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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我们在洛斯加做了那些事，你还是原谅了他。而且，这是我的选择，一直是我自己的选择。这是任何人都不能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

    这非常符合梅斯罗斯的风格。“他一贯这样，坚如磐石，尽心尽力。即使在没有什么可抱有希望的时候，他也能坚守本心。”

    这听起来非常符合逻辑，但在当时，这并没有减轻芬巩内心灌了铅似的沉重。他需要聊点别的话题，什么都行。

    玛格洛尔漫不经心地把拇指放在芬巩的手上。“好吧，那就有四个候选。我的三个堂弟，还有欧洛隹斯。欧洛隹斯当时已经结婚了，并且在这片海岸上有了一个孩子。纳国斯隆德还没有陷落，芬罗德仍然是那里的国王，这意味着欧洛隹斯没有理由不承认或者不亲自抚养吉尔-加拉德。尤其是他们当时正为巨大的损失而悲伤，为什么要放弃一个孩子？那么，芬罗德似乎是一个明显的候选。他有很好的理由想要隐藏一个私生子的存在，因为他一直深爱阿玛瑞依

    “有乌云遮挡并不意味着没有星辰，”玛格洛尔紧紧抓住芬巩的手，厉声说道，“你曾对我说，我的家族赢得了在维林诺获得重生的权利。这是真的吗？”

    人们很容易忘记，玛格洛尔曾经就像任何一颗茜玛丽尔一样光明而牢不可破。但就在那一刻，芬巩看到了他身上的光芒。他多希望梅斯罗斯也能看到。

    “你知道吉尔-加拉德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对吧？”

    “他猜出吉尔-加拉德的父亲是阿拉芬威家族的一员，但不知道是谁。”

    “我的希望已经消失了。我拥有的的梦已经死去了。”

    也许玛格洛尔说得对。毕竟，他和梅斯罗斯一起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他比除了芬巩以外的任何人都更了解、更爱梅斯罗斯。

    “我没有撒谎。”芬巩喃喃地说。

    星空和之前的夜晚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埃雅仁迪尔仍然驾船驶过其他星星。唯一的区别是，梅斯罗斯没有再在那边看着了。

    然后就是一段长时间的令人尴尬的沉默。芬巩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起卡兰希尔，但话已经说了出口，他也来不及自然地转变话题，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所说的关于卡兰希尔的那些话——既是出于我当时的恶意，也是出于事实。在我出发的前一晚，他确实不想让我去救你，因为那时候梅斯罗斯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我们担心他会死。卡兰希尔认为，如果我不尽快把他带回维林诺，他会送命的。他非常非常担心——为你们两个担心——我想他已经后悔说了那话。他从来没有让情感这么支配过他。”

    芬巩也跟着凝视着繁星密布的夜空。“如果我把你留在这不管，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的。”

    玛格洛尔哼了一声笑了出来，但默许了话题的改变。“不，我不知道，真的吗？告诉我别的什么事吧，我当然知道，你这个傻瓜！这非常有趣，如果梅斯罗斯在骤火之战中间和任何一个金发美女有不正当的关系，我肯定会注意到的。”

    “我很想念他，劳瑞。没有了他在这里，这个世界好像就没有了快乐。”

    玛格洛尔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但那还是伤到了我的心。现在，告诉我他想出的答案吧，看我们两个的想法合在一起能否找到真正的答案。”

 在他们一起僵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芬巩问他。

    “他有那种长相。更重要的是，当时诺多精灵数量并不多，我认为总有人会注意到婴儿和母亲的失踪，即使是在骤火之战时期。我认识的人肯定会发现的。”

    芬巩悲伤地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如果你和卡兰希尔一起思考，你们俩也许就能彻底搞清楚这件事了。你们似乎各自找到了一半的答案。”

    他们沉默了很久，直到玛格洛尔说：“总是有希望的。但是在最后，当一切都在黑暗中时，梅斯罗斯无法看到希望了，这正是他灵魂的病真正使他衰弱的原因。但希望总是存在的。那时候有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有你的吉尔-加拉德，还有埃雅仁迪尔，那都是希望。魔苟斯再也不能触碰我父亲的造物，黑暗中还有光明，瓦尔妲仍在守护着我们。我不是辛达，但所有这些都给了我希望。”

    玛格洛尔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不过说来也怪，我一直在想，你们俩既然如此疯狂地相爱，那肯定不会跑去跟什么辛达姑娘生孩子的。”

    “那么梅斯罗斯也会在那里以英雄的身份重生！”

    玛格洛尔抬头看着星辰。“这正是梅斯罗斯想要看到的。那你呢，你想照顾我吗？”

    芬巩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他的母亲是辛达？”

    他们没有看对方，但是玛格洛尔伸出手来和他的握在一起。芬巩把手掌按在玛格洛尔的新绷带和旧茧上。“当年，当他失去你的时候，我也在场。他说的话几乎和你说的一样。我相信他只是为了我们兄弟几个才留下来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在，我们都会迷失。他一直停留，直到当他相信他死了会比活着让我更安全。”

    “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