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面镜子。
夜晚的朦胧,又像是天空的阴郁。
“今天你还要说话吗?”我对赤裸的路丧说。
“今天做爱,可以吗?”他问我,带着一点微笑。
“我是警察。”我说,下意识的回答。
“做爱也犯法吗?”他身上出现了一件浴袍。
“不...”
“那为什么不能?”路丧转过身,脱下自己的浴袍回头看我,薄薄的肌肉、年轻的身体,琵琶骨随着手臂张驰着,性感的背沟在布料下仍然延伸着吗?
镜子里浮现了如同港口街市的灯火。
炸开烟花。
我看向镜子,路丧趁机凑过来,一只手扶住我的后脑。
“你...”
“嘘,”路丧的手从我脑后撤开,食指比在嘴前,另一只手拽着我的手来到后面,“想摸摸吗?”
我一直非常疑惑,为什么在这个梦里,我要被路丧压制?
我顺从地摸到他的臀侧、臀尖,直到背沟的延伸处。
软软的褶皱像是刚刚被水浸润过,水分渗透在皮肤里弹弹的,娇嫩紧闭地包裹住。
“你洗过了吗?”我问,手指在周围浅浅地活动着。
“难道我会连灌肠都不做吗?”他提起了我的伤心事,在梦里什么都知道。
梦的下意识反映的好处。
“烟花漂亮吗?”他低着头趴在我肩上,头发上湿湿的水滴蹭在我耳朵上。
“太阳更漂亮。”我回答,手覆上他的额头,“你出汗了。”
我发现人在梦里比在现实冷静得多,也更会说话得多。任何毫无逻辑的短暂的话、简单的形容词、很多意象组合在一起,都形成有诗意的对话。
“里面也湿了,”路丧的嘴唇贴着我的耳边,附带上不失刻意的闷哼,“老师要进去看看吗?”
“这样吗?”我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梦里被他带着节奏走,试探地用手指戳了戳他被我揉得张开缝隙的后穴。
“嗯哈....”
他抱我抱得更紧,骨骼感很强的下巴抵在我的后背上方,手指难耐地在我的背沟两侧握紧。
我把手指伸进去,不必说像是什么吧——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用手进去男人的里面,不过不同的是,路丧的里面非常柔软,不用看都知道是那种泛着粉红的娇嫩的颜色。
他抱住我的腰,嘴唇靠近我的脖子亲吻,我的手指被温暖的腔道吸吮着,颈上的肌肤也是。
“再深一点,可以吗?”
路丧抬起头,额前的粉色发丝打湿垂下来,配上泛着红的脸颊,迷蒙地望着我,眼睛半眯着,像是放松警惕的猫咪,我忍不住腾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主动蹭蹭我的掌心,“你从没找到过称心的对象吗?”
“床上对象吗?”我问。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场景就立即切换。
绿色的田野里,上面是浅蓝色的天空,路丧穿着一件不符合他气质的温柔的衣服,带着草帽蹲在草地里。
我竟然没觉得脏。
也迈进去找他。
“老师!”他回过头冲我招手,笑得非常灿烂。
我走过去,才发现他下身竟然穿着一条裙子,优雅的雪纺布料垂到脚踝。
“老师!”路丧迫不及待地把我拽到他身边。
“嗯?”
“要在这里吗?”路丧突然拉开看似优雅的裙子后面的拉链,“里面什么都没穿哦。”
白净的臀瓣就这样袒露在不算热烈的阳光下,色彩搭配竟然异常和谐。
“可以吗?”欲望驱使我在开口的同时就已经上了手。
练体操的人的屁股都长这样吗?
结实又不失弹性,在人的手里能够变换着各种形状。
“可以进去吗...老师?”路丧回过头看我。
我这才注意到他现在竟然是长发,粉色的头发被他别在耳后,一缕不听话的发丝飘出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
又露出小狗一样的祈求的眼神。
转眼间天黑下来,电闪雷鸣,田野都变成了黄黑色的焦枯的草。
路丧孤单地跪在了地上。
“老师...”他双手拉着我的手臂往下滑,嘴角耷拉着,眼睛里的泪像是下一秒就能挤出来。
我拖着他的手臂抱住他,“没关系的,没事了,路丧,没事了....”
路丧扑在我身上。
再次把我压倒。
我的手下意识搭在他身后,摸到一手湿滑的液体,大概是刚刚被我揉出来的吗?
“路丧,”
他侧了侧头吻在我的耳边,“老师。”
像是向我道别似的。
我突然觉得浑身酸痛。
眼睛能够真实地睁开。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