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熟若无人地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半眯着眼享用起来。
他很喜欢来汤寅这里,因为有汤寅在的地方,他会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说不上来原因,大概是种很奇妙的缘分吧。
汤寅咬牙硬挤道:“开、开心。”个鬼。
萧恕抿唇一笑,明日汤寅就要启程离京前往江南了。他今日来送行只想好好同汤寅说说话,对做其他混账的事情兴致并不高。
只是……他不经意间撇到了汤寅的小动作。那圆润挺翘的小屁/股一个劲往桌案上靠,一蹭一蹭的,手背在身后,像是在藏什么东西似的。
“爱卿?”萧恕眼里拱起一抹欲/火,起身朝着汤寅走了过去。
汤寅神色慌张,攥紧手里的书,想要东躲西藏时,被萧恕一把扯住,“藏什么呢?嗯?”
汤寅羞红着脸啊啊乱叫,小腿使劲蹬着空气挣扎。可惜他与萧恕力量相差悬殊,萧恕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书抢走,打眼一瞧,顿时乐了。
……那是一本清心咒。
汤寅大半夜地捧着这种书读,实在是可爱的太过分了。
“爱卿,朕以为这种东西只有需要禁/欲的和尚才会读呢?你读这玩意儿干什么,嗯?”
萧恕步步紧逼,温热的呼吸侵略性地喷洒在汤寅的脖子上,“脸红做什么?这样就害羞了吗?”
汤寅被逼问的险些羞愧至死,“陛下,臣……”
萧恕就喜欢看汤寅害臊,故意找茬想与他亲近,“你看这种东西是不是不愿意和朕行鱼水之欢?!哼,你整日提醒自己清心寡欲,是讽刺朕色令智昏,被你这样的美色冲昏头了吗?”
汤寅面无表情:“……”是的,没错,你不要脸,你承认吧。
萧恕怒极反笑,“好,既然如此,朕偏不如你意!”
汤寅啊了一声,不待反应,便被萧恕拦腰抱起,粗暴地扔到了床上。
汤寅:“……”我不理解。
你妈的,为什么。
一夜没头没脑,乱七八糟的折腾过后,汤寅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天方露白了。
汤寅手酸得厉害,心中暗骂萧恕是个混账王八蛋,强行打起精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启程前往江南。
汤府的马车很快驶离了京城,约莫七日后,汤寅一行人抵达了苏州。
苏州作为江南第一大州,水运四通八达,多年以来人民康乐,年年都丰有余粮。
可如今一场天灾降临,这里被毁了个七七八八,往日繁华的光景已是烟消云散了。
汤寅进城之后直奔府衙,他今日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先见到王膑杰,若是王膑杰肯配合他查清赈灾款的去向,那自然万事大吉。若是不肯……
那王膑杰的这条狗命,只怕要到头了!
马车停滞府衙大门前时,汤寅掀帘而出,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府衙门前竟然空无一人。
“去叫门,看看是怎么回事。”汤寅吩咐了一声,乌寒立刻会意,将马车停放好,敲了两下门。
里面许久都无人回应。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苏州的府衙形同虚设。
汤寅面带愠色,强忍着想要撞开门的冲动,沉声道:“回吧。”
范怀策这个黜置史还没到,他区区一个负责查账的太府司又能拿这些江南大吏如何呢?
汤寅冷笑一声,权衡好利弊之后,命乌寒找个客栈先住下休息。
水灾摧毁了不少房屋,如今只有驿馆还在,汤寅无奈,只好拿着官谍前往寻找住处。
“去探消息,看范大人还有多久才能到?”
彼时夜已深,汤寅正一边读着苏岚的信,一边派乌寒出去打探消息。
苏岚在信中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通关于藕粉丸子的近状,汤寅破天荒没嫌弃他啰嗦,读得津津有味,可是到了后面,苏岚这个唠叨精就开始催促汤寅,让他重视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什么江南美女多,赶紧娶几个生小白萝卜,他这个未来岳父绝对不会为难女婿的,巴拉巴拉……
汤寅看得头疼,提笔给他回信写道:“必不负苏兄众望,在下种十个萝卜,苏兄都拔去可好?”
这话带了几分打趣的意味,汤寅大概能想到苏岚生气翻白眼吐槽他时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
可汤寅万万没想到,这封信没到苏岚那儿,倒是先送到了萧恕的手里。
萧恕捏着手里的信,心中是怒火滔天,恨不得飞到江南将人提进宫里来,摁在床头上狠狠教训。
“陛下……”九安瞧见萧恕那可怕的脸色,试探着问道:“莫不是汤大人那边出了什么事?”
能让萧恕如此着急上火的,满朝里除了汤寅之外,恐怕在没有第二个人了。
萧恕眼中冒火,咬牙切齿道:“哼!朕看他好得很!生一个还不够,他还想生十个?!生那么多做什么,证明他不肯委身于朕的决心?还是故意提醒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