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峈渐渐恢复了理智,大手一捞,人就投怀送抱了。
“咳咳咳……”江晏舒被折腾的咳嗽不止,哭痕还留在脸上,模样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君峈给他顺背,生出了几分自责,小东西如此娇气,可不能坏了。
江晏舒靠在君峈胸膛处,直到呼吸顺畅,他才敢偷偷瞄男人。
正好对上男人的目光。
身体又是一抖。
“本王方才差点犯病。”
江晏舒轻轻“嗯”了一声,却是不敢看他。
“但现在好了。”
江晏舒点点头,他看出来了。
“是本王的不对,不该拿剑指你。”
君峈低声安抚受惊吓的小东西,正是心情浮躁所以去湖边舞剑,偏偏遇上江晏舒刚回来。
一个不察,就变成这样了。
江晏舒依旧害怕,突然听见君峈这般说,不可置信的抬起眼。
活阎王这是在道歉吗?
君峈低低叹气,吻上哥儿的嘴唇,撬开牙关来回的渡气。
很快江晏舒被吻的晕乎乎的,双唇被滋润的像是涂了蜜。
“若是本王再犯病,记得喊出来,别傻站着,容易误伤你。”君峈觉得有必要向哥儿提醒。
不然下一次,谁会知道发生什么意外。
江晏舒委委屈屈的发出声音,“……嗯。”
他倒是想啊,但那么可怕的情况下,脑子跟身体各有各的思想,怎么做出反应。
从进屋到出来,担心江晏舒的下人时刻注意着屋子,生怕君峈又犯病了。
整整半个时辰后二人一同出来,时间之长,不仅证明摄政王没有再犯病。
而且还哄好了柔柔弱弱的王妃,看来过程还是费了心思。
翌日大清早,江晏舒在喂奶猫吃饭的时候,子期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焦急的上下查看江晏舒有没有伤口,“王妃,我听说王爷昨晚犯病了,你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没事,王爷的病没有持续多久,我好的很。”
“真的吗?”子期狐疑,身为贴身侍童,他居然知道的如此晚,非常的不称职。
“真的没事,”江晏舒轻松的笑笑,却问:“你知道王爷犯病的原因吗?”
“啊?”子期迷茫了,“这我就不知道了,王府的下人应该知道吧,要不然我帮王妃问问?”
江晏舒掩盖眸子里的疑惑,道:“不用,我只是随口说说。”
早上醒来他就在琢磨,为什么摄政王会犯病?平时与常人无异,甚至有勇有谋。
然而,偏偏有疾,还是那种大罗神仙都救不好的怪病。
至于王府的下人,绝对同子期一样,一问三不知,还是自己想想原因吧。
“王妃……王妃……王妃?”
“怎么了?”
“小猫吃不下了。”子期指着撑坏了的小猫。
江晏舒一看,三只都翻着白肚皮躺着,小爪子费力的挥动。
想事情想的出神,都没注意到,江晏舒抱歉的把猫儿一一放在地上。
……
“王爷,陛下有旨请您入宫。”
小太监用袖口一点点抹掉额角的汗水,隐藏在衣服下的双腿抖的厉害。
君峈整整喝完一杯茶,方才起身,“让王妃午膳不用等本王。”
“是。”管家叩手。
见君峈踏出去,小太监诚惶诚恐的跟上,生怕得罪了摄政王。
一炷香的功夫,马车便停留在宫门,君峈坐上宫辇,不知过了多久,宫辇不动了。
寝殿外,一排侍卫目不转睛的朝君峈行礼,“王爷。”
君峈直直的进入寝殿,外间站着一两个太医,看见了君峈,纷纷垂头扣手:“王爷。”
“陛下如何了?”君峈淡淡问。
“今日陛下清醒许多,便要看奏折,烦请王爷多多劝慰陛下别再劳心劳力。”
君峈嘲讽的勾唇,“你们身为太医都劝不住,本王又不会医术,如何劝慰。”
“这……”两太医哑口无言的对视,竟无法反驳。
内间,偌大的龙床上,皇帝靠坐在床柱上,走近了,还能听见他沉重缓慢的呼吸。
君峈不紧不慢的抬手弯腰,“臣参见陛下。”
皇帝慢慢转过头来,微微喘着粗气,“免……礼。”
“不知陛下召唤,是有何事?”君峈站在原地,不咸不淡。
“边境、状况如何?”
“蛮夷一如既往的小动作不断,不过有二皇子驻守,不会有问题。”
蛮夷一族霸占西地草原与密林一带,时常骚扰边境,这已经成了皇帝的心病。
而且,四十出头的皇帝正是壮年,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罪魁祸首便是蛮夷族。
皇帝提着嗓子,休息了好一会儿,道:“奏折……”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