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样不方便比赛吧。”崇光的首席吴杉状似关心地问。
姜茗笑得自信:“姜某就随便穿穿,比赛时姜茗自有分寸。而且姜某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上台。”
话毕吴杉的盘标就被打落出去,吴杉脸色僵硬,不得不出去应战。
傅泽芝觉得有趣,收敛了一下笑意,仰着天真的脸问:“姐姐不会觉得不开心吗?”话毕她又觉得自己戏没演好,补偿着说,“泽芝不是听不到别人那样乱说姐姐,泽芝好为姐姐难过”
“傅师妹也许不知道,我在凡间的时候看到的可多了。然后越长大越走下去,就越看不见这样那样的人了。”
“不过看到了也没关系,哪里会有无菌的环境?不过这样的环境下,他人的偏向也就很明显了。”傅泽芝留意到身边人看向她们三人时的眼神,心下了然。
“姐姐和我这样说话没问题吗?”傅泽芝敛了敛裙摆,低头去看姜茗的裙底花纹。
“有些人就算是我有意要瞒,也未必瞒得住。”姜茗突然凑到傅泽芝的耳畔,盛重的香味压过傅泽芝的鼻腔,混着姜茗呼吸的温热,吐露的声音也似含蜜,“对吗,傅师妹?”
“泽芝听不懂呢,茗姐姐这样高看泽芝,泽芝是真的承受不起。”
姜茗转头擦过傅泽芝的耳畔,单独传音给她:“姜某才是真的承受不起。傅师妹来做什么,自便就好。当然,姜某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吴杉狼狈地赢下了一局,遮掩着伤处回席。
姜茗装作没看见,继续和傅泽芝说着接下来的盘标。
“程师兄要出场了,对决的是……沈琦,这场比赛有的看了。”
“师姐为何总是传音过来?”傅泽芝问。
“我只是想和你说话呀,师妹。说实在的,我更喜欢大比时的观战安排,之前渊宗主办时是可以乘着类似空明灯的东西,每盏灯里都被咒术封闭着,在里面可以自由交流。”
傅泽芝没看过那场,听着还有点好奇。
但是姜茗并没有就着孔明灯讲下去,她将话题的中心转向了正在对决的两人:“沈、程两家如何,傅妹妹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泽芝毕竟不算真正出生在傅家的,对世家的事也不太清楚。”
姜茗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反是顺着说:“那我就拿大地给傅师妹说说。哦,对了,沈琦还有栖凤之才的美称。师妹知道由来吗?”
傅泽芝内心冷哼了一下,当年自己看沈琦可怜,出生在大名鼎鼎的符咒世家,花了多年心力制符捕捉灵兽都毫无所获。于是自己就化了真形,扮作了一只落网的凤凰,给沈琦拉了点面子。
“那那只凤凰还在吗?泽芝可以去看吗?”
“据说千年前全境只有一只凤凰,在久远的时期被现在的大能,也就是你们的家主擒获。沈琦的凤凰不过是只幼兽,似乎是你们家主那只的后代,沈家顾念幼小的凤凰孤苦无依,就送回傅家了。”
沈家真够爱给自己脸的,傅泽芝显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场上双方互相鞠躬,礼毕沈琦就开始画起了符咒。
“公平起见,双方的符纸是一样的。”
“但是沈姐姐的笔沾着的咒水和那位程哥哥的不一样吧。”
姜茗笑了笑:“那是沈琦神器的作用,水当然也是一样的。”
沈琦先发制人,竞技台的地面上登时布满了简单的符咒。
“程师兄的剑以快闻名,沈琦接不住。减速的符咒虽简单,但胜在控制。”
程序的长剑剑柄也随即附上了符咒,肉眼难以看出他的剑速有所减慢。
傅泽芝知道沈琦是制咒的好手,最绝的是她改变符文的能耐。顷刻咒水像是游动的银蛇,变化而形成了新的咒法。
“这个咒法挺稀奇的。”姜茗笑,“还是在阵中的人体会最深。”
程序脸色不变,他剑上的符咒被沈琦影响,符咒上的游纹渐渐扭曲。
沈琦正要露出笑容,她的左肩就被刺中,象征着沈家的肩带被挑落。
场上一阵哗然。
沈琦似乎是被激怒了,连续爆破几十个符咒。电光火影间,沈琦的控制符就改写而成,程序的剑似乎要脱离他的控制了。
“沈师姐要输了。”姜茗突兀地插了一句,“我若是她,会先铺上加速后退并上急转的咒,待他第一剑落空后,再发动攻击。”
果不其然,纵然程序的剑已经扭转方向,但是不知为何,沈琦仍像是被击中了一样后大步后退着。她的防护咒未达到完全状态,身前映出血迹。
她还要再战,被自家师长喝止。
傅泽芝知道沈琦这下方向错误,接下来确实难以翻盘,但渊宗的宗主却是那样不留情面,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想多管。直到结束她也没看出来程的剑术,就顺势作出不解状试着去套姜茗的话。
“那位程师兄真厉害。茗姐姐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
“每位剑修都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