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规看着欣然安睡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目光柔和,终于没再提休书之事,只是随即想到了什么,褚清规心里有了盘算,此事犹如一把刀悬在心上,让他不敢一刻松懈。另一边东宫,侍人替初卿璟处理完伤口,其实已并无大碍,就连太医都觉得稀奇,圣上得知也勃然大怒,竟有人当众行刺太子,尽管他还未决定继承人选,但太子毕竟明面上也算是储君之选,这是挑战他的皇权皇威,命刑部立即调查,务必查出背后指使之人,但初卿璟并不抱希望,大抵最后也只是出现一个替罪之羊,他心中也有了可疑人选,但他暂时要按兵不动,他要让对方忍不住再次出手,露出真正的把柄。“殿下,今夜可要安排人侍寝?”
初卿璟望着手里的一团丝帛,那是她替他包扎伤口用的,而一直在太子身边伺候的徐德则是直接一声怒骂,“没点眼力见的奴才,殿下近日养伤要紧,别的横生其他事来烦忧!”“是是是,奴才知罪。”然后连连下跪撤退。“徐德,你说若有孤得不到的女子该如何?”徐德一听这话,心下骇然,“这天下以后皆是殿下的,怎会有得不到的女子?况且天下女子哪个不愿成为殿下的女人,并以此为荣。”初卿璟直直地看着他,只把徐德惊得一身冷汗,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平日里太子一般不为难奴仆侍人,只是上位者喜怒无常也是平常事,所谓伴君如伴虎,徐德深知这个道理。初卿璟忽而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的对!”
早朝过后,褚清规走在墨昀身侧,“太傅,不知可否询问一二?”墨昀虽觉奇怪,但是愿意为他解惑,“世子请讲。”“那日在我遇见内子之前,可有发生不同寻常之事?”褚清规并没有兜圈子,直言要害。裴沐听此一言,立即想到了自己与她的那一错吻以及在山洞看到的她与太子之间奇怪的氛围,他第一次感到心虚,不论是自己还是太子,他似乎都无法真实相告。“据我所知并未,世子为何如此发问?”褚清规看着裴沐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之际,无奈地笑了笑,“也不是甚大事,只是内人回去之后闹了小别扭,我生怕是自己不在她身边之时,让她受了委屈。”墨昀想着韶荠应该不会托盘而出,不仅对他,对她自己也无任何好处,“其实那日我也只是先你一步,夫人并未有任何异常,许是后面其他事情扰了夫人的心情也未可知。”
墨昀是万万不能说到太子,只能打着马虎眼。“许是如此,叨扰太傅了。”韶荠望着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纸条,打开一看,从床上惊坐,本事不小嘛,国公府也有内应。韶荠借口想去后院散散心,不让人跟着,来到纸条所在的地点,韶荠心想这不就是第一次她与靳彦偷情的地方,说到靳彦,好像也好久未见了,很快纸条的主人就出现了。韶荠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驸马爷胆子真大,竟敢独自私会深闺妇人!”没错,来人正是裴奚沐。“就知你早知晓我的身份。”裴奚沐经上次那一遭,觉得身子发生了变化,本无欲无求的身子暗暗有了渴望,可是刚想抒解一番,身前分明没有任何反应,他恼羞成怒,那女子亵玩过自己之后,原本以为自己的不举之症好了,却在其他女子面前还是一如既往,这身体就记住了她的味道,真真是哪里派来的妖女吧,实在忍不住他才出此下策。
“是又如何?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韶荠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坏笑。裴奚沐不防背靠在岩壁上,衣领也扯开了些,韶荠索性就抽掉他的腰带,衣服散开,露出里面被衣料包裹着的年轻身体。一身雪肤滑腻如玉,带着一层薄薄水红。不过很醒目的韶荠还看到之前被自己玩弄所留下的印记,这身皮肉如此娇嫩,韶荠却明知故问,“这哪来的,你背着我与你的公主殿下颠鸾倒凤?”韶荠语气透露着不愉,裴奚沐想也没想就反驳了,“我与她只有夫妻之名,况且你又不是不知……”不知他是不举的。“我不知什么?你与我郎情妾意的时候分明雄风赳赳,哪里有半分不治之症?”裴奚沐撇过脸耳廓开始泛红,“我骗你作甚,我的确有疾,我怎知与你会这样,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
韶荠用手扭过他的脸,逼他直视,“所以你是来找我叙旧回味的?”裴奚沐与褚清规是一类人,都是世家贵族的端方公子,再孟浪也不会如此。“我…便是如此又如何?”韶荠搂住他的腰,“不如何,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裴奚沐还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更何况是屈居女人之下。女子的吻带着势如破竹般的意味,侵占他的所有,在之前他根本未从曾有过这样激烈的欢好,她用力吮咬裴奚沐的双唇、搅拌他的软舌、啃舐他的口腔,无法吞咽的唾液从男子嘴角溢出,留下晶莹淫靡的水痕。直到品味出一丝血腥味,韶荠才转为柔情蜜意,双手则是顺延向下,捏住那两点凸起,左拨拨右弹弹,惹得男子呻吟开来。韶荠却故意刺激,“可别出声,这里往来人多,不晓得哪个不长眼的就过来了,看到惊艳绝伦的驸马爷被我如此亵玩,怕是要惊掉下巴,然后人尽皆知,驸马爷是个欠cao的……”
没等韶荠说完,裴奚沐已然怒目圆睁,上次分明对自己温柔之人,怎么如今却欺负自己,他不由得委屈开来,他不是孩童,也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情况,自己上赶着被人家玩弄,一边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