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面,张漾跟白宿雪那话就刹不住了,就连允捷也没见过张漾这么话多还没有攻击性的时候,不由深深侧目观察这个叫白宿雪的人。
他在很多电视剧里见过他,每次一换台十部电视剧里能有两部见到他的身影。
张漾高中时候的事他无从知晓,李哲和他在一个学校,他自己则孤零零在另一个学校,也就能从李哲的口里听说一二,再后来……他跟阿哲两人一个被迫囚在家里不让搞这些,另一个一个远赴国外上学,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张漾……
那时候算是仁者最难的时候了吧,演唱会张漾一个人,采访张漾一个人,偶尔阿哲也会跟漾合体,可总比不过三个人在一块儿时的热闹与安定。
午夜梦回的时候,张漾打过来电话哭的跟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允捷……允捷,你什么时候儿回来啊,我快想死你了……”
再然后,他开始频繁接综艺,不让自己感到孤独……
张漾高中时候阿哲怎么说的来着………说是白宿雪这人差点给张漾拐跑?!
想到这里,允捷看向白宿雪的眼神儿几乎已经带上了惊悚,是什么样儿的人能把高中时候“在座各位都是辣鸡”的张漾给拐跑啊!
好不容易张漾叭叭的嘴停了一会儿,端起桌子上浅口的杯子仰头就喝,自然也没看到其他三人突然奇怪的眼神儿。
阿哲:“……漾,那个是白,呃小雪喝过的水。”阿哲在雪这个称呼顿了一顿,说实话,他总有些怵这个白宿雪,不只因为他曾经的所见所闻,也因为这个人让人看不透,而且他每每看向张漾的眼神都……
就像只狼蛛,织了密密麻麻的无形的网,等你不小心被黏住被困住,那只狼蛛就一点一点的收缩网丝,在不知不觉间,将你吞入腹中。
白宿雪倒没觉得有什么:“没事儿,张漾他渴了就该喝水,我俩谁跟谁。”话是说给阿哲和允捷的,眼睛却跟钉在了张漾身上一样,薅都薅不下来。
“……这一细想我们都有两三个月没见了,上回还是请漾看电影——他还睡着了。”想起张漾歪着头闭着眼微微张开嘴巴的样子,白宿雪就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仿佛他那模样有多值得回味似的。
他这一笑可了不得了,本来他不笑的样子最多是个挺拔隽秀的青年,这一笑可把硬朗浓眉所盖住的女气展现了出来,更有甚还能清楚的看到那笑起来的月牙眼下微微鼓起的卧蚕有一颗明显的痣。
当是美人痣。
好家伙,怪不得白宿雪的口碑在圈内这么好呢,哪怕有他关于人设的话题也不了了之,他这么一笑可比什么澄清都管用。
“对了,说起来还没请阿哲哥和允捷吃过饭呢,高中那会儿阿哲哥比我们高一个年级,允捷哥也不在二中上,所以都没来得及认识张漾的朋友,这会儿不妨让弟弟认识一下吧?”白宿雪浅笑着看向对面的两人。
张漾一听要吃饭就有些雀跃,天知道他下午就吃了俩法式小面包,到现在已经饿的不行了,是看到一头栓在路边的牛都能给生吃掉的程度。
可转念一想,许景初这小子出去拍综艺也有个五六天了,差不多这两天会回来?而且家里还有只猫嗷嗷待哺……不太可能,可乐绝不会饿着它自己,就差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蹲自动喂食机旁边了。
那就让它自力更生吧,大不了回来给祖宗多买几盒鱼罐头,他好久就没吃顿好的了!今儿非得给白宿雪这小子的羊毛给薅完不成!我要吃火锅!
PM11:26
张漾还没回来。
许景初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旁边蹲趴着一只假寐的狸花猫。
“滴叮——”手机响了一声,许景初立马目光如炬解锁,而可乐也转过头看着激动不已的人。发现是推送的新闻后许景初又是失望的闭住了眼睛。
张漾会去哪里呢?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演出不是早就结束了吗?除此之外难道有什么临时的工作绊住了他?他都不管他的猫了吗?
许景初不知道,他只能任凭脑袋里的思绪乱飞扩散,他也不敢问,生怕又把人逼到了角落,只能这样慢慢的苦等……
要到什么时候啊?
疲惫如他赶了一个拍摄一个综艺,一结束就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来,可一回来就与蹲在猫爬架上的可乐面面相觑。
可乐:……喵?
许景初:……
他不由得想起他们的以前,明明……明明那么好的。
许景初用手臂挡住脸。
——
“漾哥,漾哥!”只见一个头上顶着两三绺蓝毛的少年从楼道跑过,追上尚在前面留步等他的人就停了停,气口儿但是没什么变化,引的那青年看了他一眼。
“哟,怎么着,今儿变蓝毛小妖怪了,你这脸上贴的这什么,怎么这么闪?”张漾凑到许景初眼前,惊奇的发现小孩儿眼皮上也是蓝蓝的,眼角处还贴了几个bulingbuling的小星星,鼻头处不知道怎么着了一抹红,嘴巴跟吃多了四川火锅似的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