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也就罢了,袁烁恐怕是失心疯了, 还打算让她去劝一劝的意思?
就不怕多嘴被罚板子吗?
柳芳满是不解与疑惑的目光投向袁烁,袁烁倒是一脸安心的表情,给了柳芳一个憨憨的笑容。
……
沈芷宁这边,轻巧地上了马车。
她毫无防备地伸出手去掀开车帘, 然而刚一接触到帘子边缘,就碰到了男子骨节分明的手,冰冷、坚硬。
触碰的那一瞬间, 二人皆一怔,随后秦北霄就感觉她炙热的小手缠了上来, 在他的手背跳跃了几下最后圈裹了他的食指。
怎么就惯喜欢做挠他心神的事。
“你是听到我来了,所以要掀帘吗?”沈芷宁钻进了马车,且还圈着秦北霄的手指,扬起笑容问道,“你之前离京前差人与我来说, 我以为要过上两个月才能见到你,没想到这般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那地方也没什么好待的。”秦北霄道。
慢慢说着,眼神一直在看沈芷宁,她似乎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可那双小手还在玩着自己的手指,玩了一会儿,就开始捧着他的手摩挲了几下,疑惑地嘀咕道:“你的手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冷啊。”
在吴州时,沈芷宁就有发现秦北霄的身子不似常人温暖,尽管一直让他喝药,可似乎不怎么起效,后来经过西园的那一次,又是受了重伤,可很快人去了京都,她不知后来如何,本以为他如今已身在高位,应有不少的大夫会调理他的身子,可怎么还是这样啊。
现在就这般,等年纪再大些,身上的苦痛岂不是更耗费心神,到时候人还未到中年就落得个疾病缠身,就算日子过得再好,也被缠得无福消受了……她的秦北霄,有父却已死,有母似无母,少年时期孤苦、就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算是硬生生挺过来了,但那些磨难何尝不是拿他的寿命在换?
沈芷宁越想越觉得辛酸,喉间处酸涩不已,抬眸见秦北霄,他也正看着她,或者说一直在看着她,说道:“许是今天出门穿少了。”
“那我给你暖暖!”
秦北霄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回想了一下,是当年在西园时他与萧烨泽路过玲珑馆,沈芷宁与一同窗站在一块儿,二人说笑着,那同窗不知说了句什么话,他只听到沈芷宁隐隐传来很是热心的话:我给你暖暖吧!
于是就瞧见她如同今日一般捧着那女子的手,揉搓着,哈着气。
当时他站了许久,直到被萧烨泽喊得回了神才抬步走。
本以为今日她也会像那日一样,然而、下一秒就眼睁睁地看着手被沈芷宁拉到了她的脸庞畔,手背径直触碰到了她的脸颊,细腻滑嫩、还带着温热。
秦北霄的眸底微暗:“你……”
“是不是脸更暖和些?”她轻笑着问道,又去拨开他的手掌,歪头时、更热的唇瓣还擦过手心。
她是无意,可他有心。
唇是极软的,上回他就体会到了、比豆腐还要软嫩,软得他都要抑制不住蹂躏她唇瓣的冲动,舔拭、轻咬,她不经意之间还会发出小猫一样的嘤咛声,听得他身子紧绷,更为用力地吮吸舌尖,勾着香甜的味道。
……
妈的。
沈芷宁明明就碰了他一下,还是无意中碰的,他怎么就跟发情的禽兽差不多了?
沈芷宁还没注意秦北霄的情况,专注着给他暖手,也暗暗思衬着、那侍从说的没错啊,秦北霄今日确实心情不大好,不然她做了这么蠢的动作他许是要开口嘲讽了,嘲讽着,还要捏她的脸颊,直到她假装喊痛才会放开,他一直都是这么恶劣的。
可方才是任由她拉着,现在看她的眼神还很奇怪,声音也有点不太一样,沉了许多,似乎还咬着牙齿道:“暖和是暖和……可沈芷宁,你别总是动手动脚的。”
?
他在说什么啊?
她哪有动手动脚,他上次在马车上还亲她了呢,那会儿怎么不说自己动手动脚?这会儿倒说起她来了!
“什么动手动脚,你可别乱说啊,这比起你上回……”沈芷宁停顿了一下,又立刻甩了秦北霄的手,嘀咕道:“好的时候喊阿宁,不好的时候叫沈芷宁,什么都被你占了,好心给你暖手,还辱人清白了。”
秦北霄只听到了沈芷宁的一连串嘀咕,模模糊糊,问道:“你在说什么?”
沈芷宁更气了,大声道:“我说你辱人清白!”
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狠狠捏上秦北霄的脸,做了她以前在吴州之时都不敢做的事,他的脸上其实没有多少肉,棱角分明处都是骨头,可她还是揉搓着,也不管秦北霄顿时黑沉的脸。
“怎么就辱人清白了?沈芷宁,放开,”他的脸被自己捏来捏去,想抓住她的手,可被躲了过去,身体的动作连带着扯动他的脸皮,秦北霄的脸色更黑了,“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平日里他说这话时,沈芷宁心里是有些犯怵的,可这会儿他被捏着脸,便没了那番让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