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
汤寅:“……”
扑通扑通——
汤寅俊脸一下子红了,小声支吾道:“陛下不是说了要教臣算数的吗?”
萧恕尴尬地咳了一声,死死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是啊。”
汤寅更难为情了,用笔指道:“可我们画的是乌龟……”
“无妨。”萧恕重新换了一张纸,“爱卿想学便学,不想学朕就陪你画画。”
萧恕突然用很认真的语气在汤寅耳旁说道:“朕年少困顿,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朕不知道怎么是对一个人好,但是汤寅,朕已经用足够的耐心来对你了。”
汤寅笔尖微微一颤,竟不知作何回答。他何尝不明白萧恕的情谊,这人的爱与欲从来都很强,不加遮掩,强横又霸道。
或许初见时,他们便惊艳了彼此吧。汤寅想,若自己为女子,定非萧恕不嫁。
可他是男子,他不会心甘情愿地被困在后宫,更不会愿意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陛下,我……”
“爱卿先别急着拒绝朕。”萧恕搂紧汤寅的腰,蹭着他渴求道:“朕这血气方刚的年纪,总憋着……也不好。爱卿不如先帮朕一下如何?”
汤寅:“……”
你个混账!说白了你还是想日我!
汤寅气的把笔一丢,刚才萌生的那一丝丝感动瞬间烟消云散,鼓着包子脸道:“不学了!”
生气归生气,但当务之急还是苟命要紧。汤寅被萧恕纠缠折腾到了大半夜,困得前仰后合的。
萧恕见他累了,舍不得放他出宫,便要将人抱回内殿休息。
汤寅拒绝道:“还是别了陛下,明日是定文伯夫人的寿宴,若是我从宫里直接去,会落人话柄的。”
萧恕无奈,只得答应放他走,并提醒道:“定文伯李嵩虽然也姓李,但他从不参与党争,若能结交,对你也是好的。”
汤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熬着困意出宫回府,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大人,该起来了。”
乌寒前来为汤寅洗漱宽衣时,汤寅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乌寒将人唤醒,待汤寅清醒过来之后才道:“大人,小的昨日特意出府打听了一下。定文伯李嵩有一子一女,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是个败家子。
女儿听说倒是极好,长得国色天香,又精通书画,听说到了待嫁的年纪,这次定文伯夫人借着自己过寿,暗中想要给自己女儿挑选夫婿呢。”
京城有才貌的贵族子弟也不在少数,想必今日的寿宴定然热闹。
汤寅以往没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不禁心生期许,“那今日我们可有热闹瞧了,早些去,若是赶上那些投壶作诗的比赛,正好凑个份子。”
于是,汤寅带着备好的寿礼,容光焕发地前往定文伯爵府参加寿宴。
汤府的马车停在伯爵府门前时,汤寅掀帘一瞧,门口热闹的很。不少名门贵女,世家公子皆跟随自家的长辈来了。
汤寅虽然与这些人不甚熟知,但碍于身份,也都一一打了招呼。
进府之后,有人相邀下棋,有人吃茶赏花。汤寅也没什么朋友,找了一圈贺闻言,见他正跟范怀策吟诗作对,便很自觉地没有出声打扰。
汤寅悄然退场,忽而身后想起了苏岚清脆的声音,“静时,你居然在这儿!”
“苏兄,你怎么也来了?”
汤寅没料到苏岚会来,不由得面露惊讶。
苏岚笑得有几分腼腆,“我是喜欢热闹,求着夜云辰拿帖子带我来的。原本那个闷葫芦都不肯来,后来我把藕粉丸子叫他抱着,他便来了。
你都不知道,刚才丢死人了,这府里的人都上赶着巴结夜云辰,见着就问抱着的是不是他女儿,夜云辰竟然说是!”
苏岚掐着小蛮腰,喋喋不休道:“我呸呸呸!苏藕粉明明是我的,他整天抱着稀罕叫什么事啊?你说说他,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成婚,问他他就装哑巴,一脚踹不出个屁来。
对了,前几日我去他府上住,他的府邸居然那么大那么奢侈,据说是陛下恩赐的呢,我蹭住了好几天!”
汤寅忍不住打断他,“等等……苏兄为何要去夜统领府邸住?还有,苏藕粉是……”
苏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哎呀,他府邸很好所以我就过去住了几日而已。藕粉丸子大名已经定啦,就叫苏藕粉,很好听吧?”
汤寅嘴角微抽:“……”
起名鬼才,非你莫属。
两人边走边聊,路过湖边只听扑通一声,遂及有人大喊,“不好了,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
一个穿着绿夹袄裙的小丫鬟站在湖边呼救,汤寅和苏岚闻之赶紧跑了过去。苏岚不会水,急得也跟着哇哇乱叫。
情急之下,汤寅顾不得许多。三下五除二地脱去外袍,一个猛扎便跳入了水中救人。
待伯爵府的小厮赶过来时,汤寅已经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