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末尾。
几场手忙脚乱的考试过后,每个人都在准备回家过年。
而季白寝室里的人却仍然保持常态:年末云天学生会的事务也更加繁忙,俞钰参加的篮球社团在比赛,常常只有季白独自呆在寝室里。
有时候他会独自看一部电影,从橘黄色的阳光渐渐没入黑暗;有时候他会觉得有点冷,毕竟十二月的天气也不总是那么晴朗,太阳不是每天出现,夜晚的天空有时只是一块幕布,少了清月朗星点缀,显得普通又平凡,就如同过去的每一天。
不变的是两人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叫醒他,解开胸前的纽扣,吸去令他胀痛不已的奶水。或者情欲升腾后干脆滚在一起,无需分辨是谁的肉体和性器,只要狠狠贯穿身体,无穷无尽的快感混杂着交欢时的体液,粘腻炽热,最终归于平静。
季白想,这也许就是三人不言分说的默契,就像玫瑰绽放于土壤,烟花盛开在天空,鱼游潜水,鹰击长空,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于情欲中开放的花自然靠情欲维系,偶尔置换清水,滴几滴营养液维持生命。
季白嘲笑自己突然变得悲春伤秋,也没多言,收拾东西离开了寝室。
他家就在本市,离学校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
打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是暖烘烘的熟悉的饭菜香味和映入眼帘的一张熟悉的脸庞。
“妈妈我回来了。”季白紧紧抱住季慧的身体,嗅闻着面前熟悉的气味,似乎心中的不安也尽数散去。
季慧哭笑不得,伸手在季白的身上轻拍了几下:“怎么了这是?突然这么粘妈妈……”
季白收敛好情绪,“就是有点想你。”
“想我也没见你回来看我啊?”
“不是忙么……”
……
两人坐在桌边,桌子上是季白爱吃的菜。看着对面季慧苍老许多的脸,季白有点难受。
他是被季慧捡来的。
小小的一团,还脏兮兮的。
因为身体原因被抛弃在垃圾桶旁边的他,被彼时年纪尚轻的季慧捡起。由于缺乏经验,自己也是个孤儿的她手忙脚乱地照顾孩子。更因为双性人身体原因,季白免疫力极差,大大小小的病症不断,但是季慧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
在幼儿园被小朋友嘲笑和自己不同的身体时,小季白伤心地跑回家问季慧原因,他永远都记得当时季慧脸上温柔的笑意,阳光倾斜,光影婆娑。
“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每个人都是珍贵的宝贝啊。”
之后季慧就领着他去找学校领导说明了原因,明明柔弱的不堪一折的身躯却温柔又坚定。
最后全班的小朋友都给小季白道了歉,小孩子本就忘性大,很快又玩到了一起。
此后季白从来没为自己的身体而自卑过,即使偶尔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但世界上大多数人还是专注于自己,而且他心中的种子已经长成参天大树,足够抵挡来自外界的星星恶意。
随着年龄增长,他身体中的欲望也愈发难耐,但他从来不以此为耻,甚至会顺从身体欲望买小玩具给自己解决。
和俞钰云天两人的交集本就是巧合,但也是顺从自己心意的结果。但想起最近三人的相处,心中思绪蓦地繁乱起来,索性不再想,专注到眼前的饭菜中。
洗完碗,季白就早早洗漱上了床。
明明是熟悉的布置,季白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胸前缠着的布料似乎也有些许濡湿。
他打开手机,亮莹莹的光打在侧脸上,更显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
两人都有给他打过电话。
俞钰见他没接,就发了一长串的信息叮嘱他事情,啰啰嗦嗦,季白一想想俞钰像个老妈子一样站在他面前絮叨就忍不住薄唇微勾,连体内的火都降下去不少。
而云天的消息一如既往的简洁,短短四个字:“好好休息。”
季白坏心顿起,点开了视频电话。
铃声还没响起两秒,对面就迅速接起,似乎一直守在手机边等待着。
云天褪去了在学校一直的干练形象,身形柔和,身穿一身黑色睡袍,头发还微微湿润着,一看就是刚刚洗完澡出来。
狭长的眼睛没了眼镜的修饰显得更加锐利,他望向季白,神色柔和下来:“怎么了?”
季白对着他媚笑:“学长我好痒啊……”说着纤细的手指拂过胸口,“骚奶头也好痒……”接着停在了下体,“骚穴都流水了呢……”
微弱的手机光照亮了季白莹白的身体,黑夜下更显出一种如玉的光泽。
云天眸色暗沉:“用你的手艹你的骚逼给我看。”
季白贝齿轻咬红艳艳的嘴唇,口中还小小地喘着气。
纤长的手指一路划过来到幽谷,轻轻一扯,薄薄的蕾丝布料就被褪去。白嫩的只有稀疏几根毛发的下体就这样暴露在云天视线中。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