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重峦叠嶂,庭宇雕梁画柱,西康港的齐人社区已经渐渐和中原街区没什么两样。
三进三出的深深庭院,花苑小桥流水,宅院金碧辉煌。
小尤氏、甄氏和阏氏等佩切涅格众女奴便居住在此。
后庭东厢,陆宁慢慢品着果汁,软榻对面,跪坐着尤金珠和甄氏。
塌下毛绒绒绒毯中,则跪坐着阏氏及一众佩切涅格奴妾。
看似平静,陆宁其实心内微微有些荡漾,这一众艳丽各异的娇妻美妾满堂,莺声燕语,千种娇态万般风情,偏偏任一个都还没有品尝过满是新鲜感,任何正常男子都会心猿意马,偏偏下午还有正事,若不然,这便留宿今晚胡天胡地了。
草原一行刚刚回来,也正想享受温柔乡洗去疲惫。
而且,陆宁瞟着俏脸红扑扑的尤金珠,心下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满脸稚气的小美妇,方才和众女一样褪去鞋袜露出雪足,她红着俏脸褪去小花袜的时候,瞬间并给人中箭的感觉,按辈分,她是自己曾孙女那一代,和自己沾点亲戚,但恍恍惚惚,总给人自己少年时的尤懿懿又回来一般,她对自己,也是长辈一般尊敬无比。亲王府来说,也未册她为乡君,毕竟自己多少感觉有点禁忌,可这种禁忌,隐隐的,又带来某种邪恶的刺激感觉。
咳嗽一声,陆宁道:“下午我要招待一位老朋友,在百乐堂。”
小吕布加布利尔亲自为妹妹送亲来到了西康,数月未见,自己自然要好好款待这位老朋友。
当然,从沙皇来说,派出儿子为女儿送亲,除了体现这次联姻的隆重,自也是将加布利尔视作了皇储接班人,希望儿子此行和黑海亲王及亲王一众重臣打好关系,巩固这种联盟关系,真正将这次联姻的利益最大化。
陆宁又看向小尤氏,笑道:“百乐堂的老板尤小六,外间称为六爷的,是你尤家人对吧?”
“嗯,按辈分,我该称呼堂叔。”小尤氏轻轻点头。
这位尤小六,是尤老三的孙子,和尤金珠其实亲属关系来说,虽然未出五服,但也不算很亲近了,原本已经根本没有走动。
尤老三现今有些老年痴呆,已经不在密监回乡养老,等他去世,尤金珠这一代的尤家人关系会更为疏远。
而且便是尤老三一脉,这尤小六也是旁支,其父便是尤老三的妾侍所生,尤小六又是其父妾侍所生,真正在族中地位来说,哪怕尤金珠并不是最有权势的尤老三一脉,但也是贵胄后裔,尤小六身份地位便差得太远了。
想来在中原家族中生活很压抑,这尤小六才会万里迢迢来黑海讨生活。
陆宁笑笑道:“好,晚点去百乐门,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换上新生活的衣服。”
尤金珠立时欣喜点头。
陆宁又看向塌下跪坐的阏氏等女,说道:“弘忽帖哥年纪太小留下,你们母女三人和忽儿焰随行。”
阏氏等女齐齐应是。
陆宁对甄氏道:“你好好休息。”
甄氏垂首轻声道:“是,殿下万安。”
甄氏毕竟是亲王府在册乡君,便是隐姓埋名,但自不能出入男人寻乐子的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
……
舞台上,欢快的音乐中,斯拉夫舞女排成一排整齐舞蹈,齐齐踢腿时,露出开衩裙裾中一排雪白长腿,引得楼上楼下口哨声喝彩声不断。
楼下是散台桌椅,二楼则是环廊,有十几间雅间。
当百乐堂刚刚开业陆宁看到剧目及服务项目时吃了一惊,几乎以为这经营百乐堂的也是后世来的呢。
因为这些服务项目,几乎就是现时代的夜总会嘛。
舞姬实则变成了陪舞陪酒女郎,歌女、琴女、琵笆女等等,则是驻场艺人,有给她们送花等项目,完全刺激富豪们比拼的欲望。
不过得知老板是尤家后人,陆宁才释然,自然是自己曾经无意跟尤老三念叨的东西,尤老三感觉这种生意一定利润丰厚,但他的身份使然,不免引以为憾,和宠爱的小妾聊过这些,不知道怎么,被这尤小六进行了实践。
当然,在现今中原来说,这百乐堂必然因为伤风败俗被关停,毕竟中原青楼,格调很高,下里巴人的妓院,就比较直接,又隐在暗处,这百乐堂高调如青楼,里面内容却很不堪,不符合传统中原贵族消费习惯。
但在黑海行省,就没有这些顾虑了,因为哪怕黑海行省比较富裕的齐人,也多是比较粗鄙的暴发户,何况百乐堂吸引的主要是其他族群、行商等等。
最令其他族群、外来行商们趋之若鹜的是百乐堂有几名中原丽人。
在西域乃至西方世界,显而易见的是,中原血统越来越显得比其它族群高贵,异族权贵和富商巨贾,能泡到乃至睡到中原美貌丽人,那自然是最刺激最有成就感乃至征服感之事。
是以百乐堂的顾客,一向是外族巨贾为主。
陆宁来此,纯粹是好奇。
一等雅间装潢的金碧辉煌,珠帘挑起,可以直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