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许踏雪这样从刀上跳下来,人先啪叽摔在地上,刀再啪叽插进土里,然后鹰还不知道哪儿去了。
皎霜河看着身上这一只,不知如何是好。
连发丝都带着酒香,这是喝了多少。
皎霜河试着推了推,身上的人反而把他的腰搂得更紧了。
那人搂了一会儿,突然闷闷地发声。
他伏在皎霜河身上,一双不老实的手从腰滑到脖子。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腰好舒服。”
皎霜河:“……”
下一句是:
“我抓到你了。”
许踏雪也在这个时候抬了头,与皎霜河对上了眼。
皎霜河清晰地听到来自自己胸膛里的一记心跳。
他的手不受控制,捧住了许踏雪的脸。
许踏雪的脸带着点凉气,无意识地蹭了蹭皎霜河的手。
皎霜河的脑海中嗡地一声。
皎霜河整个人都被一个可怕的念头占据了。
想要他……
……
……
当自己下属。
第二天许踏雪醒了,全身腰酸背痛,他从小看了不知多少不正经的书,第一反应是他被人趁虚而入了!
然后皎霜河推门进来,递给许踏雪一碗醒酒汤。
许踏雪看着皎霜河身上的点点可疑伤痕……
他果然被人趁虚而入了!
皎霜河问他,身上还疼吗。
许踏雪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点头,说疼。
“疼就对了,从那么高地方摔下来,当然疼。”
许踏雪茫然道:“多高的地方?我怎么会摔下去?”
“你大轻功最后一段那么高吧,你自己跳下来的。”
许踏雪无语,他怎么不把自己摔死呢。
许踏雪和皎霜河这就算认识了,从一面之缘演变成一起找鹰的关系,又演变成一起去历练的关系。
出门一起历练了几年,二人不得不各回各家,各自继承门派大业,各自喜提双镇派。
结果许踏雪接过那柄通红的长刀就跑了。
跑到了杭州比武场。
皎霜河等他多时。
许踏雪挎着他好兄弟的脖子,扬起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说道:“去年你就是在这儿被人家一个千斤坠踩出隐身痛失天下第一?”
皎霜河:“嗯。”
“等着,我给你报仇。”
这仇一报就报了两年,许踏雪是剑荡史上唯一一个拿过两次天下第一的。
第二次剑荡结束后,皎霜河请许踏雪喝酒,喝之前又把许踏雪拿着酒碗的手挡住了。
“踏雪,我想和你说个事。”
许踏雪说能不能边说边喝。
“你喝了酒又要胡闹,我不想趁人之危。”
“所以是什么事?”
许踏雪示意皎霜河快说,别耽误他喝酒。
“我想打寒江城总舵,你帮不帮我?”
许踏雪喝酒的手停住了。
四盟与八荒不同,他若只做他的神刀大弟子,一生逍遥胡闹,高兴了来剑荡欺负小朋友,不高兴了回神刀清剿神刀逆徒,寻常人见了还得恭恭敬敬地与他行一个礼。
若是参与四盟事务就不一样了,那不止是武学上的对抗,更是权力上的斗争,打总舵,守总舵,掠夺战,争锋战,哪个都足够人焦头烂额。
许踏雪问:“要是寒江总舵打下来了……”
皎霜河知道许踏雪要问什么:“我是总舵主,你是副舵主。”
许踏雪睁大了眼睛。
皎霜河想过很多种回答,例如我堂堂神刀首席脑子进水才给别人当副舵主,或者天下第二的弟弟居然问两届天下第一要不要当他副舵主你们随意我先笑为敬哈哈哈。
许踏雪盯着皎霜河,喝了一口酒:“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的?”
皎霜河说我不知道,我只是问问你。
许踏雪一笑,露出一对虎牙:“我同意了,你现在知道了吗?”
后来皎霜河就真的打下了寒江城总舵,许踏雪也真的成了寒江城的副舵主。不止如此,寒江城还成为四盟中唯一鼎盛的盟会。
总有不开眼的问许踏雪怎么就去给皎霜河当副舵主去了,许踏雪惊讶道:“这还不明显吗?因为没我他不行啊。”
皎霜河可以作证,这句话是真的。
有一次帝王州总舵群龙无首,皎霜河动了心思,毕竟一人掌控二盟实在够有吸引力。
只是刚打下水龙吟总舵的慕祈年也存的是一样的心思。
皎霜河想着,交战不可避免,但绝对不是走在野外突然偶遇的这种交战。
皎霜河只身一人来巴蜀,结果与敌对总舵主慕祈年撞了个面对面,慕祈年身边还有一个曾经用千斤坠给他踩出来的离秋醉。
皎霜河是不想打的,奈何慕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