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老汤和自己的交情来看。
如果他知道了这些消息,不可能会刻意瞒着自己。
再结合老汤所说的那句‘有些人持反对意见’........
很明显。
老汤大概率是被隔绝在了决策层外。
这其实很正常。
因为使徒社的入社模式是投票制,算上每次可能到场的历届成员,一次面试聚会的人数说不定会超过三十人...那就以三十人为例吧。
投票过程少数服从多数,也就是哪怕出现16比14这种比较极端的票数比,投票对象依旧可以顺利的成为一名剑桥使徒。
如此一来。
就给了‘派系’滋生的机会。
毕竟从使徒社的投票制度上就不难看出,已经毕业的老社员同样能影响到使徒社的活动。
如今老汤在校内可能算是一个人物,但出了剑桥大学...或者说把层级从大学拉升到社会,老汤可能就不太够看了。
当然了。
老汤在社内不一定夸张到孤立无援——他好歹也是个学联会长的竞选人来着,但显然遭遇了一些排斥。
目前可以大致确定的是。
老汤和艾维琳多半是一系的。
另一位举荐自己的神秘人或许也是友军。
布鲁赫身后的那位态度不一定友善,但多半也不是敌人,中立的概率较大。
没办法。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徐云在后世认识一个读三流大学的朋友,校内爱乐社准备购买乐器,结果几个副社长愣是找了七八家乐器商,为了各自的返利争的狗脑子都快出来了。
一个普通大学的爱乐社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剑桥这种顶尖大学的顶尖社团了。
而就在徐云思维发散的同时。
一旁的布鲁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表情开始扑棱扑棱的变化了起来。
几秒钟后。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朝四下里张望片刻,压低声音对徐云道:
“罗峰同学,我听说这次面试的一环会涉及到颂赞诗词,对象就是伦敦的那几位,至于再具体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从这方面做好准备.......”
徐云顿时一愣。
好家伙。
颂赞诗词?
合着英国人也喜欢玩这套?
不过仔细想想......
嘿,还真是.......
比如赫赫有名的《天佑女王》。
这首英国国歌兼皇家礼乐使用的颂歌,便是1740年的一次宴会上,凯里为了祝贺从西班牙人手中夺取了港口皮特贝罗的爱德华·弗农海军上将所演唱的。
还有湖畔派诗人这个称呼,在1790年前后也基本上都是皇家狗腿子的专属......
加之此时英国国力正值巅峰,近乎可称霸权,一些文学作品围绕统治阶层书写倒也正常。
就和后世的作者舔读者老爷一样,不寒碜。
而另一边。
看着一脸思色的徐云,布鲁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反复张开口又闭合。
不过最终他还是一咬牙,缓缓说道:
“那个......罗峰先生,你之前说的辣子鸡.....”
徐云眨了眨眼,回过神后立刻一拍胸口:
“害,这都是小事儿,包在我身上。”
“周日吧,周日你去我宿舍,到时候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我宿舍还蛮大的,欢迎你来我宿舍玩,吃饱了就睡觉,没问题的。”
布鲁赫闻言一喜,抹了巴嘴角:
“那就这样说定了,罗峰同学,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课了哈。”
看着小跑远去的布鲁赫,徐云的表情有些微妙。
一顿饭就换来了一个老汤都不知道的秘密,简直血赚了好么。
我大中华的美食威力果然恐怖如斯啊......
随后徐云将心思拉回现实,重新哼哧哼哧的拎着课本赶向了教室。
1850年剑桥大学的布局和后世还是有些出入,有些建筑和道路在后世压根就已经消失或者装修过了。
因此徐云足足花了十多分钟,才找到了自己上课的这间教室。
这间教室相对于举行开学典礼的阶梯教室要小上不少,大概能容纳百人的样子。
当徐云来到门口时,教室内已经有四十多位学生坐在其中了。
这四十余人中男生居多,女生很少——考虑到这年头没有跨性别者和性别流体,这个表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从这些学生们胸前的徽章不难看出,他们与开学典礼时一样,同样来自四所神学院。
此时课程还没开始,所以学生们的坐姿都相对比较随意:
有些正和周围的朋友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