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在天际染出暖橙的渐变色,像是插入苍穹的试纸,由橙红到深蓝,精准平行到让人叹为观止。
陶知站在小道上,下意识挡了挡裤子的口袋,里面装着他给怀岁套上去的那条情趣内裤,隔着布料湿透了他的腿。
“对,结束了。”
陆晔对陶知有着天生的敌意,他看到陶知的第一眼就讨厌他,要不是爸爸说他医术高超,他根本不愿意让这样一个人出入家门。
太危险了。
男人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天然的性张力,身材高挑,气质卓群,攻击力极强,笑起来时危险又具有诱惑力。
游商是个心大的,没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追着男人问道,“岁岁今天怎么样?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陶知:“他好像有点累,月份已经有点大了,要避免过度操劳。”
他想起青年身上的那些痕迹,出于某种私心提醒道。
陆晔:“知道了,谢谢医生,不送了。”
陶知:“不必客气。”
陆晔进门才发现游言绍并不在家,急匆匆地跑到二楼卧室,青年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确实是累坏了的样子。
少年对怀岁的这种模样再熟悉不过,每次被cao弄过后都是这样安静地睡了过去。
他拉开被子,仔细检查青年的身体,脚踝处多出了个牙印。
游伯伯不会在岁岁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他和游商这两天在学校,爸爸又出差去了,只能是陶知咬的。
少年的眼睛红得吓人,他是狗吗?
游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挠了挠头,“晔哥,怎么了?”
陆晔把青年的脚塞回被子里,平息了好几下才冷静下来,“没什么。”
如果这是他爸爸刻意安排的,自己在这生闷气纯属多余。
游商:“噢。”
没管陆晔的冷脸,直接上床对着怀岁又亲又抱。
陆晔没好气道:“你换衣服了吗?”
脏死了。
游商搞不懂哪里又惹着陆晔了,不过他一向能屈能伸,爬下床换衣服去了。
陆晔坐在床边沉思了好一会儿,游商算他半个弟弟,游伯伯也算照顾他,对着岁岁咬一口就咬一口,那陶知算什么东西?看起来就脏死了,说不定有病呢。
游商洗完澡爬了回来,蹭着陆晔说道,“晔哥,你怎么了嘛?”
陆晔:“没你的事,躺床上去吧。”
游商瞅了他两眼,抱着怀岁睡觉去了。
陆晔走出露台,点了根烟,一口一口抽着。
爸爸经常出差,游伯伯临时也会有事,他和游商要上学,如果要防止再来外人,他得再选个人保护岁岁的安全,不能让人有机可乘。
少年行动力非常强,次日就拖着游商去了家政机构。
游商:“家里不是每周都有人上门打扫吗?”
陆晔懒得和他解释自己的心路历程,“我俩要上学,爸爸要上班,总有家里没人的时候,岁岁月份又大了,没人看顾他怎么办?”
游商点头:“原来你是要管家啊,我家就有啊,还是名校毕业,直接让他搬个家就行呗。”
陆晔:“不要男的。”
他可不想别人再来分一杯羹,两人朝夕相处,万一盯上岁岁了,他这就是引狼入室。
游商想了下,他家还真没女的。
陆晔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不是在和他谈的时候眼神往他身上飘,就是在见怀岁时,眼神直勾勾地黏在怀岁身上。
两周后,夜深人静,少年躺在床上发愁时,脑海里终于闪过一个人选,如果他愿意给岁岁当保姆的话,可以考虑考虑,至少比陶知强多了。
次日,陆晔忍着不适联系了楚川,约他出来吃饭。
餐厅的包厢里,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冷凝。
楚川推了推金边眼镜,和气地笑了笑,“小少爷,好久不见,这是想通了?”
陆晔看着楚川的脸就来气,他和岁岁好好的同居生活,就是被这个人破坏了。
他跟着笑了笑,“不劳您操心,我家岁岁没有离婚的想法。”
楚川也不恼,陆晔既然能忍着厌恶约他出来,想必对他有所求。
“我还以为,小少爷要给我个上位的机会。”
陆晔:“上位的机会没有,做保姆的机会倒是有一条。”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楚川,模样标致,身家丰厚,事业有成,年龄也不算太老,除了有过一个初恋外,还算洁身自好。
他才不想给岁岁找个新的,就捡这个旧的用用。
楚川挑了下眉,终于明白陆晔的戾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给岁岁做保姆?”
陆晔点头,“只要你在我……不在的时间照顾他就行。”
楚川:“看来是后院失火了。”
他对着陆晔笑了笑,语气有些森然,“是谁呀?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