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川最近的异常顾柏怜都看在眼里,虽然早就能猜到他在外边有个小情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最近那个本来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小情人竟然逐渐在男人心里占据了地位。
他怎么能放心呢?!这怎么可以!顾青川是他的!是他顾柏怜的爸爸……他心里隐藏着对于男人难以启齿的禁断感情,以前顾柏怜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顾青川对自己的隐秘的感觉。
可是都是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妖精,勾走了顾青川的所有注意力。
没有办法,他只会又用了苦肉计把顾青川骗了回来,不过顾柏怜清楚的感觉到了男人有些隐隐约约的不耐烦,似乎在怪自己耽误了他什么大事情。
陶乐昨天晚上一直哭哭啼啼的勾着自己不让他离开,顾青川心疼的只能好好哄着,不知道看着怀里的人哭的那么伤心,顾青川心都快化了,只想让他不要再哭。
偏偏勾人的小妖精还那么软,那里那样紧致,湿热的吃着自己的肉棒不放出去,做了一次又一次,累晕之前还哭着不让顾青川离开。
他今天早上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里,开着车回了老宅,看自己又生了病的儿子。
一回到家,顾柏怜已经脸色苍白坐在了大厅沙发上,幽怨的盯着男人,喊道,“爸爸,你去哪儿了?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最近你睡觉也不陪着我了,是不是烦柏怜了?”
顾青川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柔和下来,“没有,柏怜,你长大了,不能总是依靠爸爸了,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处理,知道吗?”
“可是我不想,我就是想爸爸保护我,就是想依靠爸爸,不行吗?!爸爸以前答应过我会一辈子都爱我不离开我的!爸爸骗我!”
顾柏怜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控制不住的把心里话说出了口,“爸爸以前不是也爱我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冷漠……呜呜,是不是外面那个妖精迷惑了你!我真想让他马上死掉!快死快死!”
“啪!”
情绪激动的顾柏怜被男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踉跄着摔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泼妇似的哭喊尖叫,“啊啊啊!爸爸你为了那个妖精打我?!我要杀了他,要杀了他啊啊啊!”
“你敢动他!顾柏怜,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会成了现在这种可怕的样子,看来我真的没有把你教育好,你该被关在房间里反省反省!”
“爸爸?爸爸你……”顾柏怜喃喃自语,眼里无神,流着眼泪,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咬着唇,猛的拿起桌上放着的水果刀顺着动脉狠狠划了下去。
正好看到的下人看到尖叫一声,指着倒在血泊里的顾柏怜呼救,“救命,先生!先生,少爷……少爷他……”
顾柏怜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因为碰到了大动脉流失了太多的血,护士急急忙忙出来和顾青川说明情况就要让他签字,自己要去血库找匹配的血袋。
看着薄薄的一张白纸,顾青川挺直腰背站在那里,脑海里回响着护士说过的话,他说,顾柏怜是……B型血?
男人仿佛轰然倒塌的高楼,猛的瘫坐在长椅上,似乎在回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大约过了将近三分钟,顾青川面色阴沉,慢慢走到角落里掏出手机,“喂?帮我调查一件事,要快。”
顾柏怜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冒死用自杀去赌自己在顾青川心里的地位,却弄巧成拙,凑巧揭开了一桩被掩盖了将近十七年的狗血真相。
陶乐最近一次和顾青川通话还是听说顾柏怜自杀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星期了。
他不太想自己主动打过去,害怕顾青川嫌弃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耽误他处理事情,就这样忍着忍着到了现在。
是顾先生的宝贝儿子还没痊愈吗?还是因为顾柏怜出了事,顾先生太自责不想看见自己了呢?
陶乐蜷缩在床角,尽管被厚厚的被子盖着,却还是觉得刺骨的寒冷,没有顾青川陪着他入睡,他已经娇气的睡不好了。
这头顾青川自从拿到调查后的资料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有去医院照看顾柏怜,也没有去见陶乐。
桌上散落的彩纸,地上被推下去的文件夹,还有乱七八糟的书本,像是刚刚遭遇了偷窃事件似的杂乱。
男人隐匿在黑暗的环境下,嘴里含着一根烟,猩红的燃烧着,白色烟雾笼罩着着男人的眉眼,短暂的掩盖了他眸底的复杂情绪。
白纸黑字,上面的名字,是陶乐,照片,是陶乐……他和陶乐……陶乐是他的儿子……陶乐才是他的亲生孩子!
他的丢丢,他的丢丢……顾青川猛的跪在地上,眼里都是血丝,嘴边冒出胡茬,憔悴的念叨着自己当初给刚刚出生的孩子取的奶名。
多少天日日夜夜的缠绵,他想起床上羞涩放不开的陶乐,泪眼朦胧叫着他顾先生,抖着身子被他狠狠顶撞着却还是亲昵的搂着他想让他亲亲自己。想起流着眼泪自责心疼自己的陶乐,想起那样乖那样让他心疼的陶乐。
一向冷漠无情的男人攥紧眼前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