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许愿一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明望,坐了半个多小时,看着办公区里的人都走完了,她才跟着出去。
夜风肃肃,凉意从脚底升起。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给她留了早餐,到了晚上却人影也不见一个。
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她开着车去了一趟他之前的高档小区,从楼下看上去,一层一层数着,到了他那层是黑暗的,没有灯光亮起。
又开着车去了楼湖的别墅,别墅也是黑暗的,没有一丝灯光。
如此,她就真的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找他了。
最终只能回家。
在楼下停车位停好车,她看了一眼旁边空旷的位置。
心绪不佳回了单元楼,上单元楼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那一层台阶,脚下踩空,“砰——”一声摔在地上。
单元楼里的声控灯光都被她这一摔给摔亮了起来。
她一脸发懵地趴在地上,胳膊和膝盖后知后觉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忍了忍才将蔓延到眼眶的液体忍了回去,她就着灯光看了一眼胳膊,被擦去一片皮,冒出细小的血丝。
轻轻吹了吹,撑着地爬起来,一瘸一拐进了电梯。
回到家找了一圈没看见应急用的医药,只好点开美团送药。
半个小时后药送来了,许愿用碘伏擦了擦消毒,要包扎又不顺手,只好放了纱布,只把膝盖上的伤口包扎了。
到了十一点明望还不回来,许愿饿不住了,只能先热了饭菜。
吃完饭简单洗了一下,她回床上躺着,片刻后又起来抱着笔记本到了客厅窝在沙发上。
灯光太刺眼,她干脆关了,打开电脑塞上耳机,随便放了个电影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一阵轻响,电子锁滴滴叫个不停。
许愿被惊醒耳机掉了下去,浑身汗毛直竖,她看了看明望房间,还是黑漆漆的,说明人还没回来。
大门口的声音一直在响,就在她吸了口冷气要轻声跑回房间的时候,大门咔嚓一声,开了。
许愿站在原地,咽了咽口水,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门口摸进来一个黑影,借着笔记本屏幕微弱的光也看不清人脸。
一股冲天的酒气迎面扑来。
酒鬼?
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这么差的吗?
眼神四处瞄着,客厅里也没有称手的工具,只能捏住笔记本薄薄的屏幕。
酒气越来越近,黑影磕磕碰碰走过来,就在许愿要抬起笔记本一鼓作气砸下去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抓住,手指一瞬没力,笔记本摔了下去掉在地毯上。
而她也被大力推到在沙发上,身上压上了一具滚烫的酒气浓郁的身体。
下一秒嘴唇也被堵住,一条酒精味的舌头蛮横地钻进她口腔里。
许愿要挣扎的动作一顿,几秒后抬手搂住身上的男人。
进到口腔里的舌尖虽然蛮横,但她也早已找到了安抚的办法,温柔的吮吸着,手指在他脖颈上轻软的按摩着。
男人果然被安抚下来,温柔贴着她的舌尖吮吸。有力的大手揽着她的腰抬起来按在自己身上。
十几分钟后,绵长的热吻终于停下来。
许愿大口呼吸着空气。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笔记本屏幕正对着沙发,微弱的亮光照亮了彼此。
他闭着眼,脑袋搭在她脖颈上,安静靠着。
几分钟过去,就在许愿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忽而低低地喊她:“愿愿。”
“嗯。”她摸着他脑袋低声回应。
大脑袋拱了拱她肩窝,“你不要我了。”好委屈的语气,低低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心间立马就软塌下去,许愿吸了吸鼻子,贴着他耳廓回他:“要的,许愿要明望的。”
“那你亲亲我~”他抬高嘴唇。
许愿低头亲上,他满足的弯唇笑了,头又落回到她肩窝里靠着。
原来他喝醉酒了之后是这个样子的,又乖又奶,叫她心底发酸发涨。
她低声问他:“难受吗?”手摸在他喉结上,给他松了松纽扣和领带。
他乖乖昂着脖子让她解,“你摸得我好舒服。”
许愿笑了笑,指尖搭着他锁骨。
他动了动身体,片刻后又委屈得不行,“你今天都不等我,跟别的男人去逛街了。”
许愿好笑,“哪有,他车坏了捎他一程而已,我还在家里给你做了饭你也不回来吃。”
“坏了也不准捎,我看见了,难过了一路。”
许愿怔了怔,看着他闭着眼睛,低头亲亲他的脑袋。
他不自主地侧了侧脸贴上去,吻便落在了脸颊上。
她吻到他耳边,声音也成了轻哄的低柔,“你爱不爱许愿呢?”
“爱啊!”音量拔高了一个度,又低下去,“但她好像不怎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