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婺走的匆忙,口红都是在出门的最后一刻以尾指抹匀的。韩胥言目送她进到电梯,提示音叮一声响起的时候,沈婺笑着转头看他,眼神带了些别的意味,道了句话便径直走入电梯。
想的还挺美。
韩胥言有些僵硬,自己的想法似乎被她看了个分明。
女人今天穿的裙子上有大片的山茶,层层叠叠,秾丽繁复。她走进电梯的时候,裙摆随步子宕开灵巧的弧度,像微卷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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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会上,沈婺见到了出国旅游回来的师兄。
她中学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师兄和她在一块儿训练。后来上了大学,便逐渐断了联系。
研究生开学的时候,沈婺才再次在开学典礼见到他。
从前师兄师兄叫了一两年,现在再改总觉得拗口,沈婺脸皮一向厚,人前叫他名字陈谌,人后还是叫师兄。
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她坐下等着导师,不觉便发起了呆。
陈谌给她发消息:你上周托我带的东西,我买到了,过两天我东西收整完了带给你。
沈婺: (^^)
陈谌:
陈谌:你真行,我行李七七八八一大堆,最后剩的一点点空间给你塞了那玩意,你要送谁啊?
沈婺抬眼看了他一眼,露出个暧昧的笑容,低头打字:弟弟。
陈谌:哈 哈。
组会开了两三个小时,沈婺昏昏欲睡又强打精神,看导师站在前面讲得容光焕发,自己勉强听进一些,终于熬到结束。
陈谌赶着和女友约会,开完会就遁了,比沈婺跑得还快。导师笑眯眯看着他的背影喝茶,也不生气。
沈婺拎着包往停车场走,路上注意避开赶着吃饭上课的学生。
手机开始振动,她拿起来一瞧,是韩胥言打来的。
沈婺,中午回来吃饭吗?
沈婺侧身避开骑车的学生,道:吃吧,我回去接你,我们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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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快,转眼又是一周的周末。
韩胥言早起就去和同学打球了,沈婺一觉睡到中午,神清气爽到学校图书馆肝论文。
接到韩胥言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沈婺收拾了东西往出走,本以为这崽子要问她回不回去吃饭,却没想到电话那头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沈婺,我今天学校临时晚自习,可能回得迟一些。
沈婺没多想,道了句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只没想到,这一迟就迟过了夜里十二点。
沈婺心里有点发慌,又不敢给韩姨说,发消息给韩胥言,他只说让自己快些休息,他在回的路上了。
沈婺气得哪有睡意,佯装答应下来,熄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等着逮人。
十二点半的时候,一楼的门发出轻微响动。
韩胥言小心翼翼进门,发现一楼没人后轻轻舒了口气,正准备进屋,身后就传来了开灯的声音,随即四周大亮。
闭了闭眼,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转身,果然见到沈婺站在二楼,穿着睡裙看着他。
在看到他后,她面色一变:怎么破相了?你打架了?
韩胥言走到楼梯边抬头和她对视,他的声音有些无奈:嗯。
沈婺啧了一声,从楼梯快步下来,在自一楼数的第一级台阶站定,抬手撩起了准确地说,是薅起了韩胥言的额发,皱眉看他额上的伤口。
天啊,可真是出息了,韩胥言,怎么打的?这么长一道。
韩胥言看着她皱眉的样子,浅薄的痛感几近消却。他闭了闭眼,看着她道:轻一点,沈婺,我疼。
沈婺一顿。
他的声音低缓,这样撒娇一样的话语让她下意识就想放缓语气安慰他。此念一出,沈婺脑中警铃大作,她觉得自己不能被这崽子的糖衣炮弹哄骗,但什么都不做,好像又不太好。
于是她象征性轻轻呼噜了两下被自己薅到的头发:好了,那我给你吹吹呗。
说罢她越过他,走向餐厅壁上的橱柜:你去屋里休息会儿,把书包放了,我给你找个药涂涂,不然要留疤了。
韩胥言在她身后,闻言转过身,摸了摸自己被沈婺吹过的脑袋。
那些伤口其实真的已经不太痛了,伤处是他故意被打到的,毕竟那几拳的目标都在脸上,若是破了泅了血,或许还能引得她的心疼和关注。
韩胥言垂眼,沈婺的睡裙很长,裙尾几乎与拖鞋面齐平。他的目光跟着她的背影移动,看到了随着女人走动露出的,裙摆间纤细白净的脚踝。
韩胥言立马移开眼,迅速走回自己的那间房间。他在书桌前坐下往前移,直至确定桌面能挡住他腰部以下,使不被过一会进来的沈婺看到,才慢慢出了口长气。
他硬了。
她刚才离他那么近,自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像娇贵的玫瑰朱丽叶塔。他甚至看清了她颌下侧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