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醉了!”他抓着她的手贴近她,她不由地后退,他再次上前,将她逼退到车上,他俯下身来,肩阔身长,将她整个罩在怀里,眉心带着狠意,“我是醉心于你了。”
谈薇轻斥:“你放手!”
沈炼舟眼底氤氲雾气:“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
谈薇勾唇冷笑,她受制于人,身形娇小,气势却一点不弱。“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过想逗逗你罢了!”因为挣扎,谈薇墨黑的头发瀑布般洒在车身上,她娇嫩的脸比车身还要白,却因为激动隐隐泛着红晕,胸脯微微起伏,也因为他压着,而滚烫。
但她整个人像是戴上银亮的盔甲,冰冷又坚不可摧。
沈炼舟咬牙,凑近她的脸,眼眶湿红,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癫狂与深情:“你逗啊,有本事逗一辈子!”
谈薇怔了下,然后猛地推开他,拉开车门,优雅地坐进驾驶座从细缝的车窗内,她朝他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不好意思,你太无趣了。”
车身启动,倒出停车格,刷地开出去,喷了男人一身尾气。
后视镜内,她淡瞥一眼男人,他呆呆地站在地下停车场内,像站在深海。
*
谈薇在车内接到孙榕的电话。
她今天还有个商务活动要参加。
这么一忙活完,就快到除夕了。
除夕前两天,她一直呆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谢凉翼则是每天做项目,还负责做饭,家中多个免费金牌厨师,谈薇连叫外卖都不需要,心安理得的在家享受看书、看电影的惬意时光。
除夕那天,谢凉翼准备年夜饭,谈薇则写春联,剪窗花,两人分工明确,互不干扰。
午餐丰富,姐弟俩大快朵颐。
谢凉翼酒过三巡,也有些醉意:“姐,你觉得不觉得家里有点冷清?”
谈薇只喝饮料,因此很清醒。“不是暂时不考虑这事嘛!”
谢凉翼摩挲着酒杯,眼神依旧清亮:“有好男人还是要留心的,只要不是那个男人就行。”
谈薇拍了下他的肩:“啰嗦,单身快乐,你没听过吗?”
谢凉翼笑了几声:“有好男人,不要放弃。”
谈薇敷衍:“好啊!”
谢凉翼问:“姐,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谈薇沉吟了片刻,说:“体贴温柔,把我放进他的世界里,敢对全世界说我爱你。”她垂下睫毛,略有遗憾:“不过我的职业,注定恋爱时不会很敞亮。”
谢凉翼:“你的要求一点不高啊!姐,你要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至始至终把你放在手心里。”
谈薇笑笑:“那你呢,你也成年了,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谢凉翼耳尖稍红:“我还小。”
吃完饭,谢凉翼烧了锅浆糊。
谈薇负责贴剪纸,谢凉翼则负责贴春联。
到了尾声,谈薇站在凳子上,笑着将一个“福”字窗花贴在客厅的落地玻璃门上。
而对面的某个窗口,沈炼舟拿着望远镜痴痴地看着。
这几天,她鲜少在客厅出现。
他望穿秋水,好在今天她出现频率很高,他终于能大饱眼福了,他呆呆地看着她写春联、剪窗花,专注认真,静如明月,灼如芙蕖。
她写的毛笔字真好看,跌宕遒丽,飘如游云。
她剪的窗花也很漂亮,玲珑剔透,严整优雅。
很难想象,她的书法一绝,还有那些灵巧、生动的窗花也是她亲手剪的。
沈炼舟看着她眼睛放光,心中的爱意日夜滋长,逐渐占据他荒芜的内心。他心念一动,从书架上拿了一个摄像机,调好镜头,对准窗户拍摄。
他将她所有的美好都记录在这个小小的摄像机里。
拍好后,他笑着导到手机里,而在属于谈薇的相册里,都是他隐秘的欢喜。
他像困在玻璃瓶里的萤火虫,通过一层厚厚的玻璃,释放自己微弱的光芒,希冀她能永远驻足、观赏。
当天晚上,谢凉翼与谈薇一起烧了六个菜,吃完饭,收拾好房间,便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其实春晚就是个背景板。
谈薇靠在沙发上,在歌声中懒懒的回复微信,之后到了点,独留谢凉翼在沙发上。
“新年快乐!”
谢凉翼从手机里抬眼:“新年快乐!”
姐弟俩之间没那么讲究,相互道完新年快乐,谈薇便打着哈欠回房间,特意把沈炼舟屏蔽了,发送了其他祝福短信。洗漱完便睡觉了。
而在晚上某个时刻,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下,上面是麦穗的重量发来的一句话:薇薇,新年快乐!
挂钟的时间恰好指在12:00。
*
年后没多久,谢凉翼便回学校了。而谈薇也开始新一轮忙碌。
差不多整个二月,她都在忙着各种活动,闲暇时还在孜孜不倦背《微光与月》的台词,这个影视项目已经提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