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怕是自己惊到了姜茗,忙说这只是他的胡思乱想,是不着边际的猜测,师妹用不着放在心上。
两人接下来的三个多月里专注修炼,少有交流,姜茗也不再会提及此事,程序也逐渐淡忘。
姜茗快要解封的月初,沈琦与她正式见了一次。姜茗有为虚治准备灵木的习惯,也乘着思过之期在附近选了点灵木。沈琦抽空在思过壁上画符。姜茗不愿意打扰她就一直约着程序在壁后修炼。
姜茗将灵木放在沈琦的身后,这回沈琦没有装作没看见她,主动开口:“这边的东西我都有看过,没必要送来了。”
“那我就送给虚治的其他弟弟妹妹们,还望你这位大师姐不要再向他们要回我送的东西。”
沈琦羞红了脸,差点连笔都拿不住。
“谁…谁和你讲的,我没有。”
“师姐说没有就没有吧。不足半月后新的弟子们就要开始进行试炼了,这次去的是赤水河界,到时候我在给师姐带点新奇的木头。师姐的砂石还缺吗?赤水的砂石质量虽然不一定比得上世家的,但是也好用,师姐可以用来随便画点东西。”
“你现在怎么这么……直接了。”
“师姐不是不喜欢我藏着掖着吗?”姜茗的笑意淡了下来,“我尊重师姐,也确实将师姐当朋友看,也感谢师姐对我的不设防。但是除此之外,姜茗确实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一直是爱操心的性子,待人也就容易过分关心,望师姐不要介意。”
“试炼加上往返的路程,也许要个一年半载,期间姜茗无法来看师姐了。我先前托了渭水买了点新奇的物什,给师姐带了一个会说话的木娃娃,师姐要是觉得寂寞的话可以和娃娃说说话。”
姜茗走到思过壁前,轻轻揽过沈琦。
“师姐,暂时不见了。”
傅泽芝在事后清晨才恍然觉得尴尬,她给意识薄弱的姜茗下了半个时辰的昏睡咒,自己匆匆理了理东西准备走。临行前她又一次看见龙宫那些玩意,一时不爽就拔了自己原型上的一根毛下来,放在展橱中心处的盒子空着的二层里。
傅泽芝半日后才知道姜茗要去思过崖思过。她本想抽空去看却被仪礼部的人拉去,订衣服的订衣服,讲规矩的讲规矩。傅泽芝收了姜茗的灵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使用,就常常绑在头发上。姜茗的令牌都还留在自己那里,傅泽芝就把两块牌子绑在了一起。
尹泽景不知怎么知道了姜茗的令牌在自己那,就没少来拜托自己,虽然他以高昂的灵石奇药作为报酬,但是傅泽芝还是不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为了能多接触到江恬,也不得不假意顺从。
江恬真的是太平淡了。因为之前的事傅泽芝原以为她们间会有点不愉快,但是江恬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感情,只是当自己与尹泽景接触得近的时候,傅泽芝有些察觉她的情绪波动。
原来如此。傅泽芝在查程千渡案的卷宗时发现的几处古怪中就有这么一处,江恬为什么在就值了大半月后没有更换令牌,原来她私下早已得到了尹泽景的令牌。姜茗没有提这点也是在帮她隐瞒。
尹泽景和姜茗都是渊宗的代表人物,每次大比和宴席上出席的总是他们两人,宗里的人都认得,令牌也就没多大实际意义。他俩的画像还出现在民间小册子的双人榜上。榜上的第一名当然是药宗最知名的神仙眷侣。傅泽芝随便翻看时竟然还发现傅泽衍和虞希微的双人像,着实把她震惊坏了。
虽然两人上榜的不止对方这一对,姜茗与程序的也在前列,甚至连“南姜北燕”都榜上有名。而江恬确实是查无此人,只在百年前的新人榜上昙花一现。
傅泽芝见尹泽景既和姜茗关系亲近,又包庇厚待江恬,在心里不由将对他的评价降低了点。
在尹泽景生辰那天姜茗和程序的贺礼被送到了同尘的理事殿,傅泽芝自己也备了一份,于是遣散了派送的记名弟子,自己亲自携这些贺礼往和光处。
傅泽芝到和光的时候撞见尹泽景和江恬花前月下,不知为何,她升起了莫名的怒意,从空间里取出珍贵的锁时珠印刻下了这一幕。
傅泽芝完全没有回避,反而在江恬看见她而觉得惊讶尴尬之际主动开口询问二人的关系。
尹泽景觉得意外,正愣愣地杵在原地。他后来意识到了傅泽芝兴许是误会了什么,端正神情似乎想要解释。
“尹师兄是不是还想再用妹妹那一套的说辞,尹师兄的妹妹若真的在此,尹师兄也会这样待她?”
今天一是尹泽景的生辰,二是自尹泽景的妹妹过世之后,尹泽景时常为她难过。深知此的江恬难得露出不友善的神情,欲管教一下傅泽芝言语的失敬,却被尹泽景止住。
傅泽芝看着“勾结”在一起的两人,心下满是辛辣的嘲讽,若不是江恬在此,她真的很想好好教训一下尹泽景,拽过他的袖口逼问他,还记得他的妹妹是为何而死的吗?他还记得傅郁的死时惨状吗?傅郁若不是为了见他,又怎么会愿意来渊宗?
只是以傅泽芝的身份说这些没有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