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命风风火火的找到司命,“司命,司命!白虎星君不是去历死劫的吗,怎么还有情劫!”
“我没写情劫啊!”司命惊慌的翻着命簿。
金色的光从卷轴边缘延伸,锦帛上写好的一列列文字从后往前消失不见……
观命和司命惊恐的看着文字消失到白虎星君出征归来,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命簿上,名字的边缘闪着桃红色的光。
而白虎星君的名字泛着死气,后面的多次战役都消失不见,也没有了军功赫赫寿终正寝,而是在下一次战役中……
战死!
“赶紧,赶紧报告天帝和斗母星君!”司命面如土色的爬起来。
要是安排下凡历个劫把白虎星君给整没了,他俩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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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府。
殷子清坐在院子里,白禾趴在他腿上。
院中桃花花瓣飘飘摇摇的落下,安静无声。
“咳,”殷子清轻咳一声。
白禾立马关切的抬起脑袋,“冷吗?”
少女握住脑袋边清瘦白皙的手指,凉凉的,连忙飞身进屋把殷少爷的毯子拿了出来。
“听说,皇上又要你出征南夏了?”殷子清看着她。
白禾耸耸肩,“附属弱国,不足挂齿。皇上派我去无非就是给他们个威慑,让边境安定。”
“这次去多久?”殷子清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轻松就安心下来。
“公子舍不得我走吗?”白禾笑嘻嘻的抱着身边人的细腰。
殷子清脸上微微泛红,他以为之前没了身份差距的白禾不再克己守礼,就已经很放肆莽撞了,但没想到,真的情投意合的时候,她更过分!
好在白禾还有点分寸,知道不能把他惹恼了,调笑一下见好就收。
“从皓京一路往西南方向去,我虎啸营最多月余就能赶赴边疆,”白禾掰着手指盘算,“驻扎威慑最多五个月就回来啦!”
“五个月……”殷子清抬头看了看越来越暖和的阳光,“回来就要入冬了。”
“等我,好吗?”白禾望着他的眼睛,清澈无垢。
殷子清笑了笑,“我一直都会等你。”
白将军出征的那天,骄阳暖日,万里无云。
御道街上百姓欢送,白禾在人群里一眼就望见了坐在轮椅上,被小仆推着来送她的殷子清。
白禾心潮涌动,手探入衣领,扯下脖子上从自己出生起就挂着的一方灵玉。
指尖一挑,玉便投入了殷子清怀里。
白禾脸上满是笑意,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的脸久久印在了殷子清心里。
但她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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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落满院子,故人归。
殷府来了客人。
老爷夫人都在客厅中,将殷子清喊了出来。
客厅中站着一个微微眼熟,身上道袍打满布丁的小道士。
殷老爷和殷夫人都激动的拉着他嘘寒问暖。
“夜云!你这些年受苦了!”殷夫人看见小道士的模样简直要落下泪来。
旁边的奶娘年纪大了,也是红着眼圈,“表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不辛苦,”钟夜云平静的开口道,“我年幼时,命里有缺口不能言,这些年在外历练修行,偿还命理,理应不能享受荣华富贵。”
殷老爷道,“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以后就住在家里,殷家迁到了皓京咱们都能遇上,便是命中注定我们还是一家人。”
钟夜云摇摇头,看向殷子清,“我是专程找来的,只为了却尘世中最后一桩因果。”
殷子清一愣,温和的笑着,“表弟与我自然是有因果,不知是什么事,若是我能帮忙一定竭尽所能。”
钟夜云看了看他,“我来得早了,还要稍待几日。”
钟夜云便在殷府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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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飞快,当树梢上的最后一片叶子都落下的时候,冬天来了。
边疆战况惨烈。
白禾没想到这次南夏的将领用兵如此厉害,她带着最精锐的士兵突围仍遭到了致命的伏击!
战士们护着她一路逃亡,南夏的士兵宛如附骨之疽,哪怕脱离了战场也要将她追击而死!
看来南夏早就意识到了不抓住这次机会除掉白禾,他们在战场上举步维艰!
“将军,快走,我断后!”最后一个战士停住了脚步,向白禾大吼。
他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伤势不轻。
一道利箭破空而来,白禾挥剑斩断,偌大一个虎啸营,那么多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
白禾咬牙,裹紧了肩上的伤,向密集的山林里奔逃躲避。
三天。
没有再看见追兵。
白禾已经精神恍惚了,没有干粮,水袋也空了。
她虚弱的倒在一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