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打的性子。
而且立海大没有教练。
正选负责正常部员的训练,还需要安排一系列社团的事务。这些事务是分担给每一个正选的,就算毛利时常逃训,当幸村突然病发,他也还是会在已经退出网球部的情况下回去帮一点忙。
于是现在,毛利想了想,承认他在一军里待了这么久,也和前辈们都有了不错的关系,却并不是那么认同平等院作为No.1所奉行着的法则的。
当然,德川主张的“义”……他也不是那么能理解。
我的网球又是什么呢?
胜利至上?
我确实是追求胜利的,也会因为打输比赛而感到不安,但……总觉得和几个前辈们的对胜利的执着,在程度上有不小的差距。
那么,是像种岛前辈那样的,自由而随性的网球吗?
也不是的。他的网球也是以扎实的基本功为主,却并不能准确衡量算不算“教科书式”的网球。他会在球场上有所算计,却又没有算到时时精准的程度。
总之,是我毛利寿三郎的网球。
归纳不出来……再想想总会有答案的。
毛利这么想着。
和越知想的不一样,毛利会叫着他一起出门,纯粹是因为,在异国他乡,一个人走在路上显得……有点蠢。咳,而且越知前辈人高马大的就走在身边也有安全感不是吗?
特别有安全感。
最开始毛利还很不喜欢站在越知身侧的,身高上的压迫感然他总有那么一点(也许不止一点)的不爽,现在居然也习惯了。
“不知道教练会安排我上单打还是双打。”他这么说道。
越知看了他一眼:“你在教练那里的资料上一直有一条,‘擅长双打’。”
毛利听着又笑了:“这完全是因为前辈你下手太快的关系啊。直升高中的时候,我也是想好好打单打的啊。”
越知:“……呵。”
并不把这个单音当做嘲讽,毛利弯了弯眉眼:“话说回来,前辈,什么时候……至少在U17完全结束之前,认真和我打一场吧?”
“不是我刚进U17时那种类似指导赛的比赛……”他侧过头抬起视线看着越知,“当然现在前辈也没有那么多的底气,能和我打指导赛了吧?”
在U17训练了大半年,他的进步,也并不小啊。
越知沉默了半晌。
“为什么突然这么要求?”
“没办法啊,谁让前辈你在世界杯的比赛场上太出风头了。”毛利假装抱怨道,“还把头发撩起来。前辈你知道摄像机给了你特写吗?”
“……”
“前辈你的完整版的精神暗杀和马赫发球,我也没有见过呢。”毛利道。
越知又沉默了半晌:“……好。”
虽然他和毛利并不是对手关系,所以站在场上的时候,越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用出的招数的程度到了哪个位置。
不过啊……
“没见过,说明你还不能把我逼到那个地步。”越知抬起手敲了敲毛利的头,“用说的没用,等到比赛场上,你能打败我的话,自然就会看见我全部的底牌了。”
“……哼。”
然后他们就去附近的街头网球场打了一场。
两个人都没太认真。
毕竟是街头网球场,要时刻注意环境,也没有在正式赛场上拼斗的心情。
越知体力还未完全恢复,而毛利也有些心不在焉。
走之前毛利还遭到了两个澳洲女郎的搭讪。
一米九的身高,帅气的脸和红色的小卷毛,实在是受欢迎的外表了。就算亚洲人在白色人种的眼中其实长得都差不多。
当然毛利很直接地拒绝了。
“我有伴啊。”他这么说着,指了指就站在旁边的越知。
看在越知的身高和长刘海上的挑染的微妙的颜色的份上。
两个澳洲女郎表示你的品味有点奇怪。
毛利:……这不是我的锅,品味奇怪的明明是月光桑啊!
越知:你们不懂我的时尚。
小组赛的第二场,日本队对上了东道主澳大利亚。
从小组赛的排名来说,日本队所在的组,日本队就是排名最低的那个,排名最高的是第二名的瑞士,接着是第十的希腊,然后才是排名十八的澳大利亚。
日本的排名原本在第二十三,这么算来他们和澳大利亚其实是半斤八两。
可澳大利亚代表队就是有着傲气,就是觉得他们能妥妥地秒杀日本队。
这样的情绪在赛前就传达到了,即使前一天日本队刚刚以三比零的成绩打败了排名第十的希腊。
“是宙斯那个家伙太轻敌了!我们可不会这样!”
“看他们的眼神,本大爷可真不爽啊。”迹部冷哼。
他想起了在热身赛结束后,与英国队的旧友叙旧时发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