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书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他家大师兄,原来剥开冷肃的外衣,释放热烈的热情时,也是会暗搓搓搞事的。
这是恋爱的力量,还是他程雁书的力量?
送走师尊,回到房间里,关上门后,程雁书二话不说就上手扒起了韩知竹的衣服。
韩知竹干脆站定,展开手任由他动作,唇边却泛出两个字:“还要?”
“大师兄你说什么!”程雁书的耳垂红上加红,“你得好好休息。”
他脱去韩知竹的外衫,又解中衣,同时努力摆出严肃姿态:“不睡到晚膳时再起来,我跟你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中衣被脱下,韩知竹依然站定着,展开手,仿佛还在等着被脱去里衣。
程雁书把外衫和中衣仔细放好后,韩知竹依然保持着任他鱼肉的姿势,惹得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把韩知竹的双手压下,又把他推到床榻边:“大师兄你乖,睡一下睡一下。”
“好。”韩知竹说着,却抬起手,开始脱程雁书的外衫,“你陪我。”
“不是,你真的需要单纯的好好睡一觉。”
程雁书躲闪着,却被韩知竹轻易制住:“不管怎么睡,你陪我。”
外衫被脱下,中衣也被解开,床帘飘摇落下,遮住了呼吸交融后的所有动静。
沉沉睡眠中,韩知竹仿佛又回到心魔幻境里。
和从前一样,程雁书正坐在院里的石桌前,笑得眼尾弯弯地抬起手,又亲昵又自然的做一个“过来”的姿势,温软地对他说:“大师兄,你好慢啊。”
韩知竹走了过去,被四师弟拉着俯下了身,小小软软的舌尖探过来,调皮地在他唇线上游走,又带着委屈道:“我等你几乎一辈子了,你快用一辈子来补偿我。如果做不到,我就罚你。”
蹲下身,把头靠在四师弟膝盖上,韩知竹问:“罚什么?”
“罚你,不把铁杵磨成针,就不准近我的身。”
“这个,我一天可以完成八百次,怎么算?”
温软的手在他后背轻轻抚摸,带着韩知竹从未在旁人身上感受过的被疼惜的暖:“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只要是你,都可以。”
带着满满的心喜从梦里醒来,紧贴在怀里的身体温软得比梦里更甚。困扰他恒久如永冲不破的窒息黑夜的心魔幻境,已经全然被怀里的四师弟击溃了。
感觉到被凝视的热烈目光,程雁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贴过去亲了一口大师兄唇角,又埋在他心口闭上眼,含糊问:“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轻吻伴着低低的柔软声音在额上流连。
“哦。”程雁书揽住韩知竹的腰,贴得更紧。
“不问我梦见了什么?”
程雁书睁开眼,对韩知竹微微仰了仰头:“亲我一下。”
亲了一下,还要再亲,像不知餍足的猫。
抵着唇,程雁书又闭上了眼,“还用问吗,你梦见的,必然是我。”
“当然是你。”把亲延伸成吻,直到四师弟唇齿间溢出了呢喃轻.喘。
呢喃轻.喘从唇边游走到耳后,再向深处游走,被褥把声音变得沉闷,释放着禁忌被肆意冲破的波动:“梦里不够活色生香,大师兄,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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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四极确实成为了历史,四极之家效率极其之高的确认了将取代四极的八大家,并议定三日后,在四镜山完成八大家的正式联盟。
白掌门在铸心堂摆下宴席,送别其他家的尊长和门人弟子,程雁书收拾妥当,挂上自己那块走路时都极其小心生怕磕碰的青玉,便等着韩知竹一起去赴宴。
“大师兄,是不是宴席结了我们就回四镜山了呀?”他问韩知竹。
“是。”韩知竹抚一抚程雁书的脸,“不过,我们不去宴席可行?”
程雁书无所谓地点头:“大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只要跟着你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程雁书却也没想到,大师兄竟然带他离开了铸心堂。
南溟镇外,薛明光和宋谨严并肩而立,看到他们过来便远远地举起手招呼着:“快点,天都要黑了。”
程雁书诧异:“你们都在这里,那宴席怎么办?”
“宴席上都是掌门长辈,还有其他四家的掌门都不太认识,我不耐烦这种场合,所以跟你大师兄请示让你跟我出来逛逛呗。”薛明光拉住程雁书挤眉弄眼,“谁知道你大师兄现在怎么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呀?”
他侧头看一眼和宋谨严一起安步当车并肩在他们身后两步走着的韩知竹,又揽住程雁书肩膀贴着他耳边问:“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你不觉得无趣吗?”
“我有未来道侣了,不要和我勾肩搭背。”程雁书义正词严地掰开薛明光揽住自己肩膀的手,又轻笑,“等你有心爱之人你就知道有趣还是无趣了。”
“你怎么这么无趣。”薛明光做作地捧着心,“搭个肩膀都不行?宋执他还是未来掌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