着。
他看着对面露出一点残忍轻蔑笑意的双胞胎,全身如坠冰窟。
冷汗从额角滑下。
毕竟只是沉迷于二次暴力世界的少年,并没有真正接触这样残忍的现实,才无法做出应对。
而远野呢?
“兄长,那小子不会已经挂掉了吧?”
“不用担心,弟弟!用石打!”
“必须对那个冒牌处刑人施以惩罚才行——”
听懂了这几句希腊口音很重的英文的君岛,突然想起某天下午他和远野在休息室里的对话。
“哦,君岛!你想知道我最喜欢的十大死刑执行人是谁吗?”用着欢快的语气说着残忍话题的人,是谁呢?
“不,完全不想知道!你已经完全妨碍到我的下午茶时间了。”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说出这样的话的呢?
“第十名……第九名……然后,第一名,当然就是……开发出999种处刑法,不拥有国家,但在欧洲各国革命时期,开始暗中活跃的一族,约翰?查尔斯?斯特凡诺普洛斯。”
那天下午,说出那个名字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崇拜吧?
虽然吐槽过小伙伴的心理问题,也无数次想要改变而没有结果,最后疲惫到宁愿被怨恨也要换个搭档……
但是……
推了推眼镜,君岛看着场上。
“刑……法……之……枪杀……”勉强站起来的远野,球拍都还没抬起来。
“他还很有精神嘛,兄长!不要让他失去意识!用小石子不断给他惩罚!”
“这就是终极的处刑法,石打!弟弟——”
切原慌乱回过头,而远野一次又一次再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时候被重新击倒在地。
君岛移开了视线。
他看了看休息室的天花板,白色的灯光让他有些头晕。
斯特凡诺普洛斯兄弟吗……
真是讽刺啊,远野。
这么想着,他不再看面前的转播屏幕。
即使,只是声音,就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行刑……切腹……”
“这就是切腹吗?东洋的行刑法,根本不足为惧啊。兄长!”
“Game won by 希腊队,4-4!”
观众席近乎凝固了。
四局和四局,可这四局,太过惨烈,让许多人不能直视。
之前被电椅击中了肚子而始终没能站起来的切原,看着远野,眼神发直。
而远野的模样,也让不少人往种岛的方向看。
这场比赛出场的七个人,种岛是“队长”,理论上他有决定弃权与否的决定。
“……前辈的表情……”毛利看着种岛难得严肃起来的样子,没忍住抓住了旁边越知的手臂。
他转过头:“……我……”
越知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虽说是属于高中组,但毛利确实是第一次参加世界杯。
而高一生,严格来说,和那边的国中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同样是毫无经验,也同样是和高中网球界还没真正的……接轨。
“看着吧。”他抬起一只手拍了拍抓着自己的毛利的手背,“我从一开始就说,你没有必要同情远野。同样,也别小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