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他们就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起来。
说是炮友,但又不是炮友。
顾问性子冷,生活习惯还有些龟毛。
有时候,舒让甚至觉得他是在照顾自己。
他们没有人再对这份关系做进一步或者解除的动作。
舒让将这种行为称为龟缩。
一只大乌龟,一只小乌龟。
难得一个清闲的周末,舒让拿起了久违的画笔。
画纸上两只栩栩如生的乌龟,一大一小,大的颜色深,小的颜色浅,尾巴也是粉色的。
有着少女心的舒让却觉得自己没有恋爱细胞。
她对顾问是有感觉的,却好像差了什么。
差了什么,并没有弄清,总之不到时候。
那么顾问呢?
他也觉得差了什么吗?
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班,鲜少回屋的顾问突然回来了。
他在门外敲了很久,舒让才回过神来。
天已经微微变黑,一束光从楼道穿透打在他的脸上
舒让看着他。
顾问的脸上有一丝疲态,他也盯着自己,眸子里好像有水雾。
柔柔的 ,碎弱的。
舒让沉溺在目光里,一动不动。
顾问突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是少有的动作。
他手里还提着菜,和往常一样。
和顾问诡异的关系固定下来后,只要他回来,大部分都是他在负责做饭的事情。
舒让偶尔会打个下手。
她笨拙地剥葱,他熟练地切菜。
顾问是个相当清冷的人,吃饭的口味倒是出乎意料地重。
今日和往常一样,两个人做在餐桌上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舒让没有这个习惯,直到有一次边吃饭边看韩剧的她哈哈大笑时,被顾问深深看了一眼。
吃男人的,喝男人的,除了分担房租,舒让自觉在金钱方面十分理亏,默默关掉了视频,做到在生活方面让炮友满意。
今年过年回去吗?顾问突然在吃饭的途中问她。
舒让觉得新奇,放下筷子不吃了,支起脑袋揶揄顾问:顾先生今晚怕不是要说梦话了。
顾问跟着放下筷子,看着她:怎么,你要听?
她伸出脚在踢了顾问一下,却被男人的腿夹住,不能动弹。
干嘛?
今年过年回去吗?顾问做着不怎么正经的动作,重复着先前正经的问题。
舒让脑子晕乎,敲了敲太阳穴,抽了下脚,没抽动,慢吞吞回答:欸可能不回去吧?没有回去过,都快忘了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顾问若有所思:都,忘记了吗?
舒让点点头,头还是疼。
最近头越来越疼,而且很多事情都很不顺利。
也是奇怪。
脑子里在想另一件事情。
似炮友非炮友的关系中,一个男人最近时常关心一个女人的过去。
那是什么意思呢?
他会是什么意思呢?
有一双手从身后来到头顶,冰凉的指腹贴在太阳穴上。
温柔地按压着。
头又疼了?
温热的气息从耳背传来。
凉的指尖让她舒服
热的呼吸让她躁动。
真是要人命。
但是这样的气氛太过于温馨
舒让并不愿破坏。
在舒服的按揉中,她渐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自己在沙发上。
顾问并不在家。
孤独感瞬间袭来。
舒让裹紧衣服,站在窗前,看向远方。
北京秋天的风依旧很大。
对面灯火通明,让她想起唯一一次在这里做的时候。
自从那次她哭了后,顾问再也没有在这里做过。
她摸了摸玻璃,竟然认真的在想,那次真的有人看到吗?
嗯?
指尖的触感突然变得不一样。
舒让凑近了看,才发现玻璃上贴着一层东西。
她不算细心,根本没有发现竟然有一层薄膜。
!顾问骗她!
舒让好生气,气冲冲地跑去拿手机。
头顶的灯突然掉落。
有什么力量推着她向前。
躲开了正中头顶的致命一击
灯砸到了她的腿。
钻心的疼。
手机在前面,舒让想给顾问打电话。
然而稍稍一动,痛感就从腿部传到四肢百骸。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
舒让很早就发现了。
她的情感非常淡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