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陆啸没有去发小给他定的有特殊服务的ktv包厢,而是选了一家正常的、干净的、一看就是普通高中生会去的地方。
他给苏言唱了很多歌,温柔的注视把小学霸盯得红了脸,又努力点了很多夜宵,拖到第二天的零点——在苏言害羞的亲吻中,陆啸闭上眼,重新回到了未来。
心脏骤然传来失重的感觉,陆啸发现自己依旧坐在电脑前,屏幕因为太长时间没操作而暗下来,映出男人疲惫的模样。
他看着手里的打火机,情不自禁松了口气,操作鼠标去唤醒休眠的电脑,心想这次总算没有变态来伤害他的苏言了,原来的帖子应该也消失了。
思及这里,陆啸嘴角上扬,下一秒,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亮起的屏幕嘲笑着他的天真,帖子上原来的内容是不见了,但——
新的关于苏言的帖子出现了。
那是一段在地铁上偷拍的视频,被挤成鱼罐头的上班族随着地铁的节奏摇摇晃晃,苏言抱着书包,像一条上岸的美人鱼一般不得动弹,禁锢在几个臃肿的男人身边。
他风衣下的阴影一闪而过白皙的大腿,正在被一只粗鲁的手掌抚摸着伸进更深处,苏言巴掌大的小脸被死死捂住,半点惊叫都传不出来。
陆啸看着其中一个男人拿出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在苏言风衣上割了个小洞,拿出自己沉甸甸的性器比划了一下,周围还有人嘲笑说,“洞再大一点,我下面很大,怕捅不进去。”
苏言努力拉着环,踮着脚不让自己被侮辱,但他很快剧烈颤抖起来,发红的眼角留下刺激性的泪水——那粗胖的男人邪笑着撸动自己的肉棒,直直塞入风衣里的小洞,借着地铁的颠簸耸动胯部,每一次都狠狠顶弄到最深处……
陆啸痛苦地捂住眼,蜷缩起来,他眼睛赤红,不明白现在的情景怎么会再次发生,他明明——改变了苏言的命运。
男人满脑子只有一件事,他要再次回到过去,救下苏言。
“啪!”淡蓝色的火焰从打火机里燃起,点亮了陆啸瞳孔里的疯狂。
……
陆啸在回溯前,强忍着失控的理智,记下了视频当天的日期。
那是周一的下班高峰期,如果是早上,苏言应该在学校上课,而不是乘坐地铁去往某个地方。
郁阳高中附近的确有个地铁站,但陆啸目前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他不知道苏言会去哪里,也不敢提前去问——
这个时候,苏言还不认识他。
陆啸此时疯狂迷恋着隔壁班的学霸,在看见少年的那一刻,却收起所有的利爪和尖牙,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期待苏言会来领养他。
高大的男生坐在窗边,听到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眸色暗了暗,下了个决定。
他要,跟踪苏言。
黄昏落下,霓虹灯亮得人目眩,苏言走进地铁站,随着电梯缓缓落入地底——陆啸跟着他,心里有些奇怪,苏言穿着校服,并不是视频上的黑色风衣,莫非这一次他是提前一天过来的?
陆啸又对了对时间,没错,就是这个日子。
难道苏言坐地铁,是去买衣服的?
在出示健康码后,陆啸赶紧收起手机,紧紧跟在苏言身后。期间苏言似乎感到异常,回头看了几次,但没发现什么,但陆啸在那之后不敢跟得太紧了,少年十分敏感,他怕自己被当成不怀好意的人。
苏言在一条线路前停下,等待下一班地铁的到来,陆啸假装不经意地抬头记下这条路的所有站点——他记忆力一向很好,被苏言辅导之前不过不爱学习罢了,自从下定决心要考上恋人的学校,他日夜刷题,居然真的在老师和同学诧异的目光里做到了。
银色机器行驶的声音由远及近,等双重玻璃门开启,“罐头”里的人匆匆下来,又迅速挤进去,陆啸差点被拦在外面,用了吃奶的力气才让自己险险贴着关上的门站在车厢里。
但他惊恐地发现,苏言不见了。
*
苏言感觉一路来很奇怪,总有人紧紧注视着他,直到他上地铁的那一刻,异常达到了最高值。他想了想,努力挤到相邻的车厢,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他身边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大叔,友好地提醒自己书包太大咯到人了,问他能不能把书包抱在胸前,苏言一向都是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性子,点了点头照做了。转过头的同时,也看不见大叔嘴角突然出现的一抹病态的微笑。
*
陆啸仗着自己个子高,强行从人群中开出一条路,一个车厢一个车厢搜索过去,招惹了不少人的抱怨。当他到达顶端,意识到自己寻找错方向后,立即心急如焚原路返回。
这一来一去,浪费了不少时间,这间列车已经缓慢停下,到达了终点站。
陆啸抱着微弱的希望,他祈祷苏言是在中途某个站下了车,但当男人看到裹在一身黑色风衣里的苏言时,目光落到那双赤裸带着暧昧捏痕的小腿上,脑子里有一根筋,啪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