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11：公交

    那天之后的一个月里

    舒让再也没有见过顾问

    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一是期中考试来临实在压力巨大

    也有一个原因

    让她不愿意去找他。

    她是24岁的心

    可顾问才16

    那天做了很荒唐的事

    舒让觉得她把小男孩儿带坏了

    尽管晚上自慰的时候

    也有偷偷找过借口

    那样熟练，本来就坏

    可一到白天看到一张张青春飞扬的脸

    她的愧疚感就生出来。

    那天不该那样

    每到周六，她都会收到一条短信

    200元，勉强度过一周的伙食费

    在宿舍床铺底下，舒让找到了一张银行卡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混吃等死的人。

    出事前，她在一家小报社做时事记者

    她工作的时候，纸媒衰落

    但在8年前，还没有

    舒让在这一个月里，空闲时间就去写点针砭时事的文章

    寄给三流报纸赚点稿费。

    期中考试结束后的一周，她在校门口的光荣榜上见到了顾问的照片

    一时恍如隔世。

    她停在榜前，盯得失了神。

    被魏茉莉狠狠拍了下肩膀：看什么，吃饭了去了。

    学校食堂的饭不好抢

    在熙攘的拥挤中

    她的肩膀撞上了谁的胳膊

    无意识地回头

    顾问松松垮垮的校服被撞得掉了一点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舒让怅然地跟着魏茉莉打了饭，慢吞吞地吃饭，心思全不在这里。

    你在找什么？

    被发现了。

    魏茉莉眼睛不大，眼神很好

    舒让捣了几下饭菜，否认：没有找。

    对面冷哼一声，显然不信。

    如何信？

    刚否认的舒让眼睛又滴溜溜转

    在右前方看到了顾问

    在她见到他地几面中，舒让好像没有见过他开心的样子

    24岁的时候，尚且会有笑意

    16岁的顾问，却好像非常不快乐

    顾问？魏茉莉又直击灵魂。

    舒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魏茉莉调笑她：你怎么还害羞上了，上个月还是武松打虎的气势呢。

    舒让撇撇嘴，又向那边看去

    被逮住了

    男孩子疏离地看着她

    却比第一次对视多了几秒

    舒让自我安慰

    也算是默认认识了吧

    晚上回宿舍又辗转反侧，还是很冷漠啊

    这个孩子现在怎么这么难搞啊？

    明明成年后是他先勾引自己的啊！

    舒让觉得很不甘

    第二天气势满满地去找他，准备让顾问对自己负责。

    顾问破天荒地出来了。

    在偏僻的杂物间里

    面对负责的质问

    男孩儿手敲着杂物间对方的木板

    咚咚声中，舒让听到他说：拽着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奶子上呵。

    最后一个字，轻轻吐出，云淡风轻，满是嘲讽

    舒让红着眼眶盯着他半晌

    又实在无法反驳，垂下了头。

    像上一次一样，留了她一个人

    舒让咬了咬嘴唇，推开门也出去了。

    周末，她要去市中心寄稿子，对方是一家二线报纸

    在她坚持不懈的投稿下，有编辑终于联系了她，对她的稿子提出了一点建议

    稿费很诱人，舒让熬了两个晚上改了稿子

    公交上人很多，她被挤在窗户边上

    5站后，她身后的人换成了一个颇为油腻的男人

    上车后，男人就用极其恶心的眼神从上打量着自己。

    舒让很努力地挪了挪，人太多，纹丝未动

    在第7站的时候，她感到有手若有若无地蹭着自己

    舒让猛地回头

    油腻男对着自己嘿嘿笑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变本加厉

    直接碰到了腰

    舒让大呵一声

    公交车到站了

    一个踉跄，舒让向右倒去，被油腻的男人拽住了胳膊

    夏天她穿着裙子，光裸的皮肤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恐惧袭来

    有人也上了公交车

    她看到了一张眼熟的脸

    是顾问

    他的眼神也飘了过来

    舒让想从男人手里挣脱，却被拽得死死的

    她向顾问投去求救的眼神

    其实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