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东西送到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日后若有事,派人去晴园通知一声即可。”
“四海大哥慢走。”
——
元宅的书房里,齐宣正式地向元晋安行了礼,“见过岳父大人。”
元晋安不敢托大,待他行完礼后,赶紧起身道:“殿下客气了。”
“如今圣旨已下,先生可安心了些?”
想到今日里圣旨的内容,元晋安的确觉得满意。这分明是在想办法给整个元家和元瑾汐抬身价,目的么,自然是为了日后赐婚时显得不那么突兀。
只是这几天,他也从女儿那里得知了太后的态度,以及兰茉以前竟然是太后的掌事宫女的事情。有了这一层关系,太后就算原本同意,也难免要打几分折扣。
而且公允的说,太后许诺侧妃,称得上是确合情合理。只不过,他们也的确不能答应就是了。
如今太后看上去像是同意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这婆婆要是不满儿媳妇,想要使手段刁难,可是有无数的招。
“颖王殿下,你也知道,老夫中年丧妻,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难免娇惯了些。没曾想她一到宫里,就顶撞了太后,每每想起此事,就让我忧心不已。”
“岳父大人不必但心,上一次是本王疏忽,让瑾汐独自一人面对母后。日后再进宫时,本王保证一定不让她离开本王的视线。不管母后有什么样的刁难,我都替她接下了。”齐宣信誓旦旦。
虽然这个保证还是不能完全消除元晋安的忧虑,但不论如何,最起码听着让人安心。
“还有,”齐宣又开口,“先生如果实在放心不下瑾汐,不如随她一同入京可好?我已经让人在王府附近物色合适的宅子。这样一来,瑾汐与您也可以随时见面。日后,要是小婿有哪里做得不对,你也可以随时来骂我不是?”
元晋安被他逗笑,但却有不得不承认,齐宣的这个说法很有诱惑力。本来,他并没有想过要随女儿进京的。一别十年,他这个长房长孙,对于祠堂,没有尽半分责任,一直想着日后要好好弥补。
但想到女儿独自一人在京城,他又万分不舍。当年他被困采石场,对女儿已经是疏于照顾,如今终于能和女儿一起过太平日子,他难道又要放弃么?
“既如此,就有劳颖王殿下了。”元晋安下定决心,祠堂虽然重要,但还有两个弟弟可以照顾。而他的女儿却只有他自己。
齐宣心里大定,“皇兄今日传来密信,要我即刻回京,待处理完京中事务恐怕就是将近年关。我朝规矩,年底不会赐婚嫁娶。因此,我会在复印开朝后,即刻请旨皇兄赐婚,最迟三月底,四月初,迎亲队伍必到。”
“好。那就静候颖王殿下的佳音了。”
“可否让我见见瑾汐?”
“去吧。”此时元晋安自然不会再拦,指明了通往后院的路。
这还是两人在提亲之后第一次单独见面,本来是有许多话要说,但一见面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但又同时止住,对视一眼后全都笑了出来。
“来,给你看看这个。”齐宣说着话,把袖口中的那封皇帝的密信拿了出来,“记住,看完一不许对别人说;二,不许笑。”
“笑?”元瑾汐看着那个破了火漆的竹筒,光是看着这个样式,就知道是国家大事,她又怎么会笑。
但看完后,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忍不住。原来不只是齐宣在信里面与本人不符,就连皇帝也是一样的,不愧是亲兄弟。
“给你看这个,是想说我皇兄也是很好相处的人,绝不会为难你。我母后虽然刻板了些,但也是有大智慧的人,日后相处得久了,一定会喜欢上你的。我那位新晋皇嫂最近可是没少替你说好话。”
元瑾汐心里感动,“王爷不必担心,比这个更艰难的时候我都经历过,眼下真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有你在背后给我撑腰。”
“嗯,说得有理。”齐宣话锋一转,“你还管我叫王爷?”
“那不然呢,叫什么?”
“叫声夫君来听听?”齐宣一脸坏笑。
“王爷你还是想想怎么挨陛下的骂吧。”元瑾汐同样一脸坏笑,甚至还扬了扬手里的竹筒。
齐宣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走了,再不走元先生该拿扫帚赶人了。明日我一早就会出发,你不必来送。”
话虽如此,但到了第二天早上出发时,遍寻不到元瑾汐的身影后,他还是有些犯嘀咕,“她不会真的就不来送了吧?”
可一直到出城,竟然真的没见到元瑾汐的身影。
齐宣闷闷地行了许久,不由暗自埋怨自己,早知道昨天就不那句话了。
这个时候小七忽然惊喜地喊了一声,“王爷,你看?”
只见路边的一座茶亭里,有一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不是元瑾汐又是谁?旁边则有一辆马车,车旁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