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以后算,程雁书瞪一眼那自觉姿态十分潇洒的陆公子,拍一拍薛明光的手臂:“快要晚膳了,晚膳后师弟们还有琴修,明日再带你游览南极泉吧?”
“行行行。”薛明光点点头,转身便绕过陆公子,自顾自走了。
程雁书也只当陆公子透明,转向韩知竹:“大师兄,魔气外泄,四镜山也多了好多游魂野鬼,别脏了你的眼睛,我们走吧。”
他抿了抿唇,认真地看着韩知竹,却又紧张的抓住了韩知竹的手臂:“大师兄,今晚用过晚膳,完成琴修后,我能不能和你说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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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床榻边的床帘已经拉下, 韩知竹理好床榻上的枕被,回头看见程雁书怔立在床边,出着神。
“衣衫, 我来?”韩知竹说着话, 手也一点不迟疑,手指一动,程雁书的腰带便散开了。
瞬间反应过来的程雁书小心翼翼护住自己那块佩玉,去解外衣, 解了一半又有些犹豫, 停住了动作,却拉住了韩知竹的衣袖:“大师兄, 我说的, 有件事要和你说。”
原主的糊涂账, 可真不一定只有这一笔,得和大师兄解释清楚。
可是怎么最稳妥地说, 他确实犯了难。
在程雁书又再踌躇恍惚间, 韩知竹已经干脆利落地脱了自己的外衫和中衣, 又熟练地解了程雁书的外衫和中衣。
他把程雁书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给他盖好薄被后自己又再俯身躺下。把四师弟圈在怀里, 他才沉稳道:“你说,我听着。”
“大师兄……我……”
程雁书反复鼓足的勇气, 在对上韩知竹温柔的眼波时便瞬间碎掉。
如果一直不说, 是不是就可以自私的再占据这个人,哪怕多一瞬?
看着程雁书紧张又焦躁的模样,韩知竹心里不忍起来。他在程雁书鬓边吻了吻,道:“不想说,就不用说。”
“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 他下意识又咬了唇,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太过于纠结其实很没有意义,道理他都知道,但真正要说出口的话却重逾千斤又散乱无序,冲不破恐惧。
“雁书。”韩知竹强硬明确地用手分开他咬住唇的齿列,“我曾经苦于心魔,你知道的。”
“若不是你。若没有你。”韩知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我也不是今日的我。你想说的,是不是和我想说的,相似?”
程雁书恍然一震:大师兄,其实竟然能够理解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吗?
“昨日的那个我人人都道很好。只有我自己知晓很不好。有你的我才好。所以,你想说,我听,不想说,便不说。”韩知竹吻上程雁书眼角,“别怕,是我不能少了你,是我不舍得放开你。”
能被全然接纳的感觉足以战胜一切恐惧和不安。程雁书忽然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了。
他把脸埋进韩知竹心口:“大师兄,我和从前的我不一样。从身到心,都不一样。我其实根本不记得爬你床之前的所有事情。总之,喜欢你的我,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只有你,我不为从前那个我做出的行为和事情负责,我只对此刻的我负责,可以吗?”
韩知竹没有说话,只用身体力行给出了最笃定的回应。
饱满浓重的爱念,在黏腻着缠绕相贴的温度里,无所隐形地淋漓尽致尽数给了对方。
从几度接近虚脱的失魂中醒来时,天光刚亮,一丝光线悄悄透入屋内。程雁书鼻尖贴着的胸膛均匀起伏着,尚未散去旧的痕迹,又添了新痕。
在那妥帖的怀抱里仰起头,程雁书痴迷地看着韩知竹还在沉睡中的脸。
下颌,唇,鼻梁,眼眉,额头,任何地方,都那么好看。
这样的大师兄,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那漂亮到极致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手臂收紧,唇落在唇上,韩知竹轻轻问:“腰酸吗?”
“大师兄,你昨晚说,你舍不得我。”程雁书的声音里含着鼻音,很软糯,“你骗人。”
韩知竹目光也软,笑着吻他鼻尖。
“你昨晚好凶。”程雁书笑着躲了躲,“大师兄,你说我是小醋坛子,明明你才是大醋坛子呢。”
“我是。”抓住躲闪的四师弟,韩知竹轻轻咬了口鼻尖,“因你。”
“我家大师兄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废四师弟。”程雁书动了动身子,鼻音更甚,软糯得韩知竹立时又有了反应,“大师兄,好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