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何?”
此事平日里孙承宗与同门们早有议论,但如何与皇长子禀告又要考虑一番说辞。
孙承宗想了想道:“现今文渊阁内,首辅赵阁老,年事已高,精力不济,除了统筹大事外,细致繁琐的政务都是由张次辅主持。”
“张次辅为人果于自用,正道直行确实是宰辅之选,但是张次辅精悍敢任之余,政事多所裁决,难免遭来些议论。当初林阁老初入阁时,首辅有意让林阁老一起参预政事,但林阁老没有答允,而是主管科举的礼部,主司舆论的通政司。”
皇长子听了细细品道:“是啊,次辅果敢任事固然是好,首辅久而久之心底多少担心朝政失衡,故林阁老新入阁之际要他一起参预政事,这既是器重之意,也可能是为了化解与次辅间的矛盾。”
孙承宗露出欣然之色道:“殿下所言极是,其实入阁之初,不宜挑任大事,后张次辅将朝鲜事相托,林阁老明知朝鲜局势不稳,隐患极大,易从小变至大变,但仍然毅然受命。”
皇长子道:“若不是如此,就不是林阁老了。对了,还有一位沈阁老如何?”
孙承宗想了想道:“沈阁老是谨慎之人,他虽以廷推入阁,但却不自持,一直与首辅,次辅相处甚睦,不过林阁老入阁骤然居于其上,就算是圣人恐怕也是有些不喜的。”
“这张,沈两位阁老在阁经营多年,在朝堂上自有门生故吏,所以林阁老这一次虽受命于危难之际,欲匡扶天下,但一时之间还需与同寅多多商量。”
皇长子徐徐点头道:“阁臣之间恭谦事君,共襄政事,此乃国家兴盛之兆。”
孙承宗心底不由欣慰,真不枉费了他这些年的讲学效劳。
此刻皇长子悠悠地道:“我若有继承大宝的一日,必用林阁老,孙先生这样的栋梁之才,放手整顿朝纲,绝不为肘制之事。”
孙承宗闻言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