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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顾时幽到平成,原本屡次战败的平成当天就有捷报传来,顾时幽领着五万步兵,击退了李烨之十万大军的攻击。
之后,更是将平成守的跟铁通一般,用兵诡谲,数次击退了李烨之,让他寸步不得进。
至此,婼羌的人才知道,原来顾时幽是打仗奇才,也终于对这场战事有了信心。
吱吱看着一次次飞进来的皇宫捷报,众人崇拜的盛赞,终于明白以前为什么顾时幽既不进朝堂,也不上战场了。
以前的顾家已经足够让皇帝再忌惮,若此刻不是皇帝意识到自己的江山岌岌可危,此刻,恐怕起的是杀心。
这场战士远比吱吱预计的要早,只两个月之后,传闻李烨之遥遥望着平成大营,感叹道,“婼羌一日有顾时幽,我沧澜再进不了婼羌国土一寸。”
之后主动让信使送上求和战书。
俩人约定了时间,地点,进行了一次止站会谈,顾时幽未让出婼羌的一厘一文,双方又焦灼谈了几次,最后李烨之让了一步,将边界线朝北疆缩了一点,双方成功达成了停火协议。
平成危机一解,南疆的匈奴也立刻收了兵。
停战成功,一如顾时幽离开的时候所说,他都没有带着队伍回京都接受封赏,而是直接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练兵。
在京都这边的皇帝只好派人将封赏运过去。
“公主,您的信。”
文娘走进来,递了一封信给吱吱。
顾时幽每七天给自己寄一封信,吱吱算着日子,今日也该到了,接过来立刻拆开,又是那句,“一切都好,勿念。”
连着九封都是这一句。
她鼓起嘴巴将信纸吹的簌簌响动,颊边的碎发也跟着飞舞。
吹了几次,撞到信封里,放到小枕头下面,那里已经有一小叠了。
坐到书桌边,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又丢进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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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里去顾府看望雨泽了,小家伙已经四个月了,会吐奶泡泡了,我还抱了他,等你回来,大概会叫六叔了。
吹干墨迹看了一会,揉碎了扔进火盆。
最终又和以往一样,只落下一句,我也很好。
吹干墨迹,放进信封,交给了文娘,吱吱又站到舆图前,指尖点着浮屠,顺着路线滑到沧澜都城宣城。
拿起匕首,银光在瞳孔一闪,狠狠插在宣城上,咔嚓一声,匕首穿透桌子,一截刀锋在桌子底BBZL 闪着锋利的光。
门外小宫女来报,“公主,皇上宣您。”
“知道了。”
吱吱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袖,出了房门,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太极殿御书房。
吱吱抬起头,檐下,两只风铃在风中轻摆,天边的云霞艳丽如血。
静谧的太极殿里,门枝呀打来,吱吱听见老皇帝浑厚苍老的声音,“咳,宣公主进来吧。”
吱吱深吸一口气,鼻尖轻轻嗤一声,聊起裙摆,走进御书房内。
老皇帝一身常服,盘腿坐在塌上,朝自己伸手,“免礼,到我手边来。”
吱吱就不行礼了,直接坐到他下手边。
老皇帝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又重重咳了一串。
“父皇,喝点茶。”
皇帝饮了茶,声音顺气了不少,抬起他干瘪苍老的手,轻柔的拢吱吱鬓边的发到耳后,声音缓缓,“檀儿,父皇老了,慕容家的江山靠你了。”
吱吱垂下眼皮,“父皇想我怎么做?”
皇帝,“我儿貌美,心智亦高于常人,必能将那李烨之迷的神魂颠倒,叫沧澜也尝尝那过国破家亡的滋味。”
吱吱唇角极轻的扯了一下。
皇帝眼角有泪流下来,“檀儿,为父不想带着昏君的名声去地下见祖宗。”
“为父时间不多了。”
“算为父求你!”他这一生都是帝王至尊,从未求过任何人。
“不见到沧澜国破,我死不瞑目。”
吱吱抬起眼皮看向皇帝,这人是一代明君,从政三十七年,未有任何污点,是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直到错立太子,导致一带忠良顾家含冤而死。
吱吱,“我有一个条件。”
皇帝灰败的眼睛亮起一丝丝的光,“你说,父皇都答应。”
吱吱,“赐顾家丹书铁劵,朝廷世代不得伤顾家任何一人。”
皇帝,“好。”
吱吱,“这事要瞒着顾时幽,你把丹书铁劵给我,我自会安排。”
皇帝没有任何犹豫,写了丹书铁劵给吱吱。
吱吱接过,盯着皇帝的眼睛,“李烨之从小受沧澜四位顶级大儒教导,立志统一中原开创一带盛世,什么样的美色没见过,如今已有二十,传闻府中连个丫鬟也不曾有,父皇认为他会沉迷美色误国?”
皇帝噎了一瞬。
吱吱,“我会让沧澜城破,但不会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