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活了三十一年,情人无数,参加过十几场婚礼。
床帏间听过数不清的情话,偶尔动过心,但又在现实中迅速冷却。
他没有一秒钟想过自己会被人求婚,会跟除家人外的人有这么深的纠缠。
风满这一刻竟不敢与松月生对视,看了那枚戒指几秒,移开眼睛:“......收回去。”
松月生却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一字一句,认真地对他说:“我收藏过无数只戒指,手指上的戒指每日更换,但如果你答应,往后我的无名指只会佩戴跟你有关系的那枚。”
风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握紧了。
“噢,之后还会有结婚戒指。”松月生把风满拽过来,跟他鼻尖相抵,“你那天离开我,让我思考了许多,但思考的结果最终都指向一个——我不能允许你离开我,我要把你找回来,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风满艰难地开口:“就算你这么说......”
也难保今后的漫长岁月里,矛盾堆积,现实困难重重,承诺和情意再真实也会被时间摧毁。风满没说出口,他觉得矫情,但他的确最害怕这些,钱没了可以再赚,东西丢了可以再买,但感情付出不可收回,两端拉长的皮筋最终对方先松开,反弹的疼痛便会落在后松开的那个人身上。
他体会过,所以害怕,孑然一身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保护。
交换心意和爱上别人是一种能力,风满佩服那些每一次都敢于付出的人,但他并没有那个胆量。
松月生若有所思地看了风满几秒,然后把戒指放到风满的手心:“那这样吧,你先收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并不急这一时,你先跟我回杭城。”
手心里的东西微凉,明明是死物,却好像牵扯到了自己心脏的神经。
“你想跟我谈这些之前,先把你在我身上装的定位拆了。”
松月生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回到杭城就拆。”
“不许再监视我,也不许调查我。”
松月生说:“好。”
“合同期内我会完成工作,合同结束后我要去哪,想干什么,你不能干涉我。”
松月生顿了顿,说:“知道了。”
风满这才把戒指塞到裤兜里,推了推松月生:“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
松月生乖乖放开风满,跟他接了个吻:“你需要时叫我。”
风满转身去了浴室。
风满进了浴室后,松月生才让Lucy过来。
Lucy推开门时松月生坐在原本风满坐的位置上,衣衫整齐,嘴唇却红得不正常,若无其事地问她跟王总谈得怎么样。
Lucy轻咳两声:“跟您想的一样,王总婉拒了转卖山庄的请求。”
松月生笑了笑,没有对此表达什么,只说:“订三张明天下午飞杭城的机票,让人把这段时间的工作资料汇总,等风满回去做好交接。”
Lucy眼睛一亮:“好,好的松总。”
“之后留意王总电话,如果他想谈冶山的事,先拖着他,他找不到我,自然会找风满帮忙。”
“明白。”
“好了,没事了,你休息吧。”松月生余光瞥了眼浴室方向,Lucy立刻会意,转身离开。
风满洗到一半,浴室门被人打开,松月生关上门,靠在门背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风满背对他站在淋浴头下,水珠顺着他肌肉线条优美的身体滑过腰窝,落入他两股之间,松月生感觉身体有些热,手指按在裤头,眯着眼盯着风满。
风满知道松月生进来了,他没理睬,过了会儿没察觉到松月生下一步动作,便借着拿浴巾回头看了一眼。
——松月生靠在门背,裤子只脱下一点,在氤氲的水汽里握着自己的性器自慰,风满恰好对上了他的眼神,打了个激灵。
风满对着他用嘴型说了句:“变态。”
裤子落地,松月生朝风满走过来。
那枚戒指被放在洗手台上,松月生顶进风满腿缝间的时候故意把风满按在了洗手台上,假意没看见戒指,扣住风满手背按在洗手台上,差点把戒指撞飞出去。
风满立刻想要把戒指拿过来。
松月生眼神里带着笑意,装作没看到,又往前撞了风满一下,握住两人的性器在手心里揉捏,戒指悬在边缘,摇摇欲坠。
风满抬起手肘在松月生小腹上撞了一下,松月生摇晃着退后几步,再看过去时戒指已经不见了,松月生恍然,再次压过来:“手里握着什么,给我看看。”
风满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松月生掰开风满手指把戒指拿过来,边亲他边说:“本来想要钻戒的,但祖母说订婚戒指不需要那么华丽,我想也是,你不喜欢戴首饰,平日里戴着简单一些就足够。”
松月生趁风满愣神之际,将戒指套进他的中指,正好合适,松月生笑了笑:“之前趁你睡着时量了很多次。”
风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