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主,属下武功不济,让您受委屈啦。”手下难为情地小声抱歉道,是一脸的委屈无奈,“
“你叫谁神风先生呢?”徐海刚刚扶着桌子站起来,恶狠狠地瞅着对方。
“辛五郎!阿三!海兔子!我在这里。”徐海向楼外面呼喊道。
刘庆东跨上一步阻拦道:“神风先生,你还不能走。”
“是呀,还有屯兵!城门的守军不是吃素的。”指挥同知不服气地叫嚷着。
是看在这一段日子里大家处得来,已经是大发慈悲啦。”
王滶本就看他不顺眼,再听其不可一世的言语,便气不打一出来地吼道:“徐海!狂妄,你知不知道那石碑是国宝?祖宗留下的东西,失不再来。我义父通过斐迪南修士劝说了大名,他放弃起初的想法,你大可不必一意孤行吧。”
徐海看都没看他,发出一阵冷笑,“又是耶稣会的家伙多事,坏了爷的买卖。还有突然闯进庙里的那个小子,打乱了我们里应外合的计划,带着一大群虚张声势的无赖乡民,尤其是拿着大宝剑的疯婆子,逼得我纵马飞驰翻了车子。不是这几位出手相救,我得被惊马拖死。”海盗感激地看着抬他来的四个人。
外面的强盗一拥而入,还押着四个便衣官员,说是官员不会看走眼,其举止做派、衣着配饰都是官场长期打磨的成果。
他手里的蒲扇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取而带之的是一把精致的腰刀,这小子左手持织有排穗的刀鞘,右手握着雪亮的钢刀,舞舞咋咋嚣张狂妄。
庆东转向医生笑了,“别看我眼睛不给力,可有一对运转员的好耳朵。”
第二十四章 不堪一击
那四个俘虏应该被抓作人质,利刃之下没了趾高气扬的脾气,蹲在一起的有个老头子,手里攥着玉石的佛珠,偷着与身边的年轻人嘀咕着,“哎呦喂,英哥儿,你个猴崽子不是武举人吗?敢情几个孩子都打不过,真跌份。得,今儿个是兔儿爷掏耳朵崴泥了,看这架势要坏菜,回头抽冷子颠儿了,去登州府衙喊人啊。”
协警迎着咄咄逼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继续说,“是的,你就是神风,徐海就是神风,至于大名的家臣只是个托词,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搪塞搪塞老船主罢了。”
徐海仰头哈哈大笑,“你猜对啦!我是神风,崇拜松浦家族打败大元的神风,要席卷海疆的神风,我神风想要得到的东西、想办成的事没有失手的。”
刘庆东没有放弃相劝,语重心长地告之,“徐船主,今天你若是抢走卧碑,将遗臭万年,在史册上永留骂名。而且,不用多时,楼外会被百姓包围了,仅凭你们这些人,就是再穷凶极恶,也是无论如何冲不出去的。”
“因为李家老二送给你的九连环,它一定在你的怀里吧,对,我听到它发出的声音啦。这声音我在社学听到过,是在倭寇头子神风的身上。你能否认你不是吗?”
“船主!”
“天下掉下来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神风的?”徐海反而笑了。
“神风先生!”
“认贼作父,出卖祖宗,你的眼里只有金子、银子,仙姑就不应该救你。”唐庙祝打心眼里瞧他不起。
真真切切,外面传来吼叫声,“班载!班载!哈呀哭,哈呀哭。”同时伴着杂乱的“踢踢踏踏”脚步声,不知跑来了多少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应该是冲进城里的倭寇海盗。
“不是吃素的!一群废物还想吃什么?我的人已经打进来啦,什么百姓?什么守军?都是酒囊饭袋。”他胜券在握地指向楼外。
又是学猫叫的发现了什么,“辛五郎先生,这不是神风大人赶的马车吗?那口棺材里一定是石碑,二公子说以三声鸟铳为号,怎么不见大人的影子?”
这帮海盗三十几个人,刘庆东他们几个看得清楚,是在社学交过手的那伙。领头的是两位,一个是扮作家长的汉奸,另一个是长得像猴子的辛五郎。几个头戴六合一统帽、身穿盘领长袍的孩子用刀子将屋里人逼住,从脚上穿着的木屐和身高来看应该是倭人。
“咦,什么九连环?我怎么没有听到呢?”李玄诧异地问出口。
“喵,喵,”不知为何,有人出人意外地学起了猫叫。
“庙在西面!”是有人在指路。
“蹲下!都老实点。”是城门守卫的小头头在命令着俘虏。
“赤甲红,别说大话啦,你不喜欢金银吗?提到耶稣会我倒是想起沙勿略来,这位自称是什么教皇帝的特使曾经说过,在他的家乡有个了不起的大航海家讲,谁占有黄金,谁就能获得他在世上所需要的一切。”徐海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诡异的笑,“不要为我的卧碑操心啦,我的伙计们已经赶来了,石碑是一定要拿走的,而且大名的家臣神风先生就在登州督办,就是我同意放弃,人家也不会放弃的。遗憾啊,今天来的人手少了些,否则把这登州城洗劫一空。老船主,小侄无能为力呀,不好意思喽,先行一步了。”他使劲将一把椅子摔碎,只留椅背作为拐杖,支撑着可以挪动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