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翌日清晨,天空泛起鱼肚白,外面的海浪声阵阵袭来,下了点微雨,空气中泛着潮。
顾文竹从睡梦中醒来,他枕在周奢的臂弯,脸颊贴在他的炽热的小臂上,睡醒之时,他仍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那个年轻男人的脸变得模糊。
在阳光洒在他脸上,他清醒的片刻。
顾文竹脸颊泛着潮红,内裤一片湿泞,他罕见地晨勃。
屋里气压很低,顾文竹大口大口地喘气,如同一条搁浅的鱼,思绪仍然沉浸在那个荒诞的聚会之中。
然而在睁眼的瞬间,他看见了周奢的脸。
因为春梦而热乎乎的身体一下子如坠冰窟——
他这是梦见了什么?
身体里那种被压抑地兴奋感仍然存在,他甚至在醒来之时,希望这个梦延续,希望这个跟他对视的人走近。
只是因为他在看见他遍体鳞伤的身体的时候,不赞同地皱起眉。
顾文竹侧了一下身体,闭上眼睛,心脏跳的很快,他小心翼翼的把手往后伸,探进了自己的内裤里,胆怯地摸自己的臀——
“嘶”顾文竹倒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强烈的负罪感淹没了他。
他…这是在梦里出轨了么?
周奢醒了,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顾文竹的眼睛像猫一样睁得很圆,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稚气与无措,不像平时刻板无趣的样子。
加上昨晚酣畅地操过他,他仍然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他强暴他,顾文竹挨了他一巴掌,还可怜兮兮地求饶。
后来发起春来,也主动了许多,愿意后入了,甚至摇摆着发骚,让他打他的屁股。
最重要的是,他仍然软绵绵地照顾他。
周奢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侧了个身,把顾文竹抱在了怀里,打算哄一哄他,毕竟是他失信在前。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闻,顾文竹难耐地皱起眉,推了推他,往旁边躲。
周奢也不生气,把腿顶在顾文竹两腿之间,来回磨蹭。他很快发现了顾文竹的遗精,他内裤全都脏了。
他噪音粗燥,低低地讽刺了一句,“昨天没喂饱你?”
他打趣地看着顾文竹,想看见他脸红。
不料顾文竹的脸却一下变得苍白,推他的手也缩了一下,低下头,很快露出了顺从的样子,像掩饰什么一样。
周奢也不在意,这个人一向古板。
顾文竹感觉到一个炽热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臀缝来回顶。
周奢从身后抱着他,手抚摸顾文竹的腹部,好脾气地问他,“生气了?”
顾文竹眼睛里有朦胧的水汽,耳朵嗡嗡作响,根本无法仔细思考周奢的话。
他满脑袋都是:我梦见了主奴的聚会,我因为在人前下跪,袒露身体而兴奋不已,精神已经越过了红线,鼻前甚至还有那个人身体上很淡的白茶信息素的味道。
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打火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但是一眼,已经让他临近高潮。
顾文竹昨夜对于周奢行为的愤怒与委屈,完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只剩下对自己的厌恨。
周奢的视线里,这个人耳垂雪白,脖颈修长,身体细细颤抖。
“哭了?”周奢皱起眉,心里升腾起一些不耐烦,被他强压下去。
“…没。”顾文竹翻身回来。
他忍耐住羞耻,把周奢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后腰,“头疼不疼?”顾文竹仰起头,感受着周奢的抚摸,露出温柔地情态,蹙着眉关切道:“昨天喝了很多吧。”
还真是好哄。
周奢勾起一侧的唇角,心里对顾文竹愈发轻贱了起来。
“疼,谁让你昨天没给我做醒酒汤。”他摸摸顾文竹的小腹,翻身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往外走,“还有,你这个不争气的肚子什么时候能怀上,我想要个孩子,我妈也催得紧。”他打了个呵欠,“都多长时间了,你也不下蛋。”
顾文竹坐起身的时候,睡袍滑落肩头,露出他笔直纤长的锁骨,他说,“嗯,我会加油的…”
周奢啼笑皆非,他侧头,胸膛上肌肉很明显,带着无可忽视的力量。
“你能给自己射?我今晚还回来,你还在发情期吧?上次的情趣内衣记得穿好,别惹我生气,我最近心情不好。”
顾文竹沉默了一瞬,去给他做饭,回头顺从地说,“好,那我做好饭等你。”
生火的时候,热气袭到顾文竹的鼻子上。
他回手系围裙的时候,周奢挤进了厨房,拍拍顾文竹的屁股,看着他下饺子,从后面抱住他,一下子就把顾文竹的睡裤扯了下来,堆到脚踝上。
“屁股撅起来。”周奢命令道。
“我在给你做饭!”顾文竹躲过,他的臀上巴掌印已经散去了,只剩下一些小小的淤青——顾文竹早上洗澡的时候特意检查过,上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