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让丝云松了口气,可是后面的话立马让她达了个寒战,她拉住誉辉,说:“你不能这样做,他可是您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又怎么样,他当初是怎样对付我的你不是不知道。”誉辉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姐夫心中有气,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姐夫何必放在心上?再说,八王爷已经成为失败者,你把他关在那个潮湿寒冷的地方难道还不够吗?”丝云忽然停下来,因为她露馅了。
誉辉盯着她:“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阴暗潮湿?你去过?”
丝云见瞒不了了,只得承认:“是的,我的确在姐夫出征不在的时候去探望过他。”
“朕不是下令,不让随便去看他吗?你为什么要去?”誉辉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醋意。
丝云不答,继续问下去:“姐夫是不是还特别下令不让我知道?”
誉辉像一个谎言被拆穿的孩子,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是不是?”丝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
“是又怎么样?”誉辉有些激动,“我就是不愿意你去见他,就是不愿意。”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丝云看着他,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显示出不满和一丝怨怒。
誉辉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说:“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因为他喜欢你,我不允许这样。你是我的,是我的。”
丝云呆住了,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现在的感受,是惊讶,是欢喜,是愤怒?看着眼前这位深情的男人,她多么想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她心中只有他一个,自从遇见他,她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可是,冥冥中仿佛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做。
丝云稍稍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叩谢道:“小妹多谢姐夫厚爱,小妹自知福薄,配不上姐夫真龙天子。小妹只求在有生之年,代死去的姐姐照顾姐夫和......孩子。”
“你成了我的妃子,不也可以照顾我吗?”誉辉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丝云扭过头,说:“请姐夫赎罪,小妹没这个福分。”
“你听我说,我......”
“姐夫,咱们别说这些了吧。你看,咱们这样相处了十几年,不是挺好的吗?姐夫,我想问你,”丝云突然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要杀八王爷吗?”
誉辉稍有犹豫,但还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的。”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留着他的性命吗?流放?监禁?甚至可以贬为庶民。总之只要不杀他就行。求求你了。”丝云跪下说。
“你拼命让我放了他,是不是对他有意?”
丝云焦急地解释道:“姐夫不要误会。我这样救他,是受人之托。”
“什么人?”
“是,是太后。”
誉辉听后愣了一下,随即感叹道:“看来父皇和母后还是喜欢八弟,他们都是千方百计想保护他。即使他篡位谋兄。”
“不,不,其实太后真实的目的是不想让姐夫摊上一个为位杀弟的名字啊!太后是为你好啊,不然她为什么把先皇的圣旨交给我?”丝云苦劝道。
“我知道了,”誉辉苦笑地扶起丝云,“你起来吧,地上凉。”
丝云站起来,惊喜地问:“这么说,姐夫是答应放他一条生路了!”
“还没有,不过我要仔细想想。”誉辉陷入沉思。
丝云没说什么,她不愿打扰他的思考,让他好好想想吧!誉辉一边想着,一边喝酒,丝云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顺便为他斟酒。
“我今晚在这儿住。”誉辉突然的一句话惊醒了也陷入回忆的丝云。
“啊?哦。”丝云应付着。
誉辉皱起眉:“怎么,不行?”
“不是,我现在就去准备。”
出征回来,誉辉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人妥善照顾。倔强的誉辉不让别人照顾,单单选择丝云。于是丝云便腾出一间厢房给誉辉。这样,誉辉就经常留宿云心苑。两人饮酒赏月论诗,有时心情好,丝云还要抚琴一曲。久而久之,誉辉也来了兴趣,要求丝云教他弹琴。丝云不好拒绝,只好手把手地教他。现在誉辉已经会弹一些简单的曲子。这不得不说是丝云的功劳。
丝云收拾完房间,来到院中,见誉辉已经坐在摇椅上,便说:“姐夫今天累了,不如我弹一首曲子给你解解乏。”
誉辉“恩”了一声,开始闭目养神。
“路迢迢,山远远,送君千里终须别。登高山,盼日月,却不见君归来影。往事还在目,人却相隔远。号声震,战袍紧,三万铠甲破敌阵。君允诺,士声响,不破杀敌誓不归。莫忘深闺中,有人叹风月。”
誉辉睁开眼:“这首歌好象在哪儿听过?”
丝云说:“上次我弹过,只不过我没写完。现在写完了。”
“哦,”誉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