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唇,程雁书红着脸问:“大师兄,你明天要去取幻空花,今晚是不是……保存点体力……”
韩知竹竟是一笑,摇头道:“我体力很好。”
“那……”大师兄温热的呼吸落在侧颈,又延伸到锁骨,再落在耳后,程雁书脑子一热,抬手拿起了那个酒葫芦。
拧开来就打算灌的动作被韩知竹及时制止了。额头在程雁书额头上轻轻一碰,韩知竹咬一口程雁书嘴角:“这是宋掌门特制,给你疏通血脉的药酒……你想什么?”
“我……”程雁书气恼地放下药酒壶,涨红着脸一撑韩知竹的肩膀,从他身上离开,“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韩知竹又笑起来,在那旁人无法得见的意味深长的笑容里,他准确地拉住了气恼的四师弟的手,声音沉沉:“脱衣。”
药酒顺着真气慢慢渗入肌肤,酒气和药气在空间里缠绕,却怎么也夺不走萦绕在程雁书鼻尖的淡淡青竹熏香之气。赤.裸.着上半脸涨得血红地埋在韩知竹怀里,程雁书不敢抬头。
“好了。”韩知竹把药酒壶盖好,放在床榻边,趁程雁书没好意思马上抬头的当儿,一俯身含.住了他的耳垂。
低磁的声音灌进程雁书的耳朵里:“你想的,我也想。等我回来,嗯?”
身体的燥热和心里翻涌的迫切想要寻找出口的情绪堆叠在一起,挽住韩知竹的颈脖,程雁书一个侧身把他压在了床榻上。
手指抚过唇峰,带出酥麻的痒,程雁书晶亮的眼一寸一寸扫过韩知竹的脸,带着韩知竹第一次见到的渴望,和直白坦诚的灼热。
微微眯眼,呢喃的一声“大师兄”,就足以使得清心寡欲冷静自持了多年的韩知竹小腹烫过热流。
他反身,覆上四师弟软到不行的身体,贴着耳边,声音里压着的极度的克制隐忍,都被热烫的轻喘暴露无遗:“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缠绕住韩知竹,程雁书迷离一笑,“明天你要办正经事,今晚……我预支一点儿,就好。”
火苗被正式点燃,程雁书才发觉,对他一直温柔温存体贴有加的大师兄,真的被撩.拨起来,强硬得让他竟然微微生出了些“要被吃掉了”的感受。
又恐惧,又渴望。
四肢百骸、所有感官,都被锁在大师兄的怀里、大师兄的呼吸气息间、大师兄的动作里。程雁书微微发着抖,在极致的幻意里极致地清醒着感觉着,直到……
直到门忽然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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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直冲到心尖的血液瞬间凝住, 继而退却。程雁书缩在韩知竹怀里,呜咽一声,委屈地用鼻尖擦了擦韩知竹的心口:“大师兄……”
韩知竹苦笑一下, 直起身来, 问道:“何人?”
“大师兄。”魏清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似乎知道自己好像来得不合时宜,声音距离门边非常遥远,传达的意思却不容韩知竹和程雁书继续这场交缠。
他说:“师尊来了。”
来的不止他们的师尊。
薛明光的二叔、白掌门, 也都来了。
熏风庄的主屋在深夜里灯火通明, 宋掌门依然端坐主位,却已然是只会呼吸, 而没有任何情绪、动作、感知的雕像而已了。
薛二叔沉下眼, 不忍直视:“宋掌门早年也是热血热心, 我还记得他十八岁时汇同四极一起围捕妖魅,英姿飒爽, 竟如昨日。”
宋长老无论如何都不愿来参与四极事务, 师尊便代为言道:“宋掌门的道侣宋夫人……从一开始, 他的大哥二哥就皆都不甚赞成,隐约察觉宋夫人来路不正, 但却说服不了宋掌门,甚至因此兄弟阋墙, 导致了一场剧震。但此事是宋掌门家事, 我们不宜多论。”
宋谨严作为宋家的代表,却也不适合多说长辈之事,他沉默着看看自己小叔,黯然垂下眸子。
薛明光轻轻靠过去,揽着他肩膀, 安抚地拍了拍。
“如今已明确幕后主使,又能取幻空花镇魔魅之窟,重新打下四极封印,也算是亡羊补牢。”白掌门道,“至于我家那孽子,待重新打下四极封印后,我自会给四极一个交代。”
程雁书一怔,不自知地靠过去拉住了韩知竹的手:“大师兄,白小公子的心脉是二师兄的……”
魏清游亦是同时向韩知竹看过来,虽未开口,意思却亦是犹豫。
宋谨严踏前一步,对白掌门深深一礼:“我应承了将心脉换给白小公子之人,保白小公子寿终正寝。在此求白掌门和各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