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往事

    听着那熟悉的挥剑声，元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还不错，步子挺扎实，拳头也更有劲了。”沈碧渊娓娓道来地评价着，“就是似乎仍有些许急躁。阿望，你在急什么？”

    随即少年便赶紧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不…不能怪他，他就没见过何人长得有沈先生好看的，这一溜边儿的姑娘有哪个不倾心于沈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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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男人嘛，自然是要用拳头说话的！”元望屈了屈臂，亮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之后又对着空气呵哈地打了几拳。

    “……”见一双温润如水的眸子望着自己，元望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是啊，他急什么…

    望着面前貌美青年的笑容，少年呆了一呆，一时间没能回过神。

    在深夜仍要习武，只因不想浪费时间，想让自己变得更强罢了。

    见少年这副健气满满的模样，沈碧渊不禁翘起嘴角笑了笑。

    青年被打扰也不恼，只是收起书本，扭头看向少年，不急不缓地道，“之前教你的都学会了？”

    少年摆好姿势，铿锵有力地出着拳，有师父围观，他可不敢怠慢，他的视线时不时会瞥向站在一旁的沈碧渊。

    “沈先生，沈先生，再多教我几招嘛！”元望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高昂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静谧。

    只见她正背靠一处略微破损的柱子后，双臂抱着剑，闭着眼像是在假寐。

    “呼…”元望停下，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暂作休憩。

    元望猛地凌空挥出一刀，他再也不要过挨饿受冻，受人欺负的日子了！

，有汗水顺着他肌肉精实的后背流下，手中利剑被他挥舞出道道寒光。

    虽说他74％的体术慧根并不算高的，和那些江湖上厉害的家伙也根本不能比，甚至连妹妹都比他厉害，但只要自己更努力点就一定可以…

    “你啊，成天就知道习武，我看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吧。”

    “好吧…那便再教你两招。”沈碧渊摇了摇头妥协道。每次被这小子这么喊他师父，他都好像没法儿拒绝似的，本来故意弄的软糯的音调听在耳里倒真的很像是撒娇了，因此也被这机灵的小子逮着了软肋，反而“叫师父”一招成了这孩子惯用的伎俩。

    沈碧渊是名教书先生，他人好心善，收留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无偿教他们念书识字，偶尔也会指导学生习武。偶然被元望发现他不俗的武学功底，元望便缠着他教自己习武，且私底下开始称沈碧渊为师父。沈碧渊一开始也很无奈，之后便也随他去了。

    不，还有一人。

    可每当他问起青年有关他自身之事，青年都借口他话，不愿对此多言。

    “那之前课上教的七言诗也会背了？”

    自从遇见了沈碧渊，元望想要变强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他想自己可以追上面前这个人，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让这人的视线更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他想自己也可以同他比肩。

    “再教我几招呗，好不好嘛，沈先生，师父——”元望改口道，开始撒娇耍赖。

    打完了一套拳，元望有些气喘吁吁，“哈啊…怎么样，师父？”

    此时，寂静的深夜里，只有一轮明月，一口古井，见证着少年勤奋的汗水。

    “会了，会了，都会了！”元望赶紧点头。

    元望的年龄虽不大，内心却有着极强的责任感。虽然他现在习武的确小有所成，但在从前，还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孤苦无依又手无寸铁的兄妹俩曾饱受恶人欺凌。怀抱着哭泣的妹妹，少年识清了自己的无能和弱小，他明白了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不受他们欺侮的道理。少年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妹妹。

    见元望没回答自己，沈碧渊只是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来到元望面前，打量着少年人，“之前倒是没太在意，不过你这个子倒是窜得快，都快有我高了，嗯…”沈碧渊的手在元望身上摸了摸，“身体也壮了不少。”

    “这个嘛…”元望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地笑了两声，有些心虚地别过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皆有之…元望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他的嘴角一直挂着温和的笑，玉洁冰清，仙风道骨，用这样的词来形容面前的青年似乎再适合不过了。这样本该受到万众瞩目的人居然只窝在这一方小地方做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实在是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午后，和煦的阳光下，一名青年正安静地坐在石凳上看书。

    “好好～”

    面前青年的话元望没能完全听进去，他的视线全然只停留在沈碧渊的手上了，他看到一只纤

    沈碧渊站起身，“那你先把我之前教你的拳法打给我看看。”

    青年穿着的衣袍略有些宽大，露出纤细的手腕和精致的锁骨，他本就雪白细腻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像是散发出莹白色的光。

    像他这般的人，又岂会只是池中之物？就连涉世未深的元望都可以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