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家军大营,中军营帐。
周围士兵们操练的声音震天地响,却恰到好处地掩盖住营帐内大元帅无边的浪叫。
帅帐内悬挂着的军旗、地图不但没有增添肃杀的气息,反而成为地毯上两条翻滚着的肉虫性欲的催化剂。
每次骑上这匹高大丰满的母马,苏阙就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一个骑着骏马,驰骋沙场的将军。
而赵茵在自己的帅帐内被情人操,也显得格外激动,淫声浪语不断。
良久,云收雨歇,苏阙抱起大元帅肥大的白玉盘一般的屁股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搂住她的纤腰,问道。
“干娘,此番扳倒太子我已经有九成的把握,但我唯恐他在别的方面耍些小的心机,这样孩儿可要请求干娘的支援了,不知您是否愿意?”
赵茵转过身,深情地捧着一对豪乳包住苏阙的脑袋。
“傻孩子,我这人是你的,奶是你的,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当然会支持你的一切行动了!”
……
与此同时,一只鸽子飞入了宫城一个不起眼的军营内。
这军营规模不大,军营内的士兵看上去也是老的老,小的小,毫无气势可言。
却不知已经有训练有素的禁军守卫宫城,又要这群老弱病残干什么呢?
信鸽落入了一个首领模样的中年人肩上,中年人神色凝重,解开了信鸽脚上缠住的纸条。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请吴统领做好准备,大变将至!
中年人随手把这纸条付之一炬,两只眉毛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三天后,早朝时。
新任执金吾陈颖,联几位大臣联名弹劾治理内栗孙系之的奏折,正被握在皇帝苏宿颤动的手中。
全场鸦雀无声,唯有苏阙心情激荡。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苦苦筹谋了很长时间。
通往皇位之路,每一步都布满了荆棘。
他走得心惊胆战,但却也是豪情万丈。
而现在,就是他从那曲折的、阴霾的林中小道中穿出,奔向那康庄大道的关键时刻!
“孙系之啊孙系之,你很好,你很好。”
皇帝苏宿的手快要把那奏折都拧成一团了,他没有咆哮,而只是摇头叹息。
但大臣们都知道,这样的皇帝才是最可怕的。
“直接拉出去,斩了吧。”
苏宿轻描淡写地道。
他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官员都勃然变色,其中也包括苏阙。
这种时刻,孙系之要是直接死了,对太子的打击将会是最轻的,等于让苏阙所有的计划都付之东流。
于是苏阙也顾不上隐藏自己,朝陈颖使劲努了下嘴,陈颖心领神会,出列道。
“陛下三思,此举万万不可啊!孙系之就算该死,也应该等我们把他查清楚了以后再死。”
“若是他就这样死去,恐怕那站在他幕后之人,就要逍遥法外了!”
陈颖做出不惜触怒龙颜也要死谏的态势,让几个围观的大臣不由得刮目相看。
这个年轻人,比他们想象的更有魄力与胆识。
苏宿知道陈颖指的那“幕后之人”是谁,毕竟他在奏章中已经毫不避讳地提到了这一点。
而他直接下令处斩孙系之,是不是也隐含着一种包庇太子的意味在里面呢?
这一点苏宿自己都没想清楚。
他用浑浊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盯了陈颖很久。
这年轻人弯着腰,背上几乎全湿了。
苏阙在旁边看着也是冷汗直冒,他总觉得父亲在瞟自己,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那么就请陈大人说说你的看法吧!”
皇帝叹了口气,有点失去气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陛下圣明!”
陈颖深深朝苏宿作了个揖,然后看了太子苏羌一眼,朗声道。
“臣怀疑太子殿下,涉及五项国之重罪,恳请陛下下令彻查此事!”
“其罪一,与罪臣孙系之结成派系,扰乱国法,谋取私利!”
“其罪二……其罪五,组建私军,图谋不轨!”
“扑通!”
太子惊骇欲绝,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父皇,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陈颖信口开河,辱我声誉,其心可诛!”
苏宿并没有对陈颖扣给太子的罪名太过惊讶,而是环视一周,开口问道:
“诸位爱卿,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沉默,还是沉默。
往常遇到点小事就急不可耐要跳出来在皇帝面前展示一番的大臣们,此刻都像被灌了哑药。
他们都精明着呢,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他们还看不清楚风向。
这个时候,还是沉默最为保险。
“老臣,支持陈颖大人的意见,恳请皇上彻查太子与孙系之勾结,贪赃枉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