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内。
只见一名身着墨绿色旗袍的美艳女人神色紧张,自一楼一口气跑上二楼还踉跄了几下,险些与几位刚吃好正在下楼的客人撞上。
“哎呦,小心点——”
女子胡乱道歉了几句又急急忙忙奔向二楼尽头的包厢。
包厢内,两三个人围着中间一个人形成一个圈儿。
只见那一团里身材高大的硬朗男人伸出一只大手一会儿拍拍中间人的后背,一会儿又拍拍他的肚子胡乱关心:“怎么还没好?还难受吗张漾?”
旁边蓄了长发的清秀男人见状连忙拉住硬朗男人的胳膊:“哥,先别动张漾了,等弦姐来了,她应该带着药。”
半蹲在中间人旁边,一身休闲装的男人伸手推了推自己下滑的眼镜,对着面色苍白的人温声道:“要不要再喝点热水,嗯?”
恰逢此时——
“我来了!”墨绿旗袍的女人一路赶来早就累的气喘吁吁面色通红,现在见包厢里还多出一个不熟悉的人更是一口气没捣过来:“呼……呼……呼……这是?”
阿哲和允捷正掰扯着张漾的吃喝拉撒,闻言齐齐看向陈弦死盯的白宿雪,开口竟有些不知所措:“弦姐来了啊,这,这是白宿雪。”
白宿雪看到她也只是微微颔首,并不说话。
陈弦喘过气儿来瞪了一眼那俩二货,心说我还不知道这是谁?问题是他怎么会在这儿,貌似还跟仁者这三人挺亲密的样子?
陈弦狐疑的目光在阿哲和允捷俩人中转了一圈儿,还是没在外人面前说什么,从手包里掏出一个药盒递给阿哲,又走上前看到张漾捂着肚子哼哼唧唧那小惨样儿忍不住开口奚落:“你明明都知道你胃有毛病还喝酒,怎么不悠着点,现在可倒好,难受了吧。”
张漾瘫在座椅上背靠椅背儿闻言又是一阵难堪,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说我,你说我就说我怎么还当着白宿雪的面说,你让我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
“那我不见着朋友了我高兴嘛,多喝几杯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也就疼的死去活来罢了!”
“不想跟你说话了!”张漾翻了个身不去看陈弦,阿哲这会儿又把蜂蜜水打开了,吸管插入瓶身递到嘴边儿张漾就掀开他委屈的嘴皮子一口口抿着。
看到张漾这么乖巧可怜的一面,在场的的人都心软了一下,阿哲和允捷更甚,这时谴责的小眼神儿挡不住的往陈弦身上飞。
陈弦深知这俩人的属性,不顾形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要是也管着点张漾,他会是现在这样难受的样子吗?也就你们惯着他……”
话虽如此,陈弦包里常年放着止疼片已然成了习惯。
等到张漾呼噜呼噜小肚子脸色变了回来,众人这才松一口气。
这会儿阿哲对张漾又使了个眼色:“漾啊,弦姐对你多好啊,这么晚了还赶来给你又是送药又是送蜂蜜水的,谢谢弦姐去啊。”
张漾也不是那不知好歹那人,刚酒劲儿上来了张漾对着熟人也难得的撒了下娇,见陈弦斜看他一眼,怂哒哒的:“对不起啊,弦姐,弦姐你真好。”
“行了行了行了,这会儿都几点了,要不是你们把我叫出来兴许我早睡了,赶紧回去啊!”陈弦恶声恶气对他们说道说完又风一阵的飘走了,天知道美容觉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
“呃,那行行,那我们就先走了啊,下次见。”阿哲向白宿雪点了点头,抄起张漾就抬脚往外走,允捷学着阿哲也点点头就要离去。
谁知刚刚十来分钟都没言语一声的白宿雪突然开口了,他嘴角微挑,笑起来如沐春风:“我记得两位的住处不跟漾一处,正巧我跟张漾顺路,不如我送他回家吧,也省的两位跑了东头跑西头。”
这话说的没错,阿哲因为跟女友住在一起的缘故搬出了张漾的住处,而好巧不巧跟允捷的家相近不少,正如白宿雪所说,张漾家在东头,他们俩的家在西头。
阿哲正心惊白宿雪怎么知道他们的住处时,张漾已经跟看到了红布的小蛮牛一样,一下子挣脱了阿哲的手并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撞向白宿雪,直撞的人往后退了三步连脸上的微笑都差点裂开,听那“咚”的一声儿都疼。
“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啰啰嗦嗦的跟街坊里的老太太一样,我让小雪送我,到时候别被锁家门外了啊!”张漾毫无察觉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一无所知朝欲言又止的两人挥着手,像只快乐的萨摩耶。
阿哲&允捷看着张漾身后默默揉着胸口的白宿雪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兄弟,这都是必经之路啊!
快乐的萨摩耶上了车之后又开始哼唧了:“你说弦姐怎么那样说我,我只是觉得见着你了高兴一点,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他扭头看着全副武装的白宿雪:“你也是,你都不帮我说话的,哲哥和允捷不说话也就算了,他们要是帮我说话不定被损的更厉害,可是你都不帮我,我都是为谁喝的酒啊……”
白宿雪透过眼睛看到司机频频回头打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