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悟君就是忍受着比现在可怕得多的痛苦,一点一点向我伸出手的吗?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堕落是件很容易的事。
「他会伤害我」。
思绪浑浑噩噩。
连娼馆的游女都很少会在那里进行穿刺,那甚至是作为惩戒才会施行的刑罚。
身体严重失温,连颤抖都无法持续,我一动不动,垂下眼睛,注视着用过的工具,直到它被再次拿起消毒。
别动。他平静地说,我最近手不太稳。
是您的什么?
小巧嫣红被提起固定,刹那贯穿银白金属,甚至没冒出半滴鲜血。
这是、为什么还要用吗?
是呀我早该知道呀
他停了停,在妹妹发出更多尖叫之前捏住下颌,耐心抹去那些即将流进嘴唇的眼泪,轻声劝解,慢一点,舌头不痛吗?
我曾经最喜欢的大哥,是个自私虚伪、通过肆意伤害他人来获取快乐的骗子。
被尖锐的东西刺破身体,感觉好可怕。
大哥耐心地等我说完,心平气和将手指拿开,温和而强硬地塞进唇齿之间,强迫我张开了嘴。
青年没有回答,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略略困惑地顿住了。
真的不要那种地方、只有、只有娼馆的女性才
脑中一瞬间只剩这个想法。
杉田作:铃奈。
那就在这里。
标记要做多少次?我抬头看向兄长。
这个人,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上面会被看见、下面就更不行。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心情,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成不敢置信。实在太过荒谬了。那种东西、那种地方,根本就不该挂上装饰品
大哥呜好痛、好痛为什么要把我您究竟、把我当做
当你能够轻易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一切,却永远不可能拥有更上一层的资源,堕落就变得更加容易。
理智在漠然平淡的音色中彻底分崩离析。
好可怕。
唾液流在比金属还要凉的手指,眼泪也掉在上面。
胸口传来茫然揪紧的沉闷心悸。胃部抽搐着、翻涌某种使人眼前发黑的痛苦。
好陌生。
像是年少时为了取悦妹妹随口说出的「会永远在一起」、那样不负责任的情话一样
无论哪边都不想接受。
舌头上的东西表层圆球凹凸不平,像是刻着什么纹印。
思考被过载的恐惧与疼痛逼迫得停止。
这是谁?
直到两侧银针剪断、金属夹顺势拿开,思绪仍沉浸在空白浑噩。
后背抵在墙壁,凉意仿佛渗入骨髓。
诶。
别怕。对视片刻,大哥顿了顿,垂眼轻声安抚,不会很痛的,铃奈。
本就发晕的头脑更加眩晕了。
玩具吗?我竭力让自己不变得歇斯底里,但似乎失败了,尖叫着崩溃质问,我是您的玩具吗?!性处理工具?还是性奴隶?真方便啊,是不是?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做出这种事,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他要伤害我。
舌头、还有这里,指尖轻点腿间肉蒂,想要哪边?
然后是另一边。
眼泪一刻不停在流。
总归
好痛苦。好扭曲。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新年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难道践踏我这件事能给大哥带来快乐吗?
杉田作:我没有把你当做那种存在。
铃奈是我的。大哥低低地说,伸手将我拥入怀中。
舌头被捏住拉长。
被触碰的位置应激般肿胀,瞳孔顿时紧缩,我用力按住他的手,拼命摇头,不、我、我都大哥、不要,真的、会很不舒服而且,而且那种地方
眼泪擅自从眼眶涌出,晶莹大滴掉下。
身体如坠冰窟。
兄长用毫无波澜的声音打断我。
*
没有温度的金属夹固定在乳尖。
一切都变得陌生。
比起身体的疼痛、这种行为对于心理的羞辱意味似乎更重一些。
不知为什么,我流着泪,笑出了声音。
回过神的时候,银针被替换成类似耳环的装饰品。
连同共度回忆都全部扭曲尽数点燃,俊秀面容仿佛藏着陌生狰狞的恶鬼,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成憎恨,剧烈的悔意与痛恨一同、将残存信任焚烧殆尽。
没有半分犹豫,银针瞬间贯穿皮肉,速度极快、只留下金属寒凉的低温触感。
他出神地望着我,视线却微微茫然,对视刹那灼伤一样错开眼神,看向刚被穿上银针的乳尖。
金色的环上、挂着悠悠荡荡的宝石,将乳尖拉扯坠下。
结束了吗?
并不是痛。确实算不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