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一个月,陈宇能过一段清闲的日子,他想学做菜,起码能有一道拿手菜。回家的路上,他买了些蔬菜,打算先从最简单的学起——熬蔬菜粥。当他走出电梯时,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阵阵哭声,他好奇地往公寓走,看见苏瑞坐在对面的门口大哭。
陈宇只见过苏瑞笑,没见过他哭。瘦下去的脸部轮廓加上红肿的眼睛,时不时颤抖的唇,像是天下所有人的委屈都成了他一个人的。以前嘴角总是挂着笑容的人,突然哭得这么惊天动地,总让人觉得那些笑是堆积的痛苦,一旦发泄出来,就像疏通堵塞多年的下水道,费时费力,汹涌澎湃。
陈宇的身影刚印入苏瑞的瞳孔,苏瑞就像受到了惊吓般立刻站起来,然后像做错了事似的急忙说对不起。他匆匆地摸出钥匙,马上被陈宇抓住了胳膊。
陈宇脸色凝重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苏瑞连连摇头,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挤出一个笑容,说:“让宇哥操心了,我挺好。”
陈宇:“你这样叫挺好?”
苏瑞用袖子抹了把脸,使劲吸了下鼻子,“真的!我只是工作不太顺利……”
陈宇:“真的吗?我看着可不像。”
苏瑞把钥匙插进门锁,刚开门就急着一半身体躲进去,笑容在脸上化成了可怜的哀伤,他赌气一样说:“宇哥!你就别管我了!”
如果苏瑞偷偷躲在其他地方哭,他可以不管,可他看见了,还哭得那样伤心,朋友一场,多少会在意。陈宇拉住他,说:“作为朋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让你好受些。”
苏瑞把门打开了,他觉得浑身无力,像是放弃了挣扎。这是和往常一样平淡的一天,找不出任何不同的地方,就连公寓楼下垃圾桶旁的流浪狗还是同一条。苏瑞准时下班,可当他瞥了眼对面陈宇住的公寓时,顷刻间触动了某根脆弱的神经,他就这么哭出来了。
他后悔搬到陈宇隔壁了,他觉得自己够努力了,可始终还是得不到陈宇。得不到他便决定放弃,可那个身影还是徘徊在他心里,怎么都甩不掉。他的心里像有两个小人,一个让他放弃,一个让他继续,最终另一个终于也选择放弃时,他却还是无法撒手,他快被自己逼疯了。
苏瑞愣在门口,小声说:“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宇哥……”
陈宇没有多想,笑着向他张开双臂,说:“不开心的事都会过去,工作会顺利,生活也是这样。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苏瑞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他扑过去紧紧抱住了陈宇,像是想把陈宇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个分量十足的拥抱立刻让陈宇觉得不简单,下一秒他紧张了,他试着推开苏瑞却被拥得更紧,像钻进了一个铁笼。
“苏……苏瑞……”陈宇以为他已经走出去,放下自己了。恍然间,他明白了苏瑞哭的原因,是他无法给予的安慰,“你别这样,快松手……”
“宇哥……”苏瑞抬起脸,一手绕到起陈宇的后脑勺,就那么吻了上去。
陈宇毫无防备,紧闭的唇被咬了下,他条件反射的张嘴,对方的舌头就这么滑了进来,口腔里被另一根舌头搅得一片狼藉。苏瑞贪婪地吸着,舔着,陈宇的嘴里甜甜的,带着一股薄荷味,让他沉醉。
“宇哥……你硬了……”苏瑞把陈宇推进屋里,关上了门,“原来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那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陈宇说着一怒之下把公文包摔在地板上,猛地推了把苏瑞,可对方还是死死粘着他。
苏瑞扯掉了自己裤子,“我无所谓,只要宇哥硬的对象是我就可以了。宇哥……”苏瑞凑到陈宇耳边,“想吃宇哥的肉棒,放进来,我会夹得宇哥很舒服的。”
“你、你理智点!”陈宇只猜到了开头,他没想到苏瑞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对方不但没有走出去还变本加厉陷得更深。
“就是这几个月的理智快把我搞疯了!”苏瑞把手伸进陈宇裤子里,一把握住了那根温热、手感细腻的肉棒,“宇哥……终于碰到宇哥的这里了,好滑好舒服……”
陈宇慌得差点叫出来,怒斥道:“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苏瑞霸王硬上弓,拽紧陈宇裤子不放,“宇哥,和我做一次吧,我肯定不乱说,韩战不会知道的。”
陈宇抬起膝盖往他小腹撞去,终于推开了苏瑞,他飞快地捡起公文包,夺门而出。陈宇上车后仍惊魂未定,他收拾了下狼狈的模样,拨通了韩战的电话。
云斋里飘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檀香味,一个个小方桌散落其中,周遭安静素雅的氛围让时间都变慢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宇选择性地说了事情经过,那个吻和被摸下面的事实被他过滤了,他没有勇气开口,生怕韩战又做出他承受范围之外的事。
韩战平静地看着陈宇,边吃边问:“只有一个拥抱?没做其他的?”
陈宇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喝着碗里的汤,轻轻“嗯”了声。
以韩战的经验他看出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