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板咁财大气粗,如果我D打仔输了呢?”
乌鸦才瞧不上奔雷虎那套,衣冠禽兽玩哪门子的闲情高雅。
雷耀扬抬眼看看她,拍了拍沙发:“坐吧。”
超仔近来频繁被乌鸦派出去收账,租给社会小头目充人头晒马,陪练时间骤减,时常留阿羽单独在拳馆。
人走后留下一片狼籍,雷耀扬和还留在包厢,简单收拾了酒杯,小心翼翼地问:“雷生,要不要叫人帮你开车?”
一饮而尽,烈酒烧心,呛到差点咳嗽,骆驼特别欣赏阿羽在擂台上威风凛凛的姿态,回敬一口又拉着她不停说话。
因为宿醉,阿羽胃液翻腾,吐得胆汁都快没了,连续叁天旷掉训练,好不容易恢复精神。
“好酒力吖珊珊,难怪雷老板钟意你~”
“好啊,你想点玩?”
雷耀扬斟了一些红酒给她,她发怵地端起喝了一小口。
“来,今次好好陪我同大哥喝一杯。”说着就给她倒满了威士忌,差点溢出。
“阿羽,我要去次石围角,走
雷耀扬想了想,对倒酒的服务生吩咐:“去叫。”
她谨慎的视线落到了骆驼和乌鸦身上,认出了两位大佬,慌忙行礼点头:“骆生,陈生。”
“你在命令我吗?”
阿羽见乌鸦对女子又搂又抱,心中竟有难以言喻的一丝酸意,只觉得自己像透明人,盼酒局早点结束。
乌鸦又想到了坏点子,斜睨雷耀扬:“雷老板,大哥难得高兴,你不把珊珊叫过来係咪说不过去?”
他的醉意气息邪恶而性感,如同深入体内的一团冷焰,痒到心底的刺激让阿羽险些迷失。
男人撑着额头,对她说:“你过来。”
“我出300万,找人和你的金牌打仔来一场。”
紧张地看向雷耀扬,恭恭敬敬端起酒杯,不一会儿就全喝了下去,酒精纯度过高,她雪白的脸颊渐渐浮现红晕。
“哈哈,一把年纪了,沟女的事轮不到我。”骆驼自嘲地说。
“生死自负…”
那几百万穿柜桶底,还闹出人命官司,着草到台湾,嗰女仔寻仇来了,只能怪他倒霉。”
“痛快。”
豪华包间内,乌鸦几个近身细佬喝了起来,各自搂着酒女扯开嗓子一顿乱嚎助兴,阿羽感到疲乏不已,靠在沙发上不声不响。
骆驼看时间还早,拉着众人要去聚聚小酌,非要留住阿羽陪同。雷耀扬有心让乌鸦难堪,邀所有人去尖沙咀的“大东方夜总会”,那是不久之前从他手里才要走的陀地。
“奉陪。”
“珊珊~真係好耐唔见你,索咗好多~,有冇想我吖?”乌鸦先一步起身,轻浮地搂住细腰,勾到自己怀里坐下。
顺从地坐在他旁边,陈生今天整晚都和她那么亲近,她十分不安,担心老板发怒,低头不敢看对方。
“係啊,陈生,好耐唔见…”女人陪着笑脸,却不知所措。
大手穿过她的秀发,头被揽过去,雷耀扬眼神变得幽深莫测,英俊的脸庞放大…任由他印上自己的唇,释放出浓烈滚烫的情欲,温柔绵长至侵掠如火,躯体微颤淹没在似是而非的爱恋之海,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几乎要被征服。
“乌鸦,你真有一套。”他提议:“既然你喜欢拳赛,我都想同你玩玩。”
乌鸦观察着雷耀扬,后者沉默不语,脸色阴沉,于是他变本加厉,又继续猛灌了女人好几回,容不得拒绝。
战战兢兢:“雷生你找我…”
“不敢接?”雷耀扬使出激将法。
骆驼叁人碰了杯,高谈阔论说笑闲聊。
雷耀扬扭头打量起瘦削清丽的阿羽,鬼头当年跟着他也算是冲锋陷阵一马当先,居然命丧这样的女流之手。
阿羽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单手拿起酒杯挤到骆驼前:“阿公,我敬你。”
乌鸦有些微醺,挨过来,酒气喷在她耳垂上:“乖,俾我个面。”
乌鸦倒是有点犹豫,他在掂量这四个字之于小拳王的分量意味。
这晚夜阿羽此生第一次喝高,幸好到结束乌鸦也没闹事,东星坐馆不知为何很喜欢她,这就是江湖中的应酬吗?她对那位奔雷虎更加在意,鬼头曾提到过这个名字,而这男人好几次扫她的目光极不友善,难不成因为乌鸦的缘故?
很快一名女子走进包间,其楚楚动人的气质与别的酒女完全不同,明艳不可方物,柔美的微卷长发衬得肤白如玉,像陈列在橱窗里的精致娃娃,虽说穿得风尘,但举手投足间仪态婀娜,大有修养。
酒过叁巡,众人放得越来越开,乌鸦给了阿羽一杯酒:“小拳王,又不说话,去敬敬阿公。”
夜总会仍和乌鸦掌管时一样富丽堂皇,播放着Vivaldi的四季协奏曲,大厅多了架叁角钢琴,看起来价值不菲,格局装饰提升了贵气,雷耀扬换掉所有人手,就连服务生的制服都正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