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要不要我送你回宫?”温临师笑着走到了温锦江前面。
温锦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此刻不能拂了太子的面子,于是站起身轻声道:“有劳太子了。”
温临师立刻笑道:“皇兄可莫要偏心,你与环灵便那般亲昵,于我却口称太子,我都未在你面前自称本宫,皇兄何该给皇弟这个面子,唤我名讳?”
温锦江有点为难,但是他不愿意和温临师多做纠缠,于是停顿了一下还是说道:“临师,那便……有劳临师了。”
温环灵像个小兔子,此刻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一般,坐在旁边没动也没敢说话,她总觉得此刻看起来笑的和蔼可亲的太子哥哥心情糟糕的很,只可惜温锦江对待感情这方面一向迟钝,根本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温锦江对着温环灵打了个招呼,随即便在温临师热情的搀扶之下往前走去。
温临师一边走一边柔声问道:“说起来再过几日便要到了父皇生辰,皇兄可想好了要送什么吗?”
温锦江偏头看了温临师一眼,随即重新低下头,“已经在准备了,我亲自为父皇抄写的祝词。”
温锦江没有强大的母族,自然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温临师自知失言,立刻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母妃的生辰也回到了,到时候我定然要备上一份好礼送过去!”
温锦江听见他母妃的生辰,神色这才松缓一些,“我也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比起那个没什么感情,高高在上的父亲,当然还是陪着自己成长的母亲更值得重视了。
温临师见温锦江这模样,心里立刻对于刘氏的存在提上心来,开始思考到时候应该送些什么东西。
御花园离着温锦江所居住的晟德宫并不远,温锦江的母妃作为皇帝的第一个女人,总是有些不同的,至少在失了恩宠以后居住的寝宫也并不偏僻,伺候的下人也不敢怠慢。
温临师把温锦江送回晟德宫之后就离开了,并不多做打扰。
他刚回到自己的寝宫,一走入宫殿内就被迎面而来的水杯砸中了肩膀,温临师瞬间抬头,眼中的暴戾在看见坐在主坐上的人时瞬间收敛起来,立刻下跪道:“儿臣参见母后大人。”
主坐上穿着华丽衣裙的女子长相绝色,虽是上了年纪却不显老态,反而风韵更甚年轻女子,她缓慢的抬手理了一下头发,端起旁边大宫女重新倒的茶水,冷着声音嘲道:“劳太子殿下费心,还记得本宫是你的母后!”
“儿臣不敢。”温临师头低的更低。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皇后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又很快强行压制下去,她站起的走到温临师面前,眯着眼睛道:“本宫说过你多少次了,叫你少关注大皇子,你权当耳旁风,如今本宫问起来了你倒是不敢了?!”
“本宫说过那大皇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你当他天真,儿时带了你几年,你便对他死心塌地,蠢货!”皇后直接端起茶水从温临师头顶倒了下去,冷笑道:“本宫劝你收了心思,你想与他兄友弟恭,他却只盼着那至高无上的椅子,你以为你还是个奶娃娃吗?他要与你过家家?”
皇后看着手中空掉的茶杯,顺手递给了旁边的大宫女,“本宫倒要看看,大皇子究竟是个什么变得,要你这般放不下,离不得!”
“你不能动他……”
“啪!”
皇后抬手一巴掌抽在温临师的脸上,长长的护甲瞬间在白嫩的皮肤上划出一到鲜艳的血痕,“怎么和本宫说话的?”
温临师咬紧牙关和皇后对视半晌,这才缓慢低头道:“儿臣……知错。”
皇后冷笑了一声,若是叫皇帝看见了定然会被他此刻恶毒的神情惊到,事实上皇后在所有人眼中都一个宽宏大度的女人,包括在皇帝眼中也是如此。
“你记住了,你在这个位置,你就要把所有人当做敌人,大皇子那边你应付一下便好,兄友弟恭这些把戏在皇帝面前演演就行了,大皇子都未当真,你这个当了这么多年太子的人却一心一意,那些学识怕都是学到了狗肚子里去!”皇后说话还不留情,但在恶毒话语过后,她缓慢叹了口气,走到温临师面前,缓慢把温临师抱入怀中。
“临师,你明白的,本宫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四皇子温贤烯由他母妃撺掇,向来对你我二人不喜,若是当真叫他多了皇位而去,你我二人想必日子难过,况且你为了大皇子近些日子学业下滑,本宫此刻不敲打你一番,若是日后叫陛下怪罪下来,大皇子温锦江怕是不能善了。”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缓慢抚摸着温临师的脸颊,双眼满是疼惜,“方才母后下手重了,临师可疼?”
温临师收敛心神,摇摇头道:“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逾矩了。”
皇后欣慰的笑起来,扶着温临师站起身,有眼色的大宫女早就备好了伤药,乘到皇后面前,皇后拿过来之后细细的为温临师抹药。
等抹完药,在细细嘱咐了一番之后,皇后这才离开。
和其他与自家母妃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