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好好查,给父皇查清楚此事。父皇去乾清宫看看你母后,她必定受了惊吓。”一大早便忙于国事,万盛帝还未去乾清宫慰问皇后。现在想起,觉得有必要走一遭。
“那儿臣告退。”
“去吧。”
夏霖熙出了太和殿之后便看见了吴霜,吴霜已经查出了黑衣人和小太监的关系,朝着她迎面走来,要与她禀报。
“边走边说。”夏霖熙朝着吴霜使了一个眼色,她不想停下脚步,这样太浪费时间。
“是。”吴霜跟上夏霖熙的脚步,在她耳旁说道:“死去的黑衣人和小太监皆为断袖,是一对。”
“一对?”夏霖熙脚步顿了顿,又继续朝前走,微微讶异。
“黑衣人名为魏三,入宫五年,是乾清宫北道的巡逻侍卫长,刘西是他的手下,执行任务的时候暗生情愫,便宿在了一起,日夜相对。两个月前皇后娘娘净了刘西的身,二人便怀恨在心,寻找机会报复。您看,这便是从魏三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吴霜将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递到了夏霖熙身边。
夏霖熙拿过来一看,在看清了皇后的服饰后,怒声斥道:“大逆不道!”
吴霜:“还找到了二人谋划此事的计划书,二人是怀着必死的决心,见事情暴露,便双双自尽。”
夏霖熙听罢,抿了抿唇,道:“若是从事情暴露的方向思考,那逃脱的第三个人应当是阻止黑衣人的人,否则按照事情发展的方向,那个黑衣人早就成功下毒了,并且能够顺利逃脱。他突然死在里面,就说明有人成功阻止了他,并且黑衣人是抵不过此人的。”
“属下也觉得这样说的比较通,但还是不大信任那逃走的第三个人。若是油=友非敌,他为何不主动出来上报此事?搞得现在人心惶惶。”
“除非他也在密谋见不得光的事情,或者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吴霜,我们现在把重心放在寻找第三个人身上。”
“属下明白。”
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说明魏三和刘西的动机,但夏霖熙觉得这些事情这个动机太过表面,太过简单了。明日便是皇帝的寿宴,现在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她必须将其他的情况也考虑进去。
“吴霜,你派人去乾清宫,将目前的证据和推测禀报皇后娘娘。事情有了进展,是好事,乾清宫上下的担忧就可以减轻一些了。”
“是,属下这就去。”
回内务府的路上,夏霖熙遇到了季王夫妇、祝王夫妇四人,也将目前查到线索告知了她们。
在皇宫中查案,显然夏霖熙查到东西的渠道要更多一些,得到消息的速度要更快一些。李誉名打探了一个上午,得到了一个和夏霖熙查不多的故事,速度却比人家慢了许多。
那手绢是做什么用的呢?
李誉名查到了,旧手绢是刘西用来纪念亡母的。入宫前,刘西家境贫寒,家徒四壁,再加上刘父是个赌徒,砸锅卖铁去赌,导致家庭环境越来越差,刘母是被活活饿死的。
刘母下嫁的时候,娘家用上好的蚕丝做了一块精致的手绢,刘母喜爱至极,一直珍藏着,但在家中揭不开锅之时,刘母为了刘西,用这块手绢换的半勺的白米。
刘西知道刘母喜爱这手绢,定会为它伤心好几日。可刘西就看到刘母为它哭了一日,后面就没看到了,因为刘母死了。
刘母就被饿死了。
第二天,
第三天,入了宫后,刘西当了侍卫,能养活自己了,也像着了魔一样,看见宫女晒在衣架上的手绢,便想偷下几块,烧给地下的母亲。
刘西下手的一直都是旧手绢,宫中之物,就算是旧的,也已经比外头的穷酸人家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还有一个极为关键的原因,就是他也不敢对着那些新手绢下手。
大多宫女的手绢不止一块,大部分会觉得旧手绢丢了就丢了吧,抱怨几声,抱怨几天,也就过去了,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若是偷新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有人查找起来,很快就会查到他的头上来。
两年来一直无波无澜,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天,刘西偷手绢的时候被皇后亲眼撞见了,皇后以为他色胆包天,将手绢偷去是用来做淫。色之事的,便大发雷霆,不由分说命人将刘西净了身。
所以刘西怀恨在心,连同自己的“相好”一起密谋了此事。
故事很完整,刘西恨皇后也恨得有理有据。宫中的大部分人听到这个版本的故事之后都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觉得既然两个人都已经死了,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而夏霖熙则不能受他们干扰,而是要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例如,他们怎么偷到的钥匙?又是哪里弄来的毒药?
“弟妹?你可识得此毒药?”内务府,夏霖熙手上拿着那瓶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毒药,朝着徐江菡问道。
这毒药她已经让太医院的太医们都看过了,有的人认识,有的人不认识,众说纷纭,给不了她一个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