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蟹里的酒精含量真的不容小觑,用来呛醉蟹的这酒还和她在宫宴上喝过的不太一样。宫宴上喝的那点酒只是让她反应迟缓了一些,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她还是记得的。这两只醉蟹下肚,徐安安一开始还有印象她在和温岑说话,后来却也记不太清楚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只记得温岑让她喝醒酒汤,自己死活不肯,还似乎打翻了什么东西。
等神智再一次彻底清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温岑那张俊郎的脸,徐安安仔细想了想昨天自己到底有没有一时激动,酒后乱性。以前她醒的时候,温岑早就起来了,今日倒是第一次看见他还熟睡时的样子。
男人呼吸平稳,一向带着凛然锐气的眼眸闭着,没有那锐利如鹰般的眼神,垂下的凤眸添了分柔和。徐安安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小心翼翼伸出指尖,点了点温岑的脸颊。
世子爷脸上肌理柔和细腻,宛如流光浸染,比寻常女子的肤质还要好上百倍,用细皮嫩肉来形容毫不为过。但这在温岑脸上其实是很不正常的,世子爷从小跟着王爷养在边关,风吹日晒的,之后又常年在外奔波,压根就没有好好将养过,如果是天生遗传来的肤质,能让大半儿女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徐安安指尖滑过温岑的脸颊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世子爷脸上的触感是柔和,但是浅层的肌理走向却是不对,并不是筋脉顺和的流畅走势,像是曾经被截断又生生缝合住的古怪。想起温岑曾经说的面容全毁后又治好了的事,徐安安忍不住凑地更近了点,想仔细看看那道微不可查的白印。
然后她就和温岑的视线撞了个对眼。
他们两人本就离得极近,徐安安背着当事人偷偷摸摸瞧,这种做了坏事之后被人当场抓住的惊慌,吓得她原本只是点在世子爷脸上的指尖一个手滑,整个手都按了上去。
温岑:“……”
徐安安:“……”
“你醒了。”徐安安火速收回自己的手,讪讪笑道,“咳,我刚醒过来看见你还有点意外。这是个小误会。”
“我昨天晚上后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温岑不说话,徐安安硬着头皮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是说你后来吵着说想要圆房的事吗?”
徐安安:“?!”
“我有说过这话?”徐安安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肝。她喝多了之后居然会这么没脸没皮的吗。虽然她确实觊觎温岑的美色已久,心意也相互表达了清楚,他们两个人名正又言顺的,但是但是……
她一直想的都是温岑肯定会是主动的那一个啊!她怎么可以没忍住先下手了。这样岂不是会显得她像个女色魔一样……
瞧着徐安安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温岑见逗的差不多,再惹下去就要出事了,正准备解释一下,却听到了一句让他后来终生难忘,一直铭刻在心底的一句话。
“那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安安眨巴这眼睛,眼底带着真切的不解和疑惑。
不是说那个完了之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舒服的吗,她醒过来之后确实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仅疼痛连酸软都没有感觉。温岑该不会不行吧?难道那年的火不仅伤到了脸还伤到了……?
徐安安仰着下巴,怀疑的目光有些克制不住的往锦被盖住的地方扫,但又生怕自己的动作伤到了对方的心。只得稍微转了转目光,就强忍着收回视线。
温岑线条锐利的眼尾挑起:“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其实这个吧真没事。你也不要太有那个压力……唔。”徐安安含含糊糊正说着,被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遭到了严重的挑战,已经不耐烦的某人直接封住了话头。
“别别别,我错了。唔。”喘息的空隙间,徐安安泪眼汪汪的试图阻止温岑扯开她的白色丝质里衣。她真的不该明知温岑昨天明明什么都没干,还故意皮一下去惹他。
眼看着男人被她的一句话激怒,宽松的领口在挣扎间被扯开,春光乍泄,徐安安呜咽了一声,脑子里跑马一般浮现出各种乱七八遭的念头。
现在是大白天,白日宣淫,这要是传出去她都没脸见人了。
有点突然,她都没做好心里建设。
真的要做?她昨天喝多了,耍酒疯,到底是温岑还是桑桑帮她洗漱换的衣服。
嘶……温岑手臂的肌肉线条好好摸。男人的手臂力量居然能有这么紧实。
算了,既然是迟早的事,做……就做吧。
温岑的吻看着动作蛮横,其实落到她唇上的时候很轻柔,生怕她疼一样,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
徐安安颤抖着手,环上他温热劲瘦的腰肢。她还是没胆子直接去扯温岑衣服。
“你来吧。”她一扬脖子,不介意一派的风情落入对方眼中,还煞有介事,“第一次,稍微轻点。”
温岑放在她腰际的手猛然间扣紧,上身却是拉开了和徐安安之间的距离,右手直接捂住了徐安安泛着水光柔软的唇。
“别说话。”温岑的声音已经彻底暗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