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可岚却不想就此而过:“那你是其中之一吗?”
“休要再胡闹。”
“我没闹。”
“寡人以为此事在上次清正殿内就已讲清,长孙大人又何苦揪着不肯放下?”
狠话一撂,长孙可岚撅着嘴,一副小孩子气性的放下了沐卉。
沐卉见其,未作回应。
二人进了杨府,只见厅内庭外座无虚席,众人广坐,沐卉未作惊讶状。
杨太师年至七十古稀之年,年轻时候带了许多学子,朝中有一大半都是杨华的学生,更不要加上那些只受了杨华教导零星半点的学问,只能算作半个学子的人了。
且此人平日里待人温和有礼,向来以理服人,有这么多人赴宴也是理所当然。
沐卉命人把随身带的礼送给了杨华之子杨智,主要的礼品早在前几日就差人送到了,只是觉着空手赴宴多有冒犯,遂才让云柔连忙去私库拿了几样东西装起来带了过来,却因仓促吩咐,包装物件惹得暴露行踪。
杨智见其包装布料就不凡,且此布料是他亲自运往宫内供陛下独用的,仔细一瞧,果真是,他赶紧让人去寻送此礼的人,又跑往大厅内正位上坐着的杨太师去悄声说陛下来了。
杨华听闻后,就吩咐杨智去叫管家严加约束下面人,切勿冒犯圣上。
杨智听令行事去了,心想父亲如此镇定,想来也是无大事的。
第8章 第一卷 : 第八章
第一卷
第八章 :
长孙可岚在朝中官位从一品,被安置在了靠前的圆桌,沐卉只想做个透明人却被眼尖的杨智躬身请到主堂,杨太师起身让位,沐卉摆手,便坐到了杨太师右手边的檀木椅上。
“太师今日是主角儿,您让位坐下方,这般折煞学生,倒显得学生不懂事了。”
“杨太师拱手说道:“陛下得来微臣寒舍赴宴,微臣甚是感恩戴德,但礼不可废,您是一国之君,不应坐下堂,这是规矩。”
“太师您就是被规矩二字给束缚住,思想才会滑坡。”
杨智在一旁行礼道:“陛下,如家父所说,您乃一国之君,上面更为适合您。”
杨家臣子素来尊卑有别,管教森严,沐卉叹息一声,她就说她不愿来罢,白白扫了生辰兴致不说,还得呲啦啦的坐在高堂之上,看着下方那些原还推杯换盏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事已至此,沐会也只能不予计较的坐了,待到位置都还未坐热,就有大臣带头向沐卉行礼跪安,连杨太师也起身正要下跪,沐卉连忙喊长孙可岚把杨华拉住。
“够了够了,您就坐罢,就当放过您学生我了。”
杨太师只得就此作罢,心里却温暖了起来,圣上是他最为得意的学生,睿智聪明又是明君,用人得当,行事果断,处处体谅他这个老师。
沐卉见杨太师坐下,便抬手言了免礼。
段琼上前来欠身,说道:“陛下安好。”
“寡人安好,你呢,可有累到?”沐卉招手让段琼站到自己身旁问道。
段琼正要说话,却闻外面甚是吵闹的很,宴会上的热闹早就在沐卉坐上主位那一刻就消失殆尽,此刻的喧哗让众人纷纷瞧了去。
只见一妇人冲进高堂之上,指着杨太师大声质问道:“你也配过古稀之寿,你孙子将我家女伤至遍体鳞伤,更是伙同小妾直直打死我女儿腹中五月胎儿,你却将小妾处死了事,你孙儿也轻拿轻放想就此揭过,你也不嫌丢了你积攒许多年的声誉,你们杨家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杨智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小声质问管家:“怎的不烂住此人,陛下在此,此等污言秽语既能听了去!”
管家满脸通红,道:“小的们不敢下重手啊,都恐伤了冼夫人,更是没完没了。”
沐卉眼正寻长孙可岚,后背被人戳了下,转过去瞧见,问道:“这便是你要我来赴宴的原因?”
长孙可岚点头,道:“杨太师不知此事,全是杨智私下解决的,那日你的信也只到杨智手上。”
沐卉拖长音:“哦,寡人如何不知,杨家小辈何时有如此大的能耐了。”
长孙可岚眼瞧着冼夫人在那儿嚷嚷,余光收揽着沐卉的表情:“杨智想自家父亲将要过生辰,便想父亲不受琐事烦扰,遂截了所有送杨府的信。”
沐卉嗤之以鼻的道:“他倒是个大孝子。”
段琼把沐卉和长孙可岚的对话都听了去,他一面觉杨智胡乱行事,一面又不禁伤感自己邀圣上来赴宴都未来,长孙可岚一开口,陛下就来了。
沐卉见杨太师被冼夫人说得快背过气去,让段琼去安抚杨太师,手敲着扶手,开口道:“冼茎爱卿可在?”
一着暗青色华服的男子站出来,跪下行礼道:“臣在。”
“冼茎你内人说的,寡人也是听见了的,只是此事私下如何解决不得,为何非要到太师宴会上闹,伤了彼此和气。”
冼茎夫人名唤秦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