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在男人的手上居然有一丝灼烫的意味。
疯狗却明显不想放过他。
一个连反抗都做不到的美人,除了被吃还能做什么呢?
他最好的归宿就是如同菟丝花一样攀附着金枝,只做一个人的爱宠,否则就只能如同下贱的娼/ji在各种男人的身下辗转哭泣。
疯狗甚至真的开始在想,阮夭在遇见他之前有没有过别的男人。
毕竟他是个这样好欺负的玻璃美人。
阮夭垂着眼睛,好像已经放弃了反抗。脸颊上都是极力忍耐的嫣红,眼泪打湿了他柔嫩的颊侧,让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受难中的圣母玛利亚。
那他就是赐予玛利亚孩子的上帝耶和华。疯狗嚣张地想到。
手指从细窄得不过一掌宽的腰胯一路往下。
那里的皮肤比豆腐还要柔软易碎,轻轻掐一下就会引得圣洁的小神父从齿缝间溢出颤动的呼吸。
香气和湿热一起裹着他伤痕累累的灵魂。
他要在渎神的过程中获得永生。
最美味的正餐应该留到最后。哪怕是莱恩这样目中无人的恶徒也知道美食需要慢慢享用。
于是他的手指继续向下。
阮夭本来还在挣扎的手指也不动了。他只是虚虚地抓着男人的手臂,好像无奈认命的羔羊,主动把颈项献祭给高高举起的屠刀。
手上人命无数的杀手先生突然感到了一丝乏味。
这样轻易就被征服的美人,寡淡,且无味。
一瞬间就能从天上明月光变成地上白米饭。他曾经也看过一些华国经典的文学作品,知道华国人喜欢把爱情用月光和玫瑰做比喻。
但是好容易就被征服的小美人,不配做白月光,也不配做红玫瑰。
男人的手指继续往下,落到了少年瑟瑟发抖的大腿根。软肉因为害怕在黑袍下散出一圈旖旎的肉浪。
那景象光是想想就让他硬的发疼。
杀手先生于是纡尊降贵地决定让白米饭升级做白珍珠。
他很漂亮,又太过迷人。
小神父显然是在害怕,向来被教廷保护在高塔之中的小美人,又何时见过如此张狂不守礼法的魔鬼。
“你应该诅咒我。”他试图教小美人反抗,但是小美人只是死死咬住了唇肉,闭上了眼睛。
好像看不到就不会发生。
疯狗要被这样鸵鸟式的幼稚逗笑。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手指明显地碰到了一点不该存在在小珍珠身上的东西。
他全身除了骨头外都该柔软如花瓣,轻轻揉捏就会晕出妩艳的深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冰冷,沉重,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他可太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小神父这个时候好像终于死而复生,那只柔软又冰凉的手,还带着一点可怜的被吓出来的细汗,轻轻地按在了男人的手上。
这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
小神父全身的黑袍都被疯狗揉的乱七八糟,大半个雪白的肩膀都露在外面,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胸口浅粉色的柔嫩花苞。因为清贫,上次弄坏的羊皮靴没有办法再穿,小神父在房间里干脆是光着脚的。
神父袍被撩到大腿上,细细白白的两条长腿无骨蛇似的懒洋洋搭在凌乱的床褥上。
像是被笔尖的良家少男,也像是勾引男人送命的美人蛇。
可能是刚才哭的实在太厉害,小神父的声音都微微沙哑,他音色本就轻软,祷告的时候好像一捧云或者是别的像棉花糖之类的东西。
现在沙哑了之后,无端有一种更危险也更诱人的意味。
本来占据主导地位,随时准备要把小美人拆吧拆吧吃掉的男人这个时候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阮夭垂着他纤细浓密的长睫,蝴蝶的翅膀一抖一抖的,从猎人僵硬的掌心里恢复了生机,随时预备飞走。
男人不敢挽留。
“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小神父轻声细语的,眼睫毛忽闪几下,哭的发红的脸颊上勾起一个有点坏的笑。
好像那层带着脸上的可以随意欺辱的柔软假面终于在合适的时机完成了蜕皮,藏着皮囊下的美人蛇摇着细腰爬出来要为祸世间。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很不礼貌?”他歪着头,纯洁到有些幼稚的脸颊上笑意朦胧,他那只雪白纤细的,手背还隐隐泛着青色血管的手柔柔地握住了男人在他大腿上为非作歹的手。
细白手指游蛇一般灵巧地滑过男人的手指,绕过箍出大腿嫩肉的黑色绑带,缓缓地按住了扳机。
男人的手热的像块烙铁,阮夭觉得自己的大腿要被他烫熟了。
枪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准了男人的下颌。
他轻声细语,又好像是漫不经心地和男人解释:“你要知道,我不会毫无防备地就来这里。”
那层亮晶晶的泪膜无辜又乖巧地看着男人,他眼睛眨眨,尚未干涸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