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放下手机想了想,“差不多吧。”
陶鹿因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不过也不一定吧,现在社会上情情爱爱泛滥的太严重了,有些人说喜欢你都不一定是真喜欢,更何况这种跟你玩文字游戏的人呢?”夏阳说:“我觉得吧,不要听她说什么,得看她行动。”
陶鹿因拧眉,“可她平日就对我很好的,再好应该也好不过哪里去了。”
夏阳哦了一声,摸摸下巴,“那可能就是真的喜欢你?”
沉默三秒。
“也不一定吧,”陶鹿因犹疑道:“她还很爱逗人,经常会说一些,不得不让人多想的话。”
夏阳又哦了一声,“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我知道了。”
陶鹿因看她,“什么?”
“她在跟你耍流氓。”夏阳说。
……
经夏阳这么一说,陶鹿因也觉得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可能商桉就是随口那么调侃,就像之前逗她一样,并没有任何的真情实感,只有自己想多了。
但潜意识里,陶鹿因隐隐觉得不是这样。
商桉不是在逗她,也没有同她开玩笑,而是真的如字面意思那样,朝着她喜欢的方向努力。
陶鹿因叹了口气。
总有些纠结。
只希望,商桉表达的更明确一点。
庞西男朋友叫金伟,周末的时候,他邀请庞西宿舍一块去吃个饭,一来是庆祝排球赛拿了第二,二来是单纯和女朋友宿舍的人搞好关系。
吃饭的不只有他们,金伟叫了几个哥们,夏阳也喊了对象来,一拨人浩浩荡荡的也有八。九个了。
出发前,陶鹿因接到了商桉的电话,女人声音温和,含着笑意,“做什么呢现在?”
陶鹿因如实道:“准备去吃饭,和庞西男朋友他们一块。”
商桉:“人很多吗?”
“挺多的,”陶鹿因将小包包挎在肩膀上,抻了抻细细的链子,“他们都带着家属来。”
商桉拖长调子哦了声,“你带了吗?”
“没有啊,”陶鹿因顿了下,声音忽然低了许多,“我又没有家属。”
说完,她呼吸略略停了下,耳朵竖了起来,静静等待那头的回答。
然后,如她期待的那样,商桉轻笑着说:“怎么没有?”
她慢条斯理地,“难道我不是吗?”
……
他们去的是大学城附近一家小酒吧,订了个包厢,商桉到的时候,一行人正在玩笑着拼酒,陶鹿因对她招了招手,“姐姐,这里。”
商桉循着声音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个聚会很杂,男男女女都有,商桉随手端起面前的一杯酒,眼眸微扬,对陶鹿因说:“别随便喝别人递来的酒。”
“我不喝,”陶鹿因长这么大从没喝过酒,她反而还提醒商桉,“你也别喝,你醉了之后经常认错人。”
商桉稍怔,想起了当初高考后聚会喝醉了,把林璃和陶鹿因两人认错的事情。
不过这都过去多久了,小朋友记得还挺清楚。
她弯了弯眸,把酒放了回去,“知道了。”
包厢里人多嘈杂,空气有些闷,夹杂着难闻的烟草味,商桉在沙发角落里坐了一会儿,很快出了包厢,坐在了吧台旁的高脚椅上。
调酒师送来一杯酒,她没喝,眼睛盯着杯子里的红色酒液,想起了刚刚说的喝醉认错人的事。
半晌,她眉梢轻挑了下,拿起杯子抿了口。
陶鹿因本想跟着出来,被手气菜的庞西拉到一旁玩斗地主,连续赢了几局后,这才脱身出来,也到了吧台。
吧台人不多,她直接走到商桉旁边,“姐姐。”
商桉转头看她。
察觉到她不喜欢这种聚会,陶鹿因提议,“要不要回去?”
商桉定定地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城市里所有事物被染上一层模糊晦暗的暮色,街边晚灯亮起,行人的影子被拉出长长一道。
商桉和陶鹿因一块出了酒吧,走了没几步,商桉盯着陶鹿因看,“林璃。”
陶鹿因脚步顿住:?
“阿因呢?我记得我刚刚是和她在一块的。”商桉说。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清明,吐出的字句清晰,只是说话时带着淡淡的酒气。
神态和高考后聚会那一晚,一模一样。
陶鹿因面色复杂,“你怎么喝酒了,不是答应了不喝酒吗?”
“嘘,”商桉食指抵在唇上,“你不告诉阿因,就没人知道了。”
陶鹿因:“……”
陶鹿因猜她偷偷喝的有点多,不然过了这么久也没分清人,她吐出口气,不想和醉鬼争辩,就当自己是林璃了,“我送姐姐回去。”
“你别学阿因,”商桉认真纠正她,“我们是同龄人。”
陶鹿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