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最好的归宿

    阿列斯沉默了一会儿，说：

    “曾经

    念薇忍不住说，

    她们循声望去，见那里飘来一道身影。

    “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天堂的罪人也太多太多了吧！这是第二天的‘归宿之地’啊，都装满了！我们所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加快速度，随后也闯进了那座大门。

    前面那个“死神”一般的存在说：

    他看了后面两人一眼，然后说：

    “我叫阿列斯，是天堂的悲叹天使。”

    扭曲的灵魂们发出凄厉的嘶鸣声。这可怖的声音摧残着两人的精神世界。

    她们的精神一度遭到了污染。还好五茂纱绪莉反应及时，以照见神性恢复了她们的清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好，也会变成这些扭曲的灵魂之一。

    “说得也有道理啊。”五茂纱绪莉也觉得“罪人灵魂”这个说法不靠谱，“难不成真的就是死去的生灵的灵魂吗？那他们为什么全都堆积在这里，没有接受洗礼，实现新生呢？”

    的确如她所说，她们所见的这些扭曲的灵魂，还只是这里的一小部分。即便只是一小部分，其数量已经累积到了光是凝望，都能让超越级的神明精神受到污染。

    五茂纱绪莉忽地一下闯进去后，直愣愣地撞在了念薇背上。她赶紧弯腰道歉，

    五茂纱绪莉的生死观也十分薄弱。她蹙着眉，

    “想听故事的话，就跟着。”

    “因为天堂已经无法给死去的灵魂洗礼了。”

    她亲眼见过奥尔科特身上的腐烂痕迹。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在奥尔科特身上的腐烂处感受到浓郁的生命气息，感受到一种不断勃发的坚韧，不断与腐烂对抗的意志。然而，这里的腐烂……是真正的，绝望的腐烂。

    念薇和纱绪莉相视一眼，达成共识，谨慎地跟在后面。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艰难地看着五茂纱绪莉问：

    五茂纱绪莉从她背后探出脑袋，向前看去，也惊诧了。

    这哪里是什么灵魂的归宿之地，分明就是恶鬼横行的地狱。一个又一个灵魂，嘶鸣着在空中随意飘荡，它们几乎看不到任何人或者天使的形象，全都是扭曲得如同短蛇般的阴影。与天堂其他地方的敞亮宽阔也不相同，这里昏暗，恶臭，四处都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近了后，便看清他的形象。他很像西方范本故事里的死神，身披黑色的宽松的长袍，右手持着一把长柄镰刀，左手拿着一本厚重的封面古朴的书。至于脸……就是骷髅的样子。

    念薇仔细想了想，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摇了摇头。

    “太夸张了。如果罪人有这么多，天堂还是天堂吗？”

    “对不起，对不起！”

    念薇张了张嘴，

    念薇却没说什么，只是凝望着前方。

    “这就是归宿之地吗？这就是天堂灵魂的归宿吗？”

    “死后会这么痛苦吗？”

    五茂纱绪莉说，

    “有可能是监狱。神话故事里不是有那种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便将他们的灵魂羁押起来，没有来世，永受折磨吗？”

    来者并不介意两人的肆意打量与纠结的神情。他越过两人，看向那些躁动不安的灵魂，挥舞手中的镰刀，每挥舞一下，左手的书便翻开一页，上面浮现一些两人看不懂的字。

    话语之间，疯狂尖啸的扭曲灵魂逐渐安定下来。不过，依旧十分扭曲，弥漫着腐烂气息。

    忽然，不知是从哪儿响起的声音，接了她们的话茬，

    “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

    “外面的一定是假象！”念薇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愤满地说，“我无法相信，一个洋溢着真善美的世界，死后的归宿会这么痛苦与可怖！”

    念薇抱着头缓解精神污染，她闭上眼不去看那扭曲的景象，

    “但是眼前的这又是什么呢？”

    大门右侧悬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写着：“天上”。

    五茂纱绪莉赶忙追上去，一边喊：

    五茂纱绪莉难以置信，天堂的“归宿之地”居然是这个样子？

    这里积压的灵魂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任何一处都显得十分狭窄逼仄。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从外面看，这里分明就是十分祥和的景象，那些灵魂受着荣光，完成洗礼，开始新生。但为什么一进来后却是这个样子呢？”

    说完，她便大步向前，迅速与纱绪莉拉开距离，闯进了“归宿之地”的一座高不见顶的大门。

    “等一下，对不起啊！我只是有些走神而已！等一下我！”

    “但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天使。”念薇说。

    “安息吧，长眠吧，天堂仍旧等待着你们。”

    看到他后，两人都以为自己来到的其实是地狱，不然怎么会有死神呢？

    说完，他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安抚躁动不安的灵魂。