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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一章 弃车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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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家果然是日暮西山,不复当年了,我为他们奔走,出力不讨好,以后沈大人非把我剥皮抽筋不可!”

    张鹤龄勉强一笑:“为兄是说,太后果然对我们兄弟很关心。”

    李兴道:“听说陛下削了魏国公的官爵。”

    张延龄咬牙切齿道,“他自己当了国公,就对我们这些勋臣下手,先是我们兄弟,再是魏国公,下一步还不知是谁!总归他是想打压一切可能威胁到他地位之人……这小子狼子野心,应该早点把他给除掉!”

    ……

    张延龄哈哈笑道:“还用大哥你来说?姐姐关心咱兄弟不是一天两天,先皇时更好……可惜啊,就是有人老喜欢在陛下跟前挑拨离间,到现在我们的爵位和官职还没恢复呢。”

    张延龄皱眉问道:“大哥说什么没错?”

    对于沈溪手下留情,张太后非但没感激,反而异常气恼。

    张鹤龄送李兴到门口,回来后看到弟弟将木匣打开,将里面的银子取出来。

    李兴要走时,张鹤龄突然一摆手:“来人啊,将我之前准备的一份薄礼拿来。”

    “希望如此吧。”

    张永笑道:“司礼监现在有何差事可当?从内阁出来的题奏,哪一份不是直接送到宣府,交萧公公过目

    李兴笑道:“是,是。”

    李兴有种自己做事终于获得酬劳的畅快感,但嘴上还是推辞:“侯爷,您这是作何?在下做事,实乃理所应当。”

    李兴脸色别提有多尴尬了,伸出的手悬在空中,有些无所适从。

    “是,太后娘娘。”李兴恭敬行礼。

    张鹤龄笑道:“一点心意,应该的。”

    李兴满心希望能得奖赏,可惜张太后这边好像也很吝啬,根本就没有赏赐的打算。

    “果然没错。”

    ……

    李兴眼前一亮,但见下人捧着一方木匣过来,先递给张鹤龄,再由张鹤龄转交李兴。

    “你懂什么?”张鹤龄怒道。

    李兴听了这话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心想:“建昌侯果然没多少本事,还喜欢咋咋呼呼,被他兄长卖了都不知……都这般地步了还想跟沈大人斗?别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张太后幽幽道,“这件事便先告一段落,就怕有人旧事重提……传哀家懿旨,跟沈溪打声招呼,让他莫要乱来。”

    “二弟,你这是作何?”

    李兴没料到自己刚坐下不久就被下逐客令,但他很识相,赶忙起身:“在下这就回去回禀,两位侯爷辛苦了,好好歇息,在下便不多打扰了。”

    张鹤龄厉声喝问。

    李兴把得知的情况大致跟张太后说明,却没提张鹤龄让弟弟出来承认跟徐俌私通之事。

    李兴从皇宫往外走,没等到午门,却见对面张永带着几名太监过来。

    “都是那小子的阴谋!”

娘想出手相帮……有时候却找不到着手点,这毕竟是朝中事务,后宫不好干政啊!”

    张太后缓了口气,随即蹙眉道:“只是去刑部问案,都要闹这么大的阵仗,感情是真没把我们张家人放在眼里……也难怪,现在沈家可说是一门独大,这是想把我们张氏取而代之啊。”

    李兴道:“今日之事,沈尚书很克制,双方没有闹出任何不快……这不,两位侯爷事后顺利回到府宅么?只要没有正式过堂,朝中人不可能会知晓。”

    二人迎面撞见,李兴到底是下属,先行了礼,恭敬问道:“张公公,您这是要回司礼监当差?”

    没等李兴客套一下,欲拒还迎地把东西接下,旁边的张延龄一把将木匣夺去,道:“李公公说得对,他做这些本来就是应该的,咱现在一致对外,对付姓沈的小子,李公公做事勤快,太后娘娘自然会赏,咱送东西,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我再不懂,也知现在咱两家人日子不好好,把银子送奴才,等于是打水漂,实在不值得啊!”

    张延龄把银子放回去,随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道:“大哥以为我是想把你的银子据为己有?我只是不甘心你把钱送给奴才!这姓李的太监,根本就是马屁精,明明之前去过刑部,却不为我们说话!”

    ……

    张鹤龄起身道:“既然我兄弟没事,李公公赶紧回禀太后娘娘,让她老人家莫要担心。”

    

    说完李兴笑容满脸离开,好像对此毫不在意,但实际上他心底对张延龄不知有多厌恶和憎恨。

    张鹤龄瞪了弟弟一眼,却见张延龄乐呵呵抱着木匣转身回椅子那边去了,还没送客自己倒先坐下来。

    张鹤龄后怕不已,心想:“若真上了公堂,太后没法来,沈之厚想怎么摆弄我们都由得他的心意,太后在没有陛下在场的情况下,很难强行干涉案子。”

    李兴到底见惯场面,陪笑道:“二侯爷说得对,有些事还是避忌些好……在下告辞。”

    紫禁城,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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