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表示对朝廷的支持,对陛下的忠诚!”
大理寺少卿杜进良道,“市井小民,竟有如此觉悟,难能可贵啊!”
御史何进却道:“百万贯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一行也是费尽口舌才借来的,就凭你几句话,就能筹来,我觉得其中必然有问题,应该严查!”
何御史是太平公主的人,临来之时,得到公主授意,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引到太子朱延身上,所以范小刀才一开口,就被他抓住漏洞,反问了一番,然而他却忘记了,三位钦差之中,数他品秩最低,就算开口,也轮不到他来说。
钱的来路,范小刀这些日子的行为举止,早已有锦衣卫将消息告诉了慕容铁锤,听到何进如此说,慕容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调整一下分工,这一块,就由何御史来查吧!”
慕容又道:“铸币局一行人的案子,就由我和杜少卿来查,请赵总管统领全局,不知如此安排可好?”
大理寺少卿杜进良是个骑墙派,不站队,也不得罪人,可谓是官场老混子,这次江南之行,就是来混经验值的,至于如何处理,也轮不到他来出主意,到时候跟着签个字就是,于是笑道,“我没意见。”
赵铨呵呵一笑,“咱家是来探亲游玩,慕容大人又给咱家找活儿了,真不让人省心。”
慕容恭维道:“缺了赵总管主持大局,我们也没有个主心骨啊!”
赵铨看了众人一眼,“别跪着了,回去吧!”
……
总督府。
徐亭早已派人将总督府收拾妥当,空出了四个院子,作为四位钦差的临时居所,接风宴也很简单,总督徐亭、臬司潘风、知府谢愚等六人作陪,像范小刀、赵行等人,没有资格同席。
当然,他们也更乐得不去。
到了
下午,他们便开始提审众人。
总督徐亭、谢愚带着范小刀、赵行,对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向钦差们简要汇报了一番。当然,之前他们早已上过奏折,将事情的详情一一禀明。
六扇门早已准备好的卷宗、人证、物证,交到了钦差手中,除了这四人,锦衣卫、都察院、大理寺也都各自派了十人小组随行,一来是总要有自己的人,用起来方便,二是各衙门都有人方便掣肘,免得有人混淆视听。
假币都已经收缴上来,御史何进带着手下,前去交接,开始了清点工作。
这些兑换回来的假钱,都有名录,还有清单,何进却命人一一清点,想方设法,找出些问题来。望着满满一个仓库,堆积如山的假钱,这些人也都头大如斗,本来寻思用秤称重,可何进却说,“丁是丁卯是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让众人一文文的清点。
百万吊,十个人,还要核对账目,也不知道数到什么时候。
铸造局主事牛恭已死,留下了绝笔,“承认”了所有的罪名,所有证据链都是闭环,至少能够交差了。
首先提审的是内廷少监冯群。
冯群一来,看到赵铨,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总管,救我啊,我是冤枉的,不知情啊!”
赵铨神情冷漠,没有开口。
慕容铁锤道:“江南铸币局少监冯群!”
冯群见此人人高马大,身材魁梧,问:“阁下是何人?”
“本官慕容铁锤,北镇抚司副指挥使。”
冯群一听,浑身发冷,人的名、树的影,北镇抚司副指挥使,那可是掌管诏狱的大人物啊,慕容铁锤四个字,在官场之中,可谓是闻之色变,甚至比薛应雄还要响亮,落到他手中的官员,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冯群结结巴巴道:“卑职见见……过慕……慕……慕容大人!”
“本官问你,江南铸币局滥用职权,私铸假币之事,你可知情?”
“不知……知道!”
慕容铁锤一拍桌子,厉声道:“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原本脑海一片混乱的冯群,被这一拍瞬间惊醒,他道:“大人说知道就知道,说卑职不知道,卑职就不知道……”
书记官闻言,停下了笔,望向慕容,也不知道这句话该记还是不记。
慕容气急而笑,“行啊,你倒是破罐子破摔了啊?”对书记官道,“写上,此事由冯群与牛恭一手操办,应负首罪!”
冯群道:“不是!一切都是牛恭的主意!”
“既然是牛恭的主意,你身为少监,有监督之责,为何不报给朝廷?”
冯群脑子一转,道:“卑职本来想举报,连密奏都已写好,本来以为寄给了京城,可是两日后,牛恭却拿着那封密奏,找到了我,威胁卑职,若是卑职敢举报他,就会杀了我一家老小。”
“你个内监之人,哪里来的一家老小?”
冯群道:“我在江南,养了几个小妾,认了几个干儿子。”
“没想到,你还是重情重义、尽忠尽孝之人。”
冯群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